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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岁象山姜绍祖梅坞偕其夫人见过,夫人,陈伯弢先生之女公子也。清门伉俪,具见名芬。梅坞出示其先德白岩先生手写尊行日记两卷,为留读数日还之。未几即由中华丛书委员会影印行世。白岩先生名炳璋,一字石贞,清乾隆十九年进士,博通群籍,兼精义理考据,奄有汉宋两家学派之长,清史儒林立传。清儒学案采揽其说,列入经学门。所著书有诗序广义、读左补义、周礼提纲、古诗十九首解、玉溪生诗解等二十四种,其诗序广义、读左补义并收入四库全书。尊行日记五十卷,未梓行,经清咸同间兵乱,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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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励后进。其盟弟长安毛俊臣(昌杰)先生,则以经学家而兼擅词章。二人学行契合,相得益彰。……及闻朱先生以新学授徒,向往甚殷,遂以师礼事之,朱先生亦置我于弟子之列。因朱先生的关系,又得问业于毛先生」。这部君子馆日记及诗文钞,是赵守钰先生在毛先生逝世后出资印行的。赵先生是太原人,在山西与阎锡山先生齐名,有一个传说:「山西有二圣人,赵守钰先生是武圣人,赵戴文先生是文圣人」。我认识赵守钰先生时,他正从山西监察使改任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送我这部师门遗集。这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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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亦不久必退,且断不能写好字。吾验之己身,验于朋友,皆历历可征。」「作字,须讲究墨色。古来书家,无不善使墨者,能令一种神光活色,浮于纸上,固由临池之勤,染翰之多所致。亦缘于墨之新旧浓淡,用墨之轻重疾徐,皆有精意运乎其间,故能使光气常新也。」(咸丰八年八月二十日谕纪泽)至于曾国藩写字的历史和宗法,我们也可以从他的日记中看出来。关于他写字的历史,曾国藩自己说:『余在三十以前,作字未能尽心,间架不稳,手腕不稳,四十以后,虽略有长进,而手腕时灵时钝。钝时则如古人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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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二三月间,东安县志重印发行之初,我曾函编辑之一的张漑敎授,述及湘潭淸儒王湘绮,曾于同治十三年,应东安名宦席尉田之聘,参与东安县志之编脩,张敎授覆书,仅谓王氏或曾视草。今辗转自某图书馆,借得重印标点精装之十六开东志一本,凡分二部,即光緖二年刋者,与在台补编者,均未见王湘绮名。按湘绮楼日记,同治十二年(一八七三)癸酉二月二十五日微雨。硏香(席寳田字)遣来约会于舟,还拟东安县志采访章程。二十六日大雨。拟东安采访章程,硏香欲以图志事见委也。廿八日晴。已出送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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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是明代大旅行家,山水文学名家。他曾三入雁荡,写有前后两篇《游雁荡山日记》。虽是短短的两篇日记,却十分突出地体现了徐霞客游记的特殊风格——自然精详、活泼奇警。徐霞客及其游记,前人称之为奇人、奇事、奇书。徐霞客游记的特殊艺术风格,具体地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一、集日记体游记文学之大成。《游雁荡山日记》以时间为顺序,游踪为线索,边游边记,日无少差,脉络分明,详略得当。读其记如见其人,如历其地。霞客一生自费徒步,一主一仆足迹遍南国,方圆几十万平方公里,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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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行日记者,白岩先生纪言纪事学问思辨之手稿也。原帙五十卷,名尊行录。屡经世乱,仅存什二,天厄斯文,亦云甚矣。余夙耳是书之名,以军旅靡暇,未获一读。来台后,与白岩先生七世孙梅坞先生聚首台北,恂恂君子,学有渊源,询以白岩先生遗著,愀然吿曰:昔与从弟伯喈苦访多年,获尊行日记六册,合前已足什九,此次故都沦胥,仓卒来台,仅携行箧中两册,大部留象山故宅。値玆浩刼,恐难幸存矣。余索而读之,如入淸庙明堂,见鼎彜钟虞之盛,肃然起敬。内多经籍训诂及名物考证,详证博引,必求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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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劣士。孔子云。未可与立。是未能植其常也。未可与权。是未能制其变也。茅屋之士。不肩钜任。担负虽轻。而苟非学识之充裕。经验之精熟。一擧足。一出话。鲜不鄙陋之遗讥。而事机之坐失。须知农家之有水旱。非必大灾大祲。中岁亦时时有之。人事之有变故。或经年而不见。或一日而频来。安可以轻率昏瞀将之哉。余虽时好观书。而太少锐入之处。由生质之太钝也。然前为隔阂之处。继即见融化。又安可以愚而废学。曾文正日记云。思作金陵官绅昭忠祠碑。而不能成。遂竟日昏睡。如醉如痴。公文本独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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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年六十有五。新民堂系到先生在北平小沙果胡同新居,日记始于民国八年,终于民国二十六年九月,十二年十月六日以前,题曰交游日录,仅记每日亲友往来及游讌地点姓名。十月六日以后改称新民堂日记,玆节录其十二年十月六日自敍云:「余自民国八年岁首,作交游日录,因服官郞署,久居首都,偶因事离京,所往恒各都大邑,昔日旧游之地,素性复喜与朋辈周旋,每日多则一二十事,少亦必有二三事可记。其或因疾病舟车而稍辍,亦必追忆补录,将届五载,未尝一日间断。积成九册,虽内容无足观,而随时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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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逝世已经五十四年,其遗作大部分编入于二十大册的鲁迅全集之中,民国三十五年十月,又有唐弢编的鲁迅全集补遗,就鲁迅的著述而论,什九当该已搜编完备,「不难遍读。此外,所最为鲁迅读者关心及企望者,自无过于鲁迅的日记(自淸末至逝世前数日)及翰墨。抗战时期,文汇夜报及鲁迅风上曾发表一部分日记,然所占数量极少。且以鲁迅对新文坛关系深重而论,若果问世,自以据其手稿影印之为有纪念意义,尤其是鲁迅小楷之工整苍劲,倘得传眞影印,岂非更是「锦上添花」?这一点,许广平女士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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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徐霞客游记》的读者都知道,其第一篇《游天台山日记》是从宁海开笔的:「癸酉之三月晦(一六一三年农历三月三十,公历五月十九日),自宁海出西门,云散日朗,人意山光,俱有喜态。三十里,至梁皇山。闻此地於菟(老虎旧称)夹道,月伤数十人,遂止宿。四月初一日,早雨,行十五里,路有岐,马首西向台山,天色渐霁。又十里,抵松门岭,山峻路滑,舍骑步行,自奉化来,虽越岭数重,皆循山麓,至此迂回临陟,俱在山脊;而雨后新霁,泉声山色,往复创变,翠丛中山鹃映发,令人攀历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