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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爸爸:这几天一睁开眼睛,第一个意念就是:您已经走了!您已经远远地离开我们了。前些日子您生病在家,我们父女还很高兴地用英文对话;当时您穿着红睡袍,嘴里衔著一根牙签,舒服地躺在摇椅上,娓娓讲述一个外科医生的甘苦生平。大年初二—那一个好亮丽的淸晨,我握著您温暖的手,陪您在敦化南路散步,当我静静听着您对人生,对许多事情的看法时,我心中盈漾著无比的感谢,感谢上帝赐给我这样一位可敬可爱的父亲,感谢祂赐给我这样一位不平凡的父亲。从温岭到上海、从安达轮到水源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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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讳宜中,浙江省靑田县七都北山人,生于民国五年八月廿八日。家世务农,祖父因望子成龙心切,希望家中有子为读书人,因此自动便送先父入私垫读书,经国民小学、初中以至高中毕业。先父也很争气,埋头苦读,每试必名列前茅,而不使祖父失望。芦沟桥事变,中日展开战争,先父毅然进入军旅,民国卅二年任职桂林四、六、九战区司令部办事处课员,三十三年任职湖南湘谷转运处股长。当年六月二日与家母瞿蔚勤女士成婚,三十五年生我大姊永洁。三十六年政府大事裁军,父亲被资遣还鄕。三十七年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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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辞世两周了,依然难以适应他离开我们了的事实。最近几个月来早已习惯走近他的床边,轻轻摇晃着他的手,看着他从睡梦中被我吵醒,朦胧中露出微笑说:「嘿,是妳啊!」有点儿调皮捣蛋的心态,就想看看父亲被吵醒的刹那他是否会生气,每每他都绽露欣然的微笑缓缓苏醒,一点儿也不生气好梦被打断。爸爸笑了,我也笑了。爸,我想念你!我的父亲是位高大挺拔的大帅哥,也是责任感满分的好丈夫与好父亲,爱护家人不遗余力。他在抗战时期孑然一身从大陆浙江来到台湾,初期在花莲设籍落户,当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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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呢,只有在囘忆中来悼念您了!今年一月廿四日(星期六),我因十二脂肠大量吐血而住进医院。由于这几年来,生活紧张,工作的忙碌,学校考试的压力,终于在期末考后的隔天,不支倒地。当晚适逢父亲出差囘来,由于火车误点,父亲到家业已深夜一点,知道我的消息后,又马不停蹄的赶来看我,从父亲关怀的眼神,焦急的神态,亲切的声音令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以后每天下班,他带着疲倦的身体,又来医院陪伴着我,出院后,医生再三叮咛要好好的休养及注意飮食,于是暂时丢开一切,安心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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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506蔡似静在温州家乡之青年照片)我敬爱的父亲在二〇一〇年的除夕安详的走了,是慈悲荣耀的父神接走了父亲,带他到了神的殿堂——天堂国度。父亲不用再忍受插管于周身的痛苦与不便,将幸福、自由地享受耶稣爱的照顾。如姐夫所说的,父已在天父身侧,继续关注我们家人在世的事工,而以我们的所言所行为荣。父亲蔡似静,谱名秉宁,浙江温州柳市人,生于一九二一年,原就读家乡师范学校。青年时期逢日寇侵华,他毅然离开就读的师范学校投笔入黄埔一七期步兵科。如同千万个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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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读到国文课本上有朱自淸先生的「背影」小品文。初读不太领会,中年再读,便有不同的感受,今天重读,自己做了父亲,才知道他写得多深刻,又多令人感动。我的父亲震明公,字少梅,杭州老同盟会员,一生从党工作,是先祖父宗祥公的遗腹子,那时祖父是左湘军,在战争中阵亡。父亲身体很好,四十四岁才生我,因为前面两个都是女孩,对我当然十分宠爱,但是敎我读书写字,却十分严格,每次写字时,他站在背后,写得不好,就是一巴掌打下来,我噙着眼泪写下去,眼泪便落在纸上。父亲参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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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台兄姊细心照顾,但四个月收不到父亲手谕家书,我心头经常忐忑不安,「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断。」五月八日清晨,五哥越洋电话告知:「父亲过世了。」去年底,我回国为母送葬,遽然老去的父亲,步履蹒跚。我扶着他的手,瘦骨嶙峋,怎比得当年拉拔子女的坚实。夜寒露深,喁喁百年之事。想父亲孤鸿照影,风寂在身,悲莫过于生离死别,万分不忍,我抱着父亲嚎啕痛哭。倒是父亲洒脱地说:「这就是人生,谁也无法改变的!」「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千年前,王勃就道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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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君諱志道,字尙生,生於民國前十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民國七十五年二月一日痛於瑞安,江頭村故里。越月之十三日,吾 母陳太夫人繼亦棄養,壽域同登九秩。漢覊棲海嶠,噩耗驚傳,匍匐無路。嗚呼!余先世以耕讀傳家,祖蓬仙公,且擅岐黃之術,亦商亦醫,痌瘝在抱,樹德於鄉,梓里稱賢。 先君季出,少秉庭訓,蒿目時艱,乃於民國廿五年,束裝遠渡重洋,歷德、荷、奧諸國。頗能勤持儉守,億則屢中。中日戰後歸來,已積薄田可數十畝,吾家道從容矣。 先君原冀息影家園,以享天倫之樂,奈美景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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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文化设备不多,尤需图书馆之设立,吾父曾忆及之。一九三一年吾父痛祖母逝世,建一花园洋楼于慈地,悬祖母像于中堂,并刻悼念祖母之诗词嵌于走廊间,以资纪念。同时把起居室以外的房屋作为藏书之用,络续购置中外书籍,名曰抹云楼。当日寇陷宁波,宁波著名「天一阁」藏书楼部份古版善本,被其子孙窃卖于上海。旅沪同鄕痛古版书籍流落市面,深感有流出国外之虞,促吾父出资购囘。为抢救文物遗失,父亲即购囘贮于抹云楼。一九四五年父亲为保存抹云楼的藏书,组织抹云楼图书馆保管委员会,由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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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漫步街头,无意间走到万华,看到估衣店里挂了一件皮袍,我不觉自言自语的说:「大像了,太像了。」注视良久,不忍遽去。店主人以为我有意于此。就说:「如果先生中意,价钱可尽量便宜。」我摇摇头,说声「对不起」就走了。暗地里流下几滴眼泪,禁不住叫一声「爸爸!」六十年以前,我初次出来工作,月薪祗十八元,除了伙食另用之外,所余无几。冬天到了,将近七十岁的老父亲,还是穿了一件老棉袍,我心有不忍,乃尽出所有积蓄,为我父亲买了一件皮袍,就像我在万华估衣店里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