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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最盼的是过年,做年糕是过年的前奏,乡间过年的气氛,从做年糕起就越来越浓了。晨起看天:灰濛濛、不冷、无风,祖母说天在焐雪。在老屋里做年糕,暖意融融,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母亲早早地起来,在灶间忙著作准备。三眼灶上大镬里的水正在预热,待做年糕的师傅一到,就可蒸煮年糕粉;隔壁一间的门旁放著石捣臼,房中搁起两块金漆作板,等会儿我们就坐在两边印年糕,中间一横则专为作板师傅而设。前来帮忙的师傅其实是本村的农民,若论辈份,大多未出五服。他们有做年糕的手艺,每年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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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老少齐上阵。小小的一间店舖,年糕的香味随着热腾腾、白乎乎的蒸气弥漫开来,炉火透射出灼人的热力。购买年糕的客人一边排队等待,一边围炉取暖,年味就这么一圈一圈漾开来。在常州,几乎每个吃脚踏糕的都知道「清浩」这个名字。从重阳节到次年劳动节,清浩粮店每天几乎都要做三四千斤脚踏糕,不光供应给常州大小菜场,还要接受络绎不绝的「私人订制」。「吃了这么多年脚踏糕,还是老李家的最好。」家住郑桥的蒋旭章告诉记者,「他水头看得准,韧劲儿足,上海、无锡人都专门赶过来买他们家的脚踏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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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粉隆隆儿女忙,年来除岁亦寻常,举家忧患浑忘却,圆子甜咸次第尝。羯鼓催花事可疑,病床无俚且支頣,寒梅不入平常市,银柳萧疏插一枝。厨下烹调让老妻,合家团叙总难齐,盘中鱼肉杯中酒,史喜慈茹与荸荠。窗外频闻辟拍声,迎新鞭炮满春城,儿孙绕榻堪娱老,四害歼除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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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的,每一酒杯都是失重的。高高挂在屋顶上空的红灯笼是一双深情的双眸,在时空高处守望远走他乡的游子,清点他们挂在脸上的清澈泪水。一副副对联红光满面,幸福地偎依在门框上,那些浓缩希望和幸福的汉字,浑身散发著年味深长的光芒。黄昏时,母亲斜靠在村口的一棵老树上,望断天涯……年关将近,口袋里的车票像一面风帆,汹涌在胸口的思念载着乡愁这沉沉的航船,在夜幕下披着月色划呀划,驶向梦境深处。年来了,游子体的每一根血脉,都是流向故乡的一条条溪流,所有的忧伤和幸福都发源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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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生活久了,不免对城市里的一些生活方式感到厌倦,比如城市里过年(春节)时喧闹和浮滑的人情世故。今年春节,我提前和家人商定:回家乡过年。我的家乡在豫西南南阳盆地的东北边沿上,属方城县(古称裕州)管辖,这里地势平坦,物产丰富,乡野间民风淳厚,邻里间和睦相处,千百年来,一直沿袭著传统的人文风俗习惯,尤其是过年过节的风俗,更是年年岁岁都演绎著同一个版本,重复著千载不变的路数。进入腊月(农历十二月),一股淡淡的「年味」便在田野村落上弥漫开来。腊月初八,「腊八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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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苦生活的压迫。所以过年对广大的穷苦农民而言,等于是一年之中唯一能够享受人的乐趣的日子,他们那麽珍惜过年是不难理解的。反过来看,在现代工商社会中,有闲阶级的人数愈来愈多,外界的刺激与娱乐方式也愈来愈多,「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年节的欢乐对现代人来说,只不过像吃腻了山珍海味后的大鱼大肉,当然难以引起欢欣企盼之情了。因此,过年也就只好委屈的降格为春节。但无论如何,春节仍然是国人最大的节庆,是我们在一年中唯一能够把一切事业、琐务摆在一边的节日,而民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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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白菜(福州人叫山东府白)一起煑的,味道特别好。吃时再加些醋、胡椒末,就更加开胃了。猪肉、猪头和鸭子煑过一阵后,即取出,另用酱油、五香等,做成卤肉、卤鸭,切块出售。故吃山东粉时,还可以吃到卤肉、卤鸭。同时,这种山东粉担子还兼卖鱼丸,当中有肉饀,味交鲜美。粿店福州有一种点心店,叫做「粿店」(福州人称年糕为粿),虽名为「粿」店,实则不仅卖煎熟的年糕,还卖些别的点心,如肉包、烧卖、千层糕、卤面,以及上述的元宵丸、蛎饼、鼎边糊等等,不下一二十种,但顾客多半是吃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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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园里,坐在祖宗的坟头上。那微弱的从竹叶间隙射漏下来的月光足够供我阅读课外之书。静静坐在坟地上夜读,是消磨过剩时光的最佳方法,当然少不了词句醉人的沈从文散文恰到好处的点缀。皎白的皓月,透过竹子的叶缝,洒下一抹银辉;举头直视东海的晴空闪烁著的满天星斗;还有身边轻轻吹拂著夹杂着浓重的海洋咸味和竹叶清香的微风,为这腻得醉人的夏夜,平添了一个盎然的诗意。我总爱阅读从文先生的散文。其因有二:一是我的童年生活与先生的很相近似;为是先生虽也只是小学的学历,却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