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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前常说:「宁愿受饥,也不要嗟来之食。」他又说,因为他能挨得穷,所以才能守得住节。他一生狷介自持,风骨嶙峋,不忮不求,安之若素,充份表露出来「贫贱不移」的坚毅固性,足以自豪。追忆他的片断往事,实有哲人虽萎,典型犹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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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輪轉,猶如冬去春臨,生生不息,人生亦復如是,思之頓感歲月之不待,年華之易逝,撫今追昔,若有所思,亦難釐出一個完整的頭序來。今歲農曆十二月十九日,爲李故監察委員韶公百歲冥誕之日,回憶往事,追懷淸德,不禁悲從中來,而他老人家已離開我整整的十二個寒暑了,然韶公之一切訓勉與敎誨如在耳畔,彷彿仍在提示着我—臨事要負責淸廉,平時更應讀書求知,節儉過日,亦本吾省靑年忠厚儉樸之風,方能服務桑梓,報效國家。而今杞楡已成,幼質又以萌芽,奉安還鄕之事無期,何以一表衷心。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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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然一新的气象,颇极一时之盛况。王平章之返绥主校,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痛恨当时社会之不平等,于是在绥远创设报馆,对当局之恶迹罪行尽力抨击指摘,广为宣传,提醒群众改造这一万恶社会,其肇祸也实出此。王平章初设报社(忘其社名),他自任社长及总编辑。其编辑员是李子韶、曹诚齐(当时肄业于天津工业学校)、元某(忘其名)等人。我是捐助过他报社资金的,他不断寄报于我。我现在尙能片断地追忆该报社论中一些披露黑暗社会的言词如下:㈠在一望无垠的草木蓁蓁,荒芜待辟的大片膏沃田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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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成兄由相識而相知,已逾半個世紀,在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從幼年乃至青少年,大都是在內憂外患、兵荒馬亂中成長,在接受教育方面,也是斷斷續續,轉校離校,未能一氣呵成,直至來到台灣,方得安定下來,接受有系統的正規教育,不過大成兄得天獨厚,幼年時即承庭訓,從祖父西仲公熟讀四書五經等中國古典文學,又在父親墨章公的薰陶下,雅受戲棋書畫,所以他在幼年時代,對我國的固有文化,即有了深厚的了解,奠定了他日後深研我國古典文學的基礎。民國四十二年秋季,我與大成兄同時考進強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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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複姓陸費,字伯鴻,原籍浙江桐鄕。世代書香人家。乾隆年間太祖宗伯公任四庫全書副總裁前後凡二十年。其時淸廷對尊明反淸之書,焚毁竄改極多。宗伯公爲保存漢人文獻私抄若干藏於家。洪楊之役嘉興角里街別墅三十餘間之藏書,盡毀於兵火,故祖遺之文集均失傳。父芷滄公淸末時携眷游宦陝西,光緖十二年(一八八六)八月二十日先生出生。七歲隨父母移居南昌。十八歲獨身到武昌,白手創文化事業。二十七歲在上海創中華書局任總經理凡三十年。居無寧日。五十六歲病死在香港。今年是先生去世的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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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會上屆理事凌守唐先生,鄞縣南鄉人士,民國五或六年次,如今已逾九十高壽。他是不才寧波中學的學長。寧中畢業後適值抗戰軍興,乃投筆從戎,遠赴陝西西安入中央軍校,聞屬黃埔十七期的高材生,於役戰時陪都重慶。抗戰勝利後,由重慶直飛台灣,在台北前進指揮所擔任接收工作。據其事後語我,當時台灣尚未光復,但祖國當局已規劃了黨政軍各項政務,他們一行三十六人,由葛敬恩中將率領,乘飛機直飛台北。時約為民國三十四年九月,距台灣光復尚早月餘,真正是第一批先遣部隊也。守唐鄉長最引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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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編者引言本文作者周際和先生,與余年少時同讀安陽縣立一小,時至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不但齊升六年乙班(六年級設有甲乙兩班),而且兩者同坐一桌,硏習功課互相砥礪,彼此十分有緣,我們雖非獨占鰲頭,卻也是名列前茅,不負學校與家長培育苦心,我與周君在班上,可謂「肝膽相照,患難與共」,回憶一次犯了班規,老師薛爲余逼問其情,當時我倆各願自承其錯,本應一人受罰即可,由於各强承其責,結果各處手板五下,以示互助互愛之意。又回想那個時代,同學們往來學校均係徒步,獨有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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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南昌有幾所專門學校,省立的有醫專、工專、農專及法專,私立的有一所章江法政。那個時候,還沒有中正大學,和中正醫學院,專科學校因爲設備太差,辦得不算太好,尤其私立的法政專校,更是馬馬虎虎。余因民國十六年秋間,離開省立樟樹中學後,幾乎無書可讀,江西黨務學校雖然畢了業,也無興趣去幹黨工,所以考入了私立章江法政,雖然規規矩矩,在那裡讀了兩年書,總覺得混了這樣一個資格,毫無用處;而余所學的,又爲「政治經濟」,對此興趣不高;所以打定主意,要到外省去投考大學。因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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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年八月廿四日(阴历七月九日)为鄕贤傅良居先生逝世三周年,九月七日(阴历七月廿三日)又为先生八十冥诞。其哲嗣立武等兄弟姊妹,于日前随护傅夫人朱亚贤鄕长,由美返囘台北新店旧居,于八月廿九日下午三时在寓所举行合并纪念仪式,追述先生盛德。因其家人有感于先生率性谦谨俭廉,不敢惊动亲友,外人知之者极少,仅有襄、枣两县理事会代表及关系特别深厚之同学同事参加,仪式简单肃穆,充分表现大家对逝者之崇敬。追思仪式开始,首由长怀丧父之痛的立武世兄,报吿其三年来追忆其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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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年前後,奉化縣蒓湖鎭的山邊發現了一座萬季野先生的墓,當時忠義鄕的一些鄕紳們聯名向國民政府申請造一所鄕賢祠,買了幾畝祀田,用它的收息,在每年的清明節祭祀他,以表崇敬。那時我還小,雖然家在離蒓湖鎭不遠的小農村裡,但未曾去看過,只是聽到過有這件事。最近到奉化去探親,想起這件事來,便請二位親戚陪同去瞻仰。萬先生的墓在蒓湖嶴的山邊,墓頗大,因葬了萬先生和二位夫人,但並不精緻;花崗石的墳面,只是粗製濫造,字也刻得不好,圖章只是一個方匡。我現在把認出來的字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