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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媽,你已離我們而去,整整一個年頭了,在這一年以來,眞是感慨良多,孩子們也惦記著你,我與梅貞更是感到無限的惆悵。去年底,我又回鄕一趟,一是爲了族譜,二是驗收贛州的住房。因爲事忙,這次並沒到你老家。去年你的仙逝,曾發了電報給他們,家鄕來信,萬分悲慟!我只有以時空來沖淡他們的悲傷與思念,我想你不會怪我的。此行本來要以慣列,與梅貞同行,因爲年關在即,她又剛從美國探親回來,不好連續請假,而最感不便的是你走了,沒有人照顧家務及小孩生活,只好單獨成行。憶及八十二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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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宁旅美耆宿陆乡长铁山不幸于民国九十二年八月十二日以脑溢血病死客地。陆乡长学着俱丰,其生前往事,多为亲友所乐闻,用略述之。民国三十六年夏,陆乡长在南京进入中央日报担任副刊主编。由于陆乡长选稿较严,中央日报副刊所载之文章,均为一时之选,读者以先睹为快。因为爱读中央日报副刊而订阅中央日报者,大有其人。稍后,陆乡长接任中央日报主笔,所撰社论,均富卓越见解,佳评如潮,广受读者欢迎。在陆乡长主笔任内,另编地图周刊一种。地图周刊,属于政论性质之刊物,文由陆乡长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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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不好,甚至到后来还不得不开第二刀。虽然妳也很悔恨第一次的误诊开刀,但仍然一直抱着乐观奋斗的精神与病痛奋战。那时您刚好写完了一篇散文「舍得」,发表在中央日报晨钟版,后来九歌出版社还选入「七十二年散文选」,那文章本身确实很眞切感人,但是,但是,整篇谈的都是对生离死别的感受,莫非冥冥中眞有灵通感应吗?这篇「舍得」是妳所发表的最后第二篇文章,另外一篇写「小羊上学记」,登在十月份中央月刋,是妳生前最后一篇发表的作品,全文充满了对小生命的怜爱与呵护,眞是令人爱不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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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光宇先生是雲南省開遠人,雖然我和他相識僅短短的兩個月,但我對他的感激和懷念則是永恒的。郝是耿馬土司罕裕卿的機要秘書,從抗戰時起一直到三迤易幟,他都追隨在罕裕卿身邊,是罕的首席幕僚。我於一九五〇年(民國卅九年)六月自腊成抵達滾弄時才和他相識。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卻一見如故。他年紀長我約十五歲,社會經驗豐富,對邊疆情況更是熟悉。他不厭其詳地向我介紹了他所了解的一切。因爲我是這一年來唯一來自昆明的一人。聚集在耿馬的各方人馬並不知道發生在昆明和有關政府的種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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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薛鴻嬿女士係山西省隰縣人,他的父親、母親都是早年在山西的師範學堂卒業,從事教育工作多年,在山西桃李滿天下。母親生於民國九年七月十七日,從小生長在儒學教育的家庭中,深受詩禮薰陶,讀書極多,民國廿六,正宜赴省城太原接受中學教育時,適逢日軍進入山西,家人急於避難,在往西安的途中,因走羊腸小徑,不慎人馬一齊摔入山谷,馬死人存,母親經救起後發覺脊椎受傷,雖經診治,大部康復,但母親晚年身體日衰,受此影響頗深。母親十九歲時與父親——河北通縣之陸湘田先生結縭,父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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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江走了,我淚眼無語,嚎啕斷腸。世間男女,可以一見鍾情,或垂老而賦仳離。但同性之間,卻因一見如故,而且友誼歷久不變,甚至直至老死如一者,邱楠(南生、言曦)、毛樹清、董品禎(平正)、丁中江、陸鏗(大聲)等兄與我(本名樂隆棫),可說得上是這一類型。回憶我與中江(本名懋德,後來才以「中江」爲號)、陸鏗(大聲)於抗戰大後方陪都重慶結識,已逾一甲子。六十年歲月悠悠,大家由少年書生變成行年望九的白髮老翁;而《新聞天地》十一位創辦人中,也碩果僅存咱們三弟兄,年來我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