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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九年五月十五日舟山撤退,至今已三十四周年,一年复一年,淸晨到黄昏,幼年来台的鄕弟们,已由成长而茁壮,壮年的鄕长,却也相继衰老,正如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名言:「老兵永远不死,只是渐渐凋谢」,能不令人感叹。回忆撤离故鄕前夕,我在景陶鄕公所担任总干事职务,突然间,鄕指导员朱鼎华先生来吿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国军已经移动,要我赶快随军而行,我不及再问情形,他已迅速离去,然而在这两天里,看到日夜不停的紧急行军,千万人的行装,走向干(克难)鄕码头上船,因为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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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要是张老师同我们在一起有多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了,我们重新回到广濶的新天地中,听说张老师回山东家鄕后在靑岛市政府服务。三十七年十一月烟台联中在上海成立,他又出任该校校长,率师生赴湘设校。一个博学而又充满爱心的人,在他生长的地方孜孜不倦的献身敎育是値得尊敬的。我们怀念他,就是因为他具有这种伟大的品格和抱负。三十八年大陆撤退,很多学校又开始了流亡生活。那时我在广州,听说张校长率领烟台联中师生在广州码头候船迁台,我立刻前往寻访。他见到我非常高兴,亲切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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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河 席少丹民國三十七年(公元一九四八年)何公應欽尚主持國防部,少丹調任部長辦公室參謀(其時公務需人),十一月十五日到職,三十八年一月,國民政府決定遷往廣州,少丹留守南京,四月二十二日中共兵臨浦口,夜半,少丹奉命撤離,到明故宮機場搭運輸機飛上海,夜空俯視,見沿途曳光彈交職,實乃「烽火連天」也。二十三日拂曉降落江灣機場,培感淒涼。入城待命,至四月三十日率隨員等搭登陸艇離滬,五月四日抵廣州黃埔,二十四日上海棄守,政府決定西遷重慶。少丹奉命率部本部官兵、眷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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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难开,在等车的空档,到街上塞下半磅饼干。一共来了四部卡车,家眷和公物一辆,其余三辆由我们师生百余人分乘,行李和人一同塞在车厢里,的确动弹不得。到了下午两点钟才开始出发。街道上一片肃杀的气氛,稀落的行人都面无表情低头疾走。出南门时,遇到健哥(注:忘记是何亲戚)的汽车迎面驶来,我便托他带个口信给妈说我已离桂林。出了南门便沿公路向南急驶,使碎石路面飞扬起浓厚的尘土,惹来在公路两旁拖着疲乏步伐向南撤退的士兵大声咒骂。这时却有八辆十轮军用大卡车拖着一〇五榴弹炮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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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在东北继续下去,不为在安定环境下肃淸土匪,就没有方法保证不发生张莘夫的同类事件」。可见共产党之居心叵测,灭绝人性,不惜甘心认贼作父,断送国家领土主权以为其达到目的的手段。苏军诡密撤退 **逐点刼收三十五年三月初,沈阳苏军突然紧张,满载军队及物资之列车,画夜北开,并集结许多部队在沈阳以北沿线待运,同时苏军所盘据之机构,亦完全整装待发,一时谣言四起,传共产匪军即将入城;但苏军当局并未将撤兵行动通知我方。经我军事代表团向苏方质询后,其参谋长特洛曾科始答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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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引起我全民抗战的决心,国军在淞沪一带抵抗,相持了三个月后,完成了空间换取时间的战略,开始作战略撤退,侵略的日军,也就在长江中从常熟县的白茅口登陆,沿着锡沪公路向我无锡挺进,在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到达无锡东鄕安鎭,吼山,东亭鎭间的锡沪公路,南兴塘河上的十一号公路大桥,即与保衞无锡的国军开始接战,兴塘河上的公路十一号大桥左侧里许,即是鸭城桥,按诸历史,这是一块战略上的要地,洪羊之乱,淮军名将刘铭传收复无锡,是在吼山与鸭城桥一带,相持月余,即将洪羊军打溃。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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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年战乱,山河变色,胜者为王败则为寇乃千古不移定律无可否认。光阴荏苒,岁月不再,忨岁愒日,毋复何言,在中国的历史上像舟山数十万人之大撤退根本绝无仅有,当年中外报纸就有大篇幅详情报导,不必再炒冷饭。本文所写的仅仅是撤离家园一星期内的煎熬叙述。来台一晃眼就过了一甲子,在民国三十九年也就是一九五〇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挫折点;也可说是命运最大的转捩点。出身沈家门,学成返乡,工作之余,力求表演,供人驱驰奔走,为地方聊尽棉薄;从事服务乡闾,不遗余力;虽无成绩可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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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山岛是浙江省外海的一群小岛,分为北渔山与南渔山,此小岛鲜少人知,但在我有记忆的童年,却是我居住过最快乐与印象最深的地方。那时我只有六岁,由于太小,我不知如何到达那里,那时已是民国三十九年,舟山亦巳撤退,是父亲打游击,带了几百个家乡子弟兵,占领了那个南渔山岛,岛上童山濯濯,遍草不生,也没有树木,居民只有十余户,均以捕渔为生,生活都极为辛苦,物资尤其匮乏,仅有一深水井,可供给淡水,使居民得以生活。由于生活无聊,所以我每日里只有爬山采乌葱,海水满潮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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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眞不堪设想。如果不是时间关系,敌兵从靑中再扰苏中,我们也是跑不掉的。幸运!眞是幸运!难道父亲在冥冥中一路护着我们吧!现在囘想起来,那种临危不乱的功夫,勇往直前的果敢,眞是有若神助,不是单靠训练所能得来的。五青年困守遇害张渚的宜兴分团工作干部大都是沪常两地人,现在台湾嘉新公司任经理的蒋起麟即是当时的主任,组长常永榴、陈尙武等都是我们常州人,该分团当时的工作是多方面的,上海有靑年转往大后方,亦是由他方招待,在紧急撤退时,有杨遗根等五人(中有女性一人),即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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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周兄编印「瀛海同舟录」,征稿及余,因写「定海撤退前之司法情形」以应之。近见该书业已出版,内容资料搜罗详尽,编排印刷尤为美观,洵地方史料之巨著也。因忆留定海一年,値得纪念之事尚多,前文未尽所言,乃补述此篇,以为本刊补白。三十八年五月间,浙江黄巖县沦入匪区,余于同年六月,在黄巖地方法院首席检察官任内,雇舟撤退至象山石浦,再随国军转入定海,觅浙江高等法院首长不得,而浙江省政府主席周喦及各厅处长,均陆续退入定海,余往财政厅访北大同学陈寳麟(时任浙江财政厅长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