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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垣曲境内逃避。大灾难来临垣曲城关渡,出县城南门即是,自古与河南渑池即为重要通商渡口。抗日战争开始,更是第一战区兵员、物资运补的最重要通道;距渡口约五华里的辛庄子就是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指挥部所在地,应该一时不会沦陷的。虽然当时又累、又饥、又渴,头顶又有日机俯冲轰炸、扫射,黄河滩已分不清军人、学生、百姓,全是逃命人潮,日机俯冲投弹时,大家都扑倒躱避;敌机拉起升空,没有炸死的,又爬起再跑。我就是这样跑到回故鄕的山路,因为那是希望!在路上口渴肚饿时,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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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室張爲耀女士係江蘇省松江縣人,出自望族,淑愼溫恭,民國十六年來歸,膝下生三女,均供至大學畢業,先後結婚,均已成家立業,建立美好的家庭,進入社會服務。三外孫均知勤奮讀書,皆已學業有成,當可爲國家社會之建設,盡一份力量,實有厚望焉。余自民國十六年國府成立,在南京市政府工作,至廿六年十月政府疏散,携眷還里,廿八年秋,隻身由滬繞道海防,至桂林修理廠任職,廿九年四月調職沅陵修理廠,卅一年六月隨廠遷貴陽,在總工廠任福利科長,凡五年。至卅七年底隨廠轉進來臺,任購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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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家鄕民國三十一年初夏,正是抗戰期中,那時家鄕淪陷了已整整四年,我們不能再等待機會,要立定決心卽刻奔赴大後方。我們一行大小四個人,三弟大侄和我們娘兒倆。三弟年不到二十,大侄十五、六,我的小男孩方四歲,我雖然年長些,但也未到三十。行裝匆匆的準備好,辭別家人,小土車載着小孩同什物就上路了。大路都挖成縱橫深溝,爬下爬上,終於到了黃口車站,投奔親戚家住了兩天,聯絡好熟悉路況的人,再繼續上路。這時穿越鐵道,需要有人帶路,聯絡了之後,我們就直去指定的集合地。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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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冬闲无事,有时上集赶会,听听梆子戏,夜晚捉鹌鹑,那种安逸生活至今记忆犹新。总之那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学校絃歌不辍的情景,充满了国泰民安的祥和气象,五十岁以上的鄕长们,该都曾亲身经历过。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很不幸芦沟桥「七七事变」发生,抗日战争的砲声,改变了全中国人的命运。故鄕——丰县是个小县份,自然也无法幸免,芦沟桥的战火逐渐南移,当南撤的国军,从故鄕过境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逃难的开始。至今依稀记得,麦田裏可以见到国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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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时代种种不愉快的东西,如饥饿、寒冷、惊吓、恐怖、疲劳甚至匮乏都会降临到儿童的心身上,过著苦难的生活,这就是侵略战争带来的灾难。我出身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从日本熊本高等专科学校毕业后回国,便在北京、太原等地无线电学校、电话局任职。抗日战争前,我家有父母亲、四个姐姐和我,住在山西太原市,过著平静而和谐的生活。可是,日本帝国主义于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发动了芦沟桥事变,进而向华北平原和山西大举进攻,各地战火纷涌,人心惶惶,坐卧不安。眼看着太原渐渐吃紧,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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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胞。这种人最可恶,大家叫他「黑鬼」。有了黑鬼的指引,还怕不能得心应手吗?自从芦沟桥事变,华北各地陆续沦陷,那时候我们全家正在昔阳老家度假,因为交通中断回不了太原,于是展开了一连串的逃难生涯。所记不过是其中一段经过而已。父亲在地方上算是财主,又是知识份子,目标太大不敢留在村里,于是首先捐出一笔巨款支援前线,接着就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到「落」(村名)的临时县政府报到去了。母亲是外乡人,说话口音不一样,而且是剪发,异于一般村妇,敌人认为短发女子必为我方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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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等一行八人于十一月二十八日傍晚离澄,趁夜循僻路而行。沿途逃难之人络绎不绝,拖男带女,妻啼子哭,惨不忍覩。路过武进城郊,见城内大火冲天,不敢留连,仍觅路而行,翌晨抵奔牛鄕下某村鎭,四顾无人烟。腹饥甚,随手推开路旁人家大门,内中阒无一人。觅得剩米柴薪,煑粥疗饥。食毕,抱稻草舖地上,大家蜷曲而卧。日落后料无敌机,再起而赶路。这般逃难行径,诚一幅绝妙流亡图。三十日晨抵孟河,方见人烟。午后抵谏壁,行人熙攘如常矣。晚达鎭江,余安置同人于鎭局地下室,带来之出口邮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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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事变,中日战争爆发,卢沟桥激战后失守,京沪相继沦陷,当时沪杭铁路的嘉兴即成为第一道防线,准备继续抵抗,杭州情况顿形混乱,全城的老百姓咸感惶惶不安,某晚九时左右,忽闻警察前来挨户通知:「明晨黎明,我政府准备自行炸毁钱江大桥,希望大家速向浙东撤退,以免不及过江」,得此消息后谣言四起,情形更为混乱,但是我们一家老小,经商议后,不再考虑,急忙收拾简单行李购买干粮雇了脚夫星夜动身,我家住在湖墅鎭,距钱江大桥尙有三十五华里之遥,不料抵鼓楼,沿途逃难者已拥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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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气高爽,秋日晶明,佛山巿内,由广州撤来之难民,携男带女,负挈行李,源源不绝。文山先生偕林松光兄来,林为广州巿电灯局科长,刚由广州巿逃难抵步,余询其电灯厂如何?据云,因无爆炸药,只轻轻破坏火球,如修理不久可立即恢复。因缺乏工兵之故,闻重破坏连,尙在英德、珠江桥及其他工厂,亦根本无法破坏,言下慨然。二时三十分,闻战事正在龙眼洞开火。龙眼洞在广州瘦狗岭以东,距离广州十八华里,长途汽车三十分钟可抵沙河。余在龙眼洞敎育实验区工作,迄四年半有奇,风土人情甚稔。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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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叫鸟及洋娃娃等给我玩,我非常高兴,还不时的拿出来向小伙伴们炫燿,共同把玩。谁知好景不长,一九四四年七月半,母亲照例带我去花桥鄕江边魏家村去给已故的外祖父、母坟墓烧纸钱祭拜,只带了几件夏天穿的衣服(当时日寇入侵我国,已到衡阳以南,本地风声较紧,父亲抗日未归,母亲已将家里能带走的衣服被褥等东西捆成一包包,以便携带)。一路上母亲敎我要懂礼貌,要我背着四个舅舅、姨妈、舅母、姨父及表哥表弟的名字,走一段,背一遍……。七月十八日,二舅舅惊慌地告诉大家:「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