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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了。」至此我始恍然大悟,深惭自己少见多怪,妄加猜测。此后对於戏剧,祇望能够欣赏,不敢擅加批评了。我们家鄕宁波,三、四十年以前,也和平、津、湘、鄂一样,有平剧的「水路班」。据我个人了解,这类戏班,组织都相当完美——据内行记载,一代伶王谭鑫培,在鄂境「水路班」唱得很久。至于宁波的水路班,也是从平、津远道而来,落籍甬埠,应工宁属各县。民初从「徽班」蜕变「京戏」的时候,有一班很有名气的「大鸿寿」。常常露演「桃花宫」「薛蛟反唐」「屯土山」「过五关」,一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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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述及以三麻子为首的「大鸿寿」徽班,是在宁波多年来演进成为「京班」的。在这一段漫长的岁月里,伶工们取全国南北各地曲调、演技,去芜存菁,综和「徽调」「昆腔」「皮黄」「乱弹」蜕变成为「京班」。这抚育它的「摇篮」,惟有我宁波足以当之。以宁属各县民间雄厚的财力,足够使「大鸿寿」的业务蒸蒸日上。同时还训练出一位杰出人才:麒麟童周信芳!那时,戏剧界并没有所谓「科班」「剧校」。宁波的大鸿寿,说他是「水路班」也好,说他是「梨园」「敎坊」也不会有人来辩正。祗是在宁波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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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例如跑龙套、或饰演狮子、老虎等,在舞台上周旋起来。他所跟随的戏班属于徽班,徽戏里的丑角是浪漫色彩特多的角儿,有时可随心所欲的耍弄噱头花招,以博取观众的欢心,官炉自少原是个顽皮的流浪童,大了便自然更是机灵怪巧,对于饰演耍弄噱头的角色,却大受欢迎。有一次他饰演武松打虎的猛虎,当武松追打猛虎时,官炉披着虎皮衣,在台上竟与武松对阵了甚久,这与一般演法不同,有的武松擧手一拳就把老虎打死了,可是官炉演的老虎却与武松搏鬪起来,因之观众大声叫好。后来武松终于捉住了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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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扬州画舫录云:「迨长生还四川,高朗亭入京,以安庆花部,合京秦两腔,名其班曰「三庆。」而曩之宜庆,萃庆,集庆,遂湮没不彰。」这是二黄腔入都之始。据梦华琐簿云:「……三庆又在四喜之先,乾隆五十五年庚戍,高宗八旬万寿,入都祝厘,时称三庆徽,是为徽班鼻祖。」这大概就是指的高朗亭之入京,则二黄入都,是乾隆五十五年的事可知。关于高朗亭的事蹟,可考者甚尠,仅日下看花记中载其略传云:「月官,姓高,字朗亭,年三十岁。安徽人,本宝应籍。现在三庆部掌班,二黄之耆宿也,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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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响和四合响闽剧前身,儒林班、平讲班和江湖班三种演出形式长期共存。到了清中叶的乾嘉盛世,朝野歌舞升平,儒平班深入城里南台仕宦的深宅大院里弹唱;平讲班和江湖班则活跃于福州周围的城鎭鄕村;而徽班则独占官府衙门和城台会馆神庙,各领风骚。光緖初年,儒林班得到仕绅支持,走上高台,向广大观众献艺,声势煊赫,冲击了平讲班和江湖班的阵地。后者为招徕观众,稳住阵脚,也聘请儒林班师傅,敎习逗腔及演技,甚至挂出「儒林班」的招牌。光緖九年,福州诗人聂敦观写《观剧》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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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随时代的进步,由徽班演进到京班。大鸿寿徽班,除班主王鸿寿的艺术生命,维持得最久远外,其余,如文武老生「碌碌动」,却落到「四喜」班做旗牌。大鸿寿时代的「碌碌动」经常是演压轴如「崔子弑齐君」的崔杼。从三张枱子的大帐上,一个空翻,落在台前,散髪、油脸、俊扮、唱梆子腔,跟麒麟童唱「临江驿」一样地讨好观众。所以当时我们宁波的观众,赠以「生色」二个字。但落在四喜班里,跟「喜」字辈京朝大角配戏,颇觉相形见拙。我曾见「新大四喜」演「路遥知马力」,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