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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摇,摇到外婆桥,……」这首普通的歌谣,小时候唱在嘴里,感觉就是在唱自己,到外婆家去,就是要摇摇摇摇的坐船去的。故鄕,浙江绍兴,位于钱塘江之东,城市中河流伴道,风光明媚特殊,街上,除了有黄包车(即人力车)能穿梭一些巷道之外,若要去较远一点的路程,来往一趟鄕间,或是送点货,搬运嫁粧等等。就都得靠船了。我家,该算是在城中心的,房子面积很大,呈长形,从后门进去要穿过约五个天井(院子)到前门,每一天井是一组房屋,分由各祖父辈同自己的儿孙居住,前门的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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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船艋舴上江瓯(上)船龙划节午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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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鄕绍兴,城内与城外,遍多河流。尤其城外水村之鄕,长途短行,往返通渡,全靠由船舟来交通利运。船舟最小者为舢板,故鄕名呼『突桨船』,因用脚力划水之桨,故名:另又称做『蛋壳船』,船上放加黑乌竹蓬,全船宛如蛋只形状,浮飘水上,活动异常。因船身底部圆滑活络,巧制玲珑,行驶速度快捷,胜比其他船只。突桨时,靠由双腿直伸,人成卧势,双脚攻突在桨杆柄上,发生划力而驶行。突桨部位,设在船之后梢尾端,专有座墩位置,竖立有靠背狭板,作船行动时之背腰抵住用,另外还有划楫、中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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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换灰:所谓「换灰」,不如说是「买灰」来得恰当。家鄕在农历九月底麦子播种完毕以后,便进入农闲期间,比较田种得多而人口亦较多之农家,便出外「换灰」。但换灰之第一个条件,得有一只航行内河的小型船只,但有以夹沟泥之船充用者;船只仅分睡舱与外舱,睡舱则以芦蓆搭盖拱桥形船蓬,藉以遮蔽风霜雨露,以作人睡卧之用,其余之舱,均无蓬盖,专用以装贮积灰或垃圾。换灰之地点是城市中,因以往城内之住户或商店,烹煮之燃料均为柴草之类,柴草燃烧之积灰颇多,农村对积灰之处理是以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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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昌 邵天柱受聘主编《都昌县志》时,朋友送来几张很能表现故鄕特色的老照片,其中一张,我尤喜爱,拍的是县城港口南河头的景致。翠翠的山峦连绵著,从浩瀚的鄱阳湖里,裁出一弯绿水,由之形成归舟休憩的场所。倘仅是如此,倒不新鲜,希罕的是,港口泊著的十数艘船舶,是现今已不易见着的帆船。那如旗杆般耸立的桅樯,如卷席筒般横卧著的帆篷,如龙舟般两头翘翘的船体,若干年前就已渐成陈迹,故显出照片的珍贵来。迄今,每每从县志上翻看它,都不由得钩起我对鄱阳湖往昔的许多遐思。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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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一个如仙境一般的小农村,松涛滚滚的南山,像屏风一样屹立在村后,村中郁郁葱葱的桃李,环绕在村前村后,农舍掩荫其中。村北的紫水河,由北向东,绕村而南流,两岸绿柳成荫,河中的沙洲,垂杨飘扬,一条渡船,出没于紫水两岸,当你步入渡船摇浆过河时,蓝天碧水,两岸绿荫,我们简直置身于仙境一般,这是我懂事后一次回家鄕乘渡船过紫水河的感觉。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乘渡船过河有一种新奇的感觉,由于我年幼,不会欣赏大自然的景色,看到渡船在水中划行,觉得非常好玩,就三步倂作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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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卧游」,眞是无以名之的「梦游」了。河埠头畔日昨碰到了一位已去探亲的挚友,他的老家距舍间老屋仅咫尺之遥,我们在电话中聊了很长久,他是在淸明脚跟去扫墓的,言谈间提到了从鄞县城厢新河头坐航船的一节,他说家鄕的河埠头亦受环境汚染了,脏臭得很,已无昔日淸净之面貌。『河埠头』,啊!好熟悉好耳熟能详的名称,蓦然囘首,已数十年没听到,没见到过了!眞是想我故鄕,写我故鄕底最好的资料,且容我一谈河埠头。鄞县虽属宁波首邑,但城厢四隅仍有河流贯穿其间,有时在电视上看到义大利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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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山是这么伟大壮丽……!使我体会到「渺沧海之一粟」,「羡长江之无穷」的意义了。我听着那江水拍打堤岸的「拍拍拍!……」响声,看着那溅起的潺潺浪花,心中思緖万千。江中有许多南来北往的船只,:有长途过客的大轮船;有来回摆渡的快船;有迎风扬帆的大货船;有「突突突……」响的机动船;有两头尖尖的渔船;还有小巧玲珑的篷子船,又叫「毛虾子」船。篷子船中间有用篷蓆拱起的小船舱,前头撑船,后面划桨,这种小船一般是家中贫困渔民用来捉鱼虾用的。我对于小篷子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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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固定的航线,时间,码头;大都是由上海串通浦东各鄕鎭,前面轮船,后面拖着木船,视乘客多寡,二三条不等,票价以距离远近而定,有官舱统舱之分,官舱的座位在轮船上,统舱的座位在拖船上。通常由起点到终点至少要半天时间,闷坐不免无聊,船家为替旅客解闷,舱中放上小方桌,邀集同好,占据四方,一百三十六出盒,八圈下来,目的地已到,眞是妙不可言。2.航船:是较大型的木造船只,以橹为动力,虽有左右二橹,行动仍是缓慢,每小时只能航行三、四里,都是用作货运,由各鄕鎭到上海,代客装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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閙花灯本为故鄕上灯期间,县鄕及村与间村之民间艺术,閙的时光,原在夜里,灯烛辉煌,载歌载舞,才能引人入胜。后为增长时间行动方便,相继改为白天。新年初一开始,即已挨家挨户,先来简单表演。但想看精彩节目,须在祠堂、庙宇,大户屋前,擧其花样,大致分为和尙戏柳翠、舞狮子、跑马灯、盘龙灯与船灯等几类。编唱歌词、采用吉利而有浓厚鄕土气味,给予开销,也从无有人吝啬。除盘龙灯,摇头摆尾,情绪单调,没啥出奇,与「和尙戏柳翠」本刊已有鄕长报导,不再重述外,特再略擧数事,聊供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