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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易經的易理船山先生以爲易學,在於解釋易經的義理。易經的義理包括兩大部份:一部份爲天道,一部份爲人道,兩部份互相連結,人道來自天道,天道規範人道。天道爲宇宙變易的定理,人道爲人生的倫理原則。船山先生解釋易經,在每一書和每一章都奉這一條原則爲規律,隨處加以發揮。因此他的易學不是一篇短文章所能講明。現在祇能將船山先生對於易經在天道和人道兩方面的思想,提綱摯領,予以說明。⑴乾坤並建船山先生曾經自己說明易學的原則:「大略以乾坤並建爲宗,錯綜合一爲象,象爻一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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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副讨论王夫之先生和船山书院的文字很多,但是异同之点也甚多。关於夫之先生及书院的开办、迁建等等,夫之的同鄕彭玉麟曾有一篇奏折,收录到淸朝续文献通考里,可以作为参考。彭玉麟的这篇专奏是在光緖十一年,他正任兵部尙书之职。一、对船山书院,彭有下列的敍述:「臣本籍衡阳士绅奉前学臣朱逌然面谕,创建船山书院于南城外,择师主讲已阅一年。因院地逼近城市,湫溢嚣尘不足以安絃诵,复由臣捐资改建于湘水中之东洲。………「………学臣朱逌然既创立书院,讲明夫之之学,两江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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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爲仁學者,當通王船山之書。(仁學界說二十五)王船山有言曰天理卽在人欲之中,無人欲則天理亦無從發見,適合乎佛說,佛卽衆生,無明卽眞如矣。(仁學仁亂而以太亡乎條)王船山之說易,謂一卦有十二爻,半隱半見,故大易不言有無隱見而已。(仁學不生不滅有徵乎條)王船山曰:已生之天地,今日是也;未生之天地,今日是也。(仁學不生不滅烏乎死條)王船山邃於易,於有雷之卦說,必加精明而益微,至屯之所以滿盈也,豫之所以奮也,大壯之所以壯也,旡妄之所以無妄也,復之所以見天心也,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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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洲、亭林、夏峯、二曲諸先生,在當時都聲氣很廣,二百多年來,學者社會中人人稱道,同時却有兩位大師在那時候和學界因緣很淺,然而人格感化力異常偉大,所產結果在異時異地,一位是王船山,一位是朱舜水。船山名夫之,字而農,一號薑齋,湖南衡陽人。生明萬歷四十七年,(一六一九)卒清康熙三十一年,(一六九二)年七十四。他生在比較偏僻的湖南,除了武昌、南昌、肇慶三個地方,曾因事一行,未曾到過別的都會。當時名士除劉繼莊外,沒有一個相識,又不開門講學,所以連門生也沒有。張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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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王夫之(一六一九—一六九三)先生,字而农,号姜斋,父朝聘,明副榜贡生,以眞知实践为学,谓武夷为朱子会心之地,自颜书室曰武夷,学者称武夷先生。先生少负隽才,读书十行俱下。年二十四,与兄同举崇祯壬午鄕试,以道梗未赴会试。癸未,流贼张献忠陷衡州,乃避匿南岳,贼执其父招之,乃自厘面刺腕,舁往易父,贼见其徧创,免之,父子俱得脱。及淸兵下吾湘,先生方居父忧,次年与管嗣裘举兵衡山,战败。其后漫游■溪、郴州、耒阳之间,最后归衡阳。就江中石船山、筑土室,名曰观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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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主程朱、陆王之异不在道问学与尊德性而在尊德性之工夫入路不同也[2]。而由于以证体为标的故,于是乃有「忽然上达」、「豁然贯通」之说。(至于此豁然贯通者能否是理体则是另一问题,辨见前文)而一旦贯通之后,其先前工夫之功同于敲门砖子者,亦是极自然之事矣。而船山则不然,船山之看此存有密藏,乃是从形上直贯至形下而看者,乃是从已悟此体(在此之体事实上必须是即活动即存有者,而不能只是理体)之后复自觉地、主动地发用及物而看者。于是由理贯至气,通体是纯一不杂,更不须严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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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时,先业师陈援庵先生经常提到三位古人并指导读他们的书;一是撰日知录的顾炎武,一是写鲒埼亭集的全祖望,再即著读通鉴论的王夫之——船山先生。时目录学家余嘉锡先生亦在故都执敎,他也以崇敬鄕前贤的口吻推崇船山。船山的先世本扬州之高邮人,明永乐初,官衡州衞,遂为衡州之衡阳人,余先生原籍湖南,所以他们实是历史上的同鄕,但我知道船山先生之受余氏推崇,绝非由于地缘关系,船山之学广无涯涘,深奥难测,几乎使我们那些浅学的后生小子望而生畏,所以当时读他的书尙不能了解其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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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自清學案小識)先生諱夫之,字而農,號薑齋,明崇禎舉人。明亡,隱於湘西蒸左之石船山,學者稱船山先生云。先生理究天人,事通今古,探道德性命之原,明得喪興亡之故。流連顚沛而不違其仁,險阻艱難而不失其正。窮居四十餘年,身足以礪金石,著書三百餘卷,言足以名山川,遁迹自甘,立心恆苦,寄懷彌遠,見性愈眞;奸邪莫之能攖,渠逆莫之能懾,嶔崎莫之能躓,空乏莫之能窮;先生之道,可以奮乎百世矣!其爲學也,由關而洛而閩,力詆殊途,歸宿正軌。觀其於大學補傳,爲之衍曰:輕云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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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山遗书,为晚明大儒王夫之先生之千古不朽名著,最博大而极高明,最纯正而极精微。提倡正学,扶持道统,力辟邪说,羽翼孔孟。经史子集四部之学,无不特具卓见,独标新义,能承能创,能继能开,道前人之所未道,立前人之所未立,而自成一家言。将自汉唐以至宋明之传统学术思想,为一最高之大批判大综合,使复返归于先秦儒家之眞面目,诚圣贤血脉也。综其为书,道为天下之达道,学为天下之正学,理为万世之公理,文为人间之至文;创开新儒学新传统新境界!大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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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之亡,論者多以其由於學術思想之空疏。衡陽王船山先生逢明末,感於宋之亡於元,明之亡於淸,肇因雖非一端,要亦難闢空疏誤國之說。一時學者皆思有以挽救,如黃宗羲之明夷待訪錄、顧炎武之日知錄,無不以講求實踐爲主旨。先生著噩夢,專論郅治方法,由眷懷故國之情,而衍爲經世致用之學,旣可覘所處之時代背景,亦足以見其學術思想之端倪。先生之哲學思想,根基深厚,其所涉及之宇宙論、知識論,陳義無不允當,少有能爲推移者。其在讀四書大全說卷九中謂:「盡天地只是箇誠。」在思問錄內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