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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第十三卷第二期山东文献,有一篇「吾鲁通志风俗习尙汇刋」。文章内容多属采自「山东通志」,作者确实下过一番工夫,将各县民俗逐一择录介绍给吾鲁同鄕,使同鄕彼此间问问籍贯,对彼方的风俗习尙,便可增加一些槪括的了解而易于相处,眞可称之谓厥功甚伟了。笔者本籍胶州(民国后改称胶县),对于胶州的风俗,依据「山东通志」的记载是:「胶民朴野,勤耕绩,士重儒术,敦志节……」,莱州府志则谓:「民以农为务,士敦经术,俗多狷介,衣冠文物有古风……」。所谓「狷介」者,谓廉洁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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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人可从浩瀚的方言的沙堆里,淘取到珍贵的地方风土民情的金银和钻石。四十年的变化,使家鄕的人事大非,甚至山河改貌,但是不变的,甚至更转趋鄕土的,是家鄕胶州的方言。四十年的离鄕背井,使我从一个四十年前完全说胶州方言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四十年来一直在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下要接受台湾省中国语变调的壮年人。今天回鄕,再拾胶州方言,鄕人闻之皆惊,询曰:「为何少小离家四十年,至今还会说家鄕话!」我回答说:「我的家鄕语已变调许多。我在这四十年之所以还能讲讲家鄕话,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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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三年秋,山東家鄕膠縣城西門外槍斃土匪,主角是毛凱、賈荒二大盜。毛凱、賈荒二盜,皆來自膠南七區,因結夥搶劫並滅門而被宣判死刑。槍斃之日,人山人海,家父時年五、六,亦在人羣之中。二盜一高壯驃悍者爲賈荒,一矮小機敏者爲毛凱。二囚身揷命犯牌,五花大綁,白麻繩幾勒至肉體,被法警簇擁而出,因酒食過後,稍顯醉意,二人沿途高喊:「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爲防劫獄,戒備森嚴,及至西門外,法警跪倒二漢,繼而呯然二響,打倒在地,見其仍有呻吟,再朝頭部各補一槍,頓時二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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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城圩建制胶县原名胶州,民国二年始改为胶县。县城分为内外二城,状似济南府城。但是吾胶内者曰城,外者曰圩。淸咸丰十一年春三月知州张廷扬筑圩,夏四月廷扬罢,绅民禀留廷扬,帮辨团练并筑圩,秋七月廷扬去,圩未成,八月捻匪寇胶入郛,围城四十余日始退。县城东门(迎阳门)里左侧建有刘将军庙、常平仓、考院、及胶西书院。民国以还,常平仓改设周刘氏小学,考院改设第一小学,胶西书院改设财政局。右侧建有民房,民房以南为达子茔。县城南门(即鎭海门)里左侧建有孔庙,大成殿后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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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地方词语与方志硏究地方词语是方志硏究的极重要部分,它能自然地记载出一个地方的地理、历史、社会、民性、信仰、风俗和文化等各方面的最眞实状况。地方词语越老、越土、越原始,越能透露此一地方的古文明。笔者从事山东省胶县(古胶州)地方词语探索,发现地方词语和鄕谚有相当广大的社会教育以及文化传递作用。一直到民初,家鄕虽然还有很多人不识字,但是他们似乎还是相当讲哲理、知未来、懂规矩、守人伦、信国法,使人际关系相处和谐,社会运作井然有序,这到底靠的是一股什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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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丁芸初鄉長非僅同鄉,且爲世交。惟參加抗戰時,不在同一單位,致乏音問;勝利後,旅居青島,始常晤面,及來台灣,彼寓高雄,我服務台南,遂時相往還,迨退休後,魚雁交馳尤頻。惟近因年事漸高而晤面漸疏,八月初,猶電話問訊,互道平安。何期短短月餘,竟以訃音聞!噩耗傳來,愴懷無已!從此人天藐渺,相見無期,何其痛哉!念其生平行誼,可垂範後世者良多,不容隨日久而湮没,故特和淚濡毫,簡述行誼,俾永傳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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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按:这里译出的近代瑞典浸信会(Swedish Baptist Mission)在山东活动情况的两则小史料,同前译各篇一样,英文原载法思远主编,上海广学会一九一二年出版的《山东——中国的一个神圣省》。其中「瑞典浸信会」一文的作者为理南尔(J.A.Rinall)和林德伯格(J.E.Lindberg),都是瑞典浸信会牧师,分别于一八九四年和一八九二年来华,理南尔一直在胶州传教,林德伯格先至胶州,后于一九〇四年偕夫人霍茨(Holtz)到诸城新辟布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