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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歷史上的詩人詞客,或由於名位不顯,或由於個性簡慢,同時又以人情常是厚古薄今,貴遠賤近,雖有驚人的才華,往往不爲竝世人所重。這樣就不知道沉霾了多少豪傑。但也有幸運的,生前儘管窮途潦倒,祗要著述偶而被人保存着,那就隔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總有一天會像豐城劍氣,上衝斗牛,一朝發掘出來,萬口爭傳,當作人間瓌寶了。詩聖杜子美那樣流離困苦,老死耒陽客中,但到了宋代,聲名依然盛大起來。詞人吳夢窗也不例外,他足跡不出吳越一步,雖不免曳裾王門,最後還是窮困而終。和他同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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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赤水,名漋,浙鄞之名士,前明之尙書也。與徐文長最善,爲諸生時,喜於閒花野草之中,採香尋趣,然必名妓,乃能戀之。一日,夕陽將頽,散步晴皐,過心愛妓女之門,欲止宿焉。妓曰,他人以金爲重,吾以詩文爲重,出一題,刻能成則留之,不成不留也。赤水曰:只要有題,何難之有。妓曰:卽以地支十二字爲題,並欲以今宵之事,作詞一首。赤水搦管立就,其詞云:了相思一夜遊(子),敲開金鎖門前鈕(丑),正値夤夜夕陽收(寅),柳腰兒抱著半邊(卯),紅唇兒還未到口(辰),口吐舌尖軟如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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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代,饱经离乱之痛、飘零之苦,爱情的火花也几度幻灭,因此在词章中既有叹国事日非「几翻时事共论,座中共惜斜阳下」的无奈,怨当今不以雪靖康之耻为念,反而西湖歌舞几时休「宫里吴王沉醉」的缺乏忧患意识的昏庸,更有对能出现「朝驰白马,笔扫千军,贾传才高,岳家军在,好勒燕然石上」的中兴名臣荡寇良将,来从头收拾旧山河的殷切期盼。在词作中,更多是倾诉其刻骨铭心的爱河波澜和生离死别的悲伧。如在〈琐寒窗〉中,描述他初说苏姬「绀缕堆云,清腮润玉」的倾心和迷恋,娶为小妾后,如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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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里,卢祖皋对朝政深为不满,每当登山临水,就情不自禁地以词作抒发其感时忧国的情怀。如「翻云覆雨无穷事,流水斜阳知否?」「故宫历历遗烟树,往事知何处?漫山秋色好题诗,哈罢栏干独自立多时」等词句,低回往复,寄兴深沉,其言外之意,感人心脾。在吴江主簿任上,他曾到明州看望他的舅父楼钥,也曾回过楼钥、翁卷、薛师石都有诗相赠。同时,并多次去过杭州,记下了「轻衫短帽西湖路」的行迹。别西湖两僧诗《木兰花慢》:「念吴江鹭忆,孤山鹤怨,依旧东西」诸语,明显流露了他心悬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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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爱山紫,沙漲省潮回。平生夢猶不到,一葉眇西來。欲訊桑田成海,人世了無知者,魚鳥兩相推?天外玉笙杳,子晉只空臺。倚闌干,二三子,總仙才。爾歌《遠遊》章句,雲氣入吾杯。不問王郎五馬,頗憶謝生屐,處處長青苔。東望赤城處,吾興亦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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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上期)陳亮 字同甫,浙江永康人。身懷經世之才。有國士之目。(本刊一卷九期已有詳細報導),其人本不以詞賦名世。但其詞亦有足觀,而尤充滿英氣,不以兒女情長爲得計;或以香艶取勝。毛晉跋其詞謂:「不作一妖語媚語,殆所稱不受人憐者歟!」玆錄其賀新郞一闋於下:賀新郞 寄辛幼安 和見懷韻老去憑誰說?看幾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長安今餘幾,後死無仇可雪;猶未燥當時生髮。二十五絃多少恨,算世間那有平分月!胡婦弄,漢宮瑟。樹猶如此堪重別;只使君從來與我,話頭多合。行矣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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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词作八二六〇首,其中温州仅收六人九首(孙锵鸣二首、孙衣言三首、孙诒让、黄绍箕、项贯、黄曾葵各一首),温州作者所占比例不及〇·二%,词作品所占比例只有〇·一一%!难怪晚清著名学者吴兴、周庆方说:「瓯括一郡、人文辈出独以词鸣者,视吾浙他郡为鲜。」薛钟斗说:「永嘉词学最衰」。因此历代温州人创作的词就不多,而保存下来的就更少了。清末民初,一些有名望的知识界代表人物为了保存温州地方文献,作了一些有益的收集整理工作。如孙衣言编了温州历代作家的文集《永嘉内外集》七十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