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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南田、名格、字壽平、更字正叔、號南田、東園草衣生、白雲外史、及筠谷樵隱等。明崇禎六年生(一六三三),淸康熙二十九年卒(一六九〇),年五十八歲。先生生而敏慧,父遜菴授之書,上口卽能解義,八歲詠蓮花成句,驚其墪師。年十餘,隨父崎嶇閩嶺,流落相失。淸旗帥主陳錦愛其聰穎,携之歸,其妻子之。後從錦遊杭之靈隱寺,遇遜菴於塗。遜菴因與寺主諦暉謀,俟錦入寺,紿言此子慧根極深,惜福薄壽促,宜令出家。卽日剃染留寺中。錦妻泣謝而去。先生以父兄忠於明,不應舉。惟攻古文詞,其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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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将会不祥而终,其关键全在于你召公一人的去留。换言之,即召公一身关系着国家的存亡安危,在此情况下,是不是应该深加考虑,打消去意呢?所以周公接着说:唉!君奭啊!刚才我所说的那番话,以前你就已经这样告诉过我,[2]由于你的提示告诫,所以我绝对不敢安享上帝赐于我大周的基业而不有所作为,而竟不尽心力地来辅佐王室,我更不敢不永远地思念着上天的威罚,以及人民的疾苦。我想,这样做,才能使人民无所怨尤,无所违悖啊!在以上周公所说的两段言论中,一方面道出了召公原本忠荩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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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的學宮前,建有兩座高高的石碑坊,一座是表揚三年六科連中三位解元的碑坊,一座是表揚一榜以內同時考中九位進士的碑坊。這兩件事,在科舉時代,却是吾邑稀有的光榮盛事,這兩座碑坊上面分別記載着這三位解元和九位進士的姓名科第,筆者以時隔久遠,已無從記憶,不知在臺同鄕有無知道或考證得出的人?說起一榜九進士,就連想到流傳在吾邑民間官至刑部尙書諡「文恭」邑人秦蕙田的遺聞軼事來了。吾邑民間盛傳,在一榜中間,無錫人得中九名進士,都說秦蕙田做主考官涉有徇私預洩考題之嫌,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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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前言洛诰:乃成王本武王之意[1],营洛邑既成,王至成周致祭,并请周公留守洛邑之经过,史佚书之以诰天下,故名洛诰。此时周公已反政成王[2],其所以请周公留守洛邑,一则欲与周公共同治理「天下」,再则也是由于情势使然。周公「摄行政当国」[3],达七年之久,天下大定,其虽不居功,然其功实无与伦比。当时诸侯莫不仰慕。而洛邑又居「天下之中」,以周公之德望,最宜居此。由经文中的彼此对话,我们不难看出周公的忠荩,成王的信赖,使我们觉得,也惟有这样的安排,才是最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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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前言尙书周诰之难读,远自唐代的大文豪韩愈,即已发出慨叹[1],而洛诰、乃难读之尤者。宋、王安石、朱熹二儒,皆表示有不可解者[2]。而金氏履祥、于其所著尙书表注中则谓:「洛诰所纪,若无伦次:有周公至洛,使吿图卜往复之辞,有周公归周(镐京)迎王往洛对答之辞,有成王在洛留周公于后而归之辞,有周公为王留洛相勉敍述之辞。」这些「往复」、「对答」、「归周」、「敍述」之辞的先后次序如何?弄得他一头雾水,很难分辨。后来的尙书家,有的避而不谈,而谈论的人,也是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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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周幽王乱政,宠爱褒姒,生子名伯服,并立以为太子,同时亦以褒姒为后;竟将原后申侯女及太子宜臼废弃。因此,触怒了申侯,所以他就在一气之下,联合缯(一作鄫)国与西夷犬戎,攻杀幽王于骊山下,虏执褒姒,尽取周之财物以去。于是诸侯乃就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以奉周祀,是为平王[1]。平王为避犬戎之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东迁雒邑。这时东方的诸侯,以晋文侯仇为首,会合衞侯、郑伯、秦伯[2],以兵相从,安定平王于成周[3]。以晋侯此擧著有功绩,平王乃赐以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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尙書、其本身就是一部政書。儘管硏究尙書的人,對其內容的見解,紛紜不一,公婆各是,然而於其爲一部政書的看法,却是一致的。尙書在政治思想的表現上,愚以爲可分兩大部分:一爲堯、舜、禹公天下的時代,一爲夏啟以後的家天下時代。這兩方面雖然都値得我們後人欽仰歌頌,但是、如就氣度的恢宏,政治措施的純然而公,以及一心一德爲人民犧牲奉獻的精神表現來說,那就有程度上的不同了。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前者爲公天下,後者爲家天下,玆分別略抒管見如後。壹、公天下時代在這一時代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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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字子升,明代松江府華亭縣人,生於一四九四年,卒於一五七四年。他自幼聰穎,好學不倦。明嘉靖二年(一五二三),考中進士,爲對策第三人(探花),授職翰林編修,旋被任司經局洗馬、國子監祭酒、禮部右侍郞等職,嘉靖三十一年(一五五二年)升任禮部尙書、文淵閣大學士,參與國家政令之策劃工作。徐階痛恨當道權臣,其時曾密吿咸寧侯仇鷹誤國罪狀並奪其大將軍印信。兵部員外郞楊繼盛上疏陳訴嚴嵩十大罪狀,觸怒嚴嵩,被捕入獄,施以酷刑,並予殺害,又欲株連同謀者。徐階竭力勸吿如此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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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壇名宦杜立德:在一般同鄕中,恐怕知者不多,他雖然做過滿淸康熙時候的宰相。在功烈方面,頗有可觀,遇事敢負責,有古大臣謇諤之風,淸史第七卷有他的傳。歷階至太子、太師、大學士兼吏部尙書,卒年八十一歲賜祭葬。在他因病養疴時,適逢康熙賜宴大臣,眷念舊勳,送了一桌酒席到他家裡,在他年老致仕的時候,康熙特賜御製詩一首,和名貴圖章及珍寶送給他,並派官員護送,又着沿途的官員妥善照料,對他的榮寵,在當時是僅有的,他的嘉猷明謨,清史都有紀載,兹不贅述。玆就其大快人心的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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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昌一躍下地,大聲答曰:孔聖有言:「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童生雖屬下駟之材,然非由三考中磨鍊得來,決不盜此虛名也。」主試奇其言,驚其才,許以應試,題爲「賢賢易色」,鼎昌破承題五句:「知有賢不知有色,色固不必諱言也。夫人諱言色殆不知有賢耳,如其易之,好色亦何害於好賢乎?」主試讀之,拍手贊賞道:「大含細入,高挹羣言,寥寥數語,全題已在握矣」,立拔之案首。功名遲早,原有定數,鼎昌自入泮後,靑雲直上,不五年,已與瓊林之宴,時年甫十七耳,玉樹臨風,衞玠重生,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