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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我曾經福建北部蒲城入浙南,轉而入浙西江山,但從未到過浙東,久聞浙東會稽山陰之盛况,所謂山陰道上應接不暇的熱鬧,嚮往已久。故我腦海中,常掀起山陰道上的境界,所以就以赤城道上四字命題。我並非以赤城道上與山陰道上相比,事實上則正相反。山陰人口多,而又山明水秀。赤城人口稀少,山高水也不多。前者的山,只是小山,山上有茂林秀林,兩山之間多有小溪。後者卻盡是高山峻嶺,水是有的,但只有兩條大河,一是嬀水,一是白河,深可沒頂,渡無筏,水中無魚。至於氣溫,前者常在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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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部小說:裏邊記載著在監利與白螺磯間有關偵探作戰的經過,在我看完之後,因爲沒有歷史的根據,也與事實不符;所以使我想起了我們五十三軍當年在白螺磯作戰的經過情形。民國三十年秋筆者任百十六師(屬五十三軍)作戰參謀,曾兩次出入監利,並親自策劃朱河的攻擊戰,也曾親自參與白螺磯戰役,對於這一帶地形與景物,都有一個槪念。茲就當年白螺磯作戰經過情形,作一槪述;以供研究戰史者參考,也可以供給我們今天海內外未參與抗戰的靑年男女朋友們,作爲進一步的瞭解當年抗戰的情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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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发展组织,况此地带民风悍野,私藏武器甚多,遇机可资利用。」后研商由法库翟文裕前往,先与其传敎的薛大法师接触,因翟会请神扶鸾,可助其召收信徒。一年来翟文裕在那一带活动,吸收千余人加入抗日阵线,并暗中收集私藏之枪枝弹药,分藏于前旗敖虎起一带山区中,进行颇为顺利,此次电报吿急必有重大事故发生。到彰武先见发电报的张同志,得悉数日前在马鞍山被日伪警宪围捕去很多人,翟文裕下落不明。我当即决定去马鞍山探询。翌日到彰武城东北二十华里之高云桥家,见高老先生,(他须髪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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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任先生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是愛我護我親逾手足的長兄之一。我的中年,是他由貧病交迫中一手把我拔了出來的。但他並不知道他對我的一生會有這麼樣的重要。本想等大家鬢髮蒼蒼,圍爐閑話的時候,再告訴他。誰知,近年雖都邁入老境,而我却流落海外,他仍苦撑議壇,未待我親口告訴他,他已來不及聽了。噩耗傳來,叫人怎能不涕泗橫流,心痛如絞呢?古人常歎「結交滿天下,知心有幾人。」而我這個一生都如山林隱士的人,竟也有幾位情深義重如大任兄這樣的朋友,也就足慰生平了。無奈太上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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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第二期张委员季春先生卓作「忆往事、念雨公」捧译至再感动良深。季春先生抗战前历任察省张家口高级师范校长曁察哈尔省党部委员等职,为人诚挚潇洒,具有侠义心肠,很自然的成为地方上卓越领导人物。民国二十四年夏,日寇为贯澈其满蒙政策,继东北四省后,急谋西侵,于察省沽源县大滩会议后,积极鼓惑内蒙自治,分裂我国土;季春先生激于爱国义愤,乃在察省纠合同志,组织抗日救国会,侦察日寇动态,选送靑年学生投考中央各军事学校,十二月底日寇嗾使德穆楚克栋鲁普及李守信等伪军进占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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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百零九師陸軍第四十九軍是由百零五師擴編的,所以說兩個師的官兵在實際上是一個單位的人,趙師長離開百零九師後,大部份官兵又都回到百零五師。軍部特務營營長那寶綱是洛陽分校同學,當趙師長離開時,他曾介紹我到百零五師任連長。彼時我的升學興趣很濃,不想帶兵,想考陸軍大學,此時百零五師已決定保送人員,不能變更。因此我就乘汽車跑到百零八師,因爲夏樹勛先生在那裡任參謀長,和我是一個村裡的小同鄕,我想找到他,或許有升學的希望;其實這是一種大錯而特錯的想法,任何一個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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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陸大初試師長逝世後,新師長由軍參謀長趙鎭藩先生接替,趙先生原在六十七軍任參謀長,後至一零九師及一零五師任旅長,這次又任本師師長,已算是我的老長官。當他到師第二天,就把我喊去,問我有關於師裏的一切情形,我當時把一些應行改革的地方,向他面告,以留他斟酌採納。不久陸大十八期招生,師長准我報名參加考試,這時參謀主任由王醒寰先生代理(當時是師的中校參謀)對我很幫忙,給我充份時間準備功課。這年八月間,我到長沙第九戰區長官部參加初試,到有一百八十多人,經初試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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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钟子忱、刘克俭等人,而刘克俭是以本溪校长身份起义抗日的。而刘校长的任命转达,是在本溪旅社举行,他被任命为某路司令。就在双方接洽前,敌伪宪兵曾来检查。「幸而我们很沉着,再加机智应变,终于化险为夷,那时我的身份,是伪装基督敎的传敎士。」当沈阳第一师范复校时,王委员就回到沈阳上课,但暗中仍从事抗日活动。「那时,校长梅公任已化装跑到北平,与在北平鄕贤徐箴、黄剑秋、卞宗孟、马愚忱、曹德宣、刘广瑛、王化一等,组织庞大的救国会。」由于从事地下工作,王委员发现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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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无比,目覩倭奴入侵,不忍坐待国家灭亡,民众起而参加抗日的武装团体,最初北有马占山、丁超、李杜等诸部蜂起抗敌;南有邓铁梅部在凤城、本溪、岫巖,庄河一带血战数年、辽宁东边有唐聚五部,连年浴血奋战;吉林东北有本党同志在依兰县土龙起义杀死日本多门中将,造成民变,其势力发展到富锦、密山、虎林、穆陵等十数县农民蜂起抗日。彼时、日满动员陆空军警,十余万众,倾全力围勦,卒因众寡悬殊,强弱莫敌,大势虽被击溃,但谢之残部化整为零,出没于白山黑水之间,长期抵抗数年之久,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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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兴城协和会和锦州不是谈过吗?你怎不认识我啦?!」「我在开玩笑呢,虽然你化装的很像,我也认得出的。」我笑着说。书局人杂,非密谈之所,于是我俩别了张校长,走出书局,沿着小巷到沈同志家中。「季兴挺刑不过而变心,把本党的组织及人事合盘托出,几次捕我,幸未相遇,我曾躲在兴城县远处鄕下。张校长是我的至友某托他带路来的,我们反满抗日他是知道的,但不知我们是国民党。我打算在你这里躲一躲。」我俩商量好了说法,送他到我城后的老家。我对祖父说:「他叫王民,原系要好的同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