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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小離鄕,寓居馬來西亞之檳城、怡保等地,迄今幾六十年矣。昔時孩提,今則白髮,雖歲時伏臘,亦曾囘鄕省視,而來去匆匆,輙未能多留;且離亂飽經,曩日釣遊之跡,亦祗能形諸夢寐,蘇東坡云:「事如春夢了無痕!」若不記諸筆墨,未免有負彼蒼生我之厚。適祖國臺北市大埔會刊遠道貽書徵稿,因作斯篇以應命焉。故鄕形勢余世居大埔縣在城區永興甲之汶上鄕,其先自中州遷安徽、江西、福建,再遷粤之五華,十餘傳至福正公,更由五華、興寧、梅縣、松口、沿梅江至三河壩、滸田,輾轉卜居於永興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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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埔鄕賢,將才輩出,統百萬兵,轉戰南北,保衞國家,建功立業者衆。億我自離學校進入社會工作以來,多在工廠中工作、且多在鄕村,故少與同鄕及前輩過從,因之無緣拜訪各鄕賢前輩;惟范漢傑將軍則有二次謁見的機會,事雖隔三十年,但印象猶新,有如昨天,現范將軍已作古,緬懷前輩風範,特記述於下:第一次謁見范將軍是在重慶,時在對日抗戰期間,陸軍大學設在重慶高樂山;我在四川合川縣豫豐紗廠工作,記不起是何原因,經過聯繫之後,我便前往高樂山,范將軍在陸大將官班受訓;見面之下,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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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求速效。同时拿定一个『诚』字来对人,一个『干』字来处事,我预定六个月为迁坟工作完成时期。在此期间逐日往各族士绅家中,登门求教,分头接谈,获取同情援助。晚间则密约保坟人士会晤,保坟会侦骑四出,弄得许多保坟亲友避不见面,所以夜间约谈,藉避耳目,使反对的人,乐予接见。2.是人杰不是地灵起初一般保坟亲友多不敢前来见面,经多方疏解,始稍接近。我吿诉他们:『站在公的立场,我们固是敌对,但我们平日私交甚厚,友谊敍谈,何伤人格?况且我们见面不一定要谈公事。』我总设法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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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童年的記憶中,夏天的到來,是伴著第一聲蟬鳴開始的。在我家老屋的後面,有一條長長的河堤。河堤下面栽滿了樹,這片林子,是蟬兒們的家,也是聽蟬鳴的最好去處。一天中,蟬兒的鳴叫大有不同。清晨的蟬鳴孤單而悠長,和聲極少。中午時分,驕陽似火,酷熱難當,蟬鳴便顯得急躁、龐大,甚至有點刺耳。當人們熱得大汗淋漓時,蟬鳴便顯得有些瘋狂了。經過無數次翻騰,傍晚的蟬鳴疲倦了,有氣無力的,像極了勞作了一天的人們。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吃過晚飯的人們,便會夾上蒲扇,端著茶杯,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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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十四年七月我在台灣省屬第一商業銀行服務,省議會開議期間,省屬行庫總經理均須列席備詢,一年中有四個月以上居停台中,議會稍空輒就近視察一天以內旅程之中南部分行,因此一年多期間除東勢分行、澎湖分行兩單位外,近九十個營業單位幾全部走訪完畢。記得有一天週四下午議會較空,乃與南台中分行江經理柏勳兄赴東勢分行考察,適該行副理與台中分行副理對調服務,東勢同仁舉行歡送晚宴,邀請參加。正飮宴間,財政部何次長英十先生電話追蹤至東勢囑提早返台北,並約好次日在何府與錢部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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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人在杭戰時期任中央常委者一人,任疆寄大員者三人,至少將以上之軍官,則如過江之鯽,早爲人所艶稱;獨在財經界立下絕大功績之鄒玉林先生,以其自己謙退,故人亦鮮知者。爲彰盛德,特刊其囘憶錄於此,以誌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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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場舊事 不堪回顧五華縣參議會奉令于民國卅五年三月正式成立,參議會參議員,由全縣五十三鄉鎭各選舉一人,職業團體有四個,各選舉一人(余爲教育團體選出之參議員)合計五十七人。成立之日,議員宣誓就職后,應選出正副議長各一人,經選舉結果,以張際清爲議長,鍾問陶爲副議長,會所則借用西門城内張家祠,議事堂十分狹小,沒有什麼設備,木橙木桌兩人共用,主席台亦以木桌乙張,擺在議員席前面,僅有乙桌之隔,雖然會場簡陋不堪,而議員們一樣的踴躍出席,大家都一心一意爲地方服務,爲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