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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王軼猛,湖北省監利縣卸甲河上王家門人,民國十一年農曆元月二十一日生。其年齡以我國民俗計算,今已屆八旬高齡。恩師乃我國企業界名人,揚名國際書法家,及文化事業推動者。我與恩師相識,遠在二十多年前。這段機緣,說來十分有趣。民國六十七年,我在遠東圖書公司任總編輯。五月某日,我一上班即在我的辦公桌上,發現一大疊中文字辭典的稿件。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之際,負責遠東出版事務的職員姚凌森先生,來到我的面前。他吿訴我,這份稿件是他一位父執輩的朋友,託他帶來請我過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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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八十九)年四月吉旦,欣逢湖北文獻社社長李晴芳先生八秩大慶。本社社務委員同仁,咸以晴芳先生總綰社務,奉獻心力,三十餘年如一日,功在鄕梓,爲表崇敬,衆議咸同,張筵祝嘏。詎料李社長謙沖爲懷,固辭不受,其所持理由,乃以發行人劉先公九秩高齡在社,晩輩不敢稱壽。此固基於中華傳統文化倫理觀念,有其著眼點;但發行人與社長兩位皆爲大老級人物,一頤齡一耄歲,杖朝杖國,不有桃觴,何伸虔敬?最後,由先公發行人作主,趁本社七月份社務會議之便,假台北市榮榮園設宴稱觴,「長者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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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八十八年農曆九月廿八日,欣逢陳公紹平將軍百歲誕辰,凡我同鄕與過去同僚舊屬,莫不同申慶賀。是日爲國曆十一月五日,當天的慶祝活動,由金甌女子高級中學主辦,壽堂設於台北市仁愛路空軍官兵活動中心大禮堂,壽堂佈置簡單典雅,雖然談不上五彩繽紛,但是美侖美奐是有的。各機構或個人送的花籃和壽屛相當多,均陳列講台上,其間祝詞字字珠璣,句句金言。前來祝壽人士,一百餘人,其中有前行政院院長李煥先生,現任國民大會副議長陳金讓先生,均先後致祝詞,還有其他多位貴賓致祝詞,壽星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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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灵祗征祥,洪福必应于醇耆,善心善容,余庆乃多于寿躔。恭维 太夫人系出虞遂[1],昌荣世继,幼而简觚[2],兼勤箴管,髫龀之性[3],已绝夫绮芬,丝帨之功[4],早存夫利济;洎乎作俪鼎门,仪姿日穆,始相夫子,继煦诸儿,子妇萃于一身,母师兼其数职,家学冠于闾里,女宪宗于遐迩,用能大兴门祚,异端坒集[5],综其颖卓,有数端焉:太夫人俭持室律,服屛离瑜,勤式门型,躬操井臼,恩下逮于奴婢,惠徧施于婵连,晨报鸡筹[6],霄遍鱼钥[7]蕙风春暖,桂露秋凉,鸾庑相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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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蒐藏癖,舉凡書法、繪畫、郵票、書籍、期刊,甚至電影的說明書。歲月推移,漸漸老去,當年的癖好,亦隨之興趣銳減,大有「一切放下」之勢,人,總是會變的。民國六十五年前後,得張卜庥老師之引介,軼猛先生送我一條屛,內容是:「一片澄心似太清,浮雲了不礙虛明夜深人寂渾無寐,時聽空庭落葉聲。」當時是在蒐藏癖之高潮,拜領後,立即送往裱褙,懸在客廳,供人欣賞瞻仰。後來因其一位鄕友,與我亦相識,常有餐敘,才正式與軼猛先生訂交,至今已有四分之一世紀了!軼猛先生是湖北監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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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是民國四十幾年間,志貫偶過台北市天水路靠北之西端,一間磚牆的矮平房,掛置滿室署有王軼猛的書法,我從此時起就知道王軼猛其人了。不知怎的,軼猛這時不在內,別無一人,我無機緣與他攀談,不知何籍人氏,瀏覽一下就離開了。自此我只慕其名而不識其面,這就是古人所謂的「神交」。這樣神交了好多年,也是軼猛未達時,常想,我多住在台北總有機會遇見他。有了,果然五十二年間,湖北同鄕會在金甌女中大禮堂舉行鄕親書畫展覽,軼猛有幾幅中堂對聯掛在顯處展出,我也濫竽充數一、兩幅參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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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鄕明」,「美不美,江中水,親不親,故鄕人」。八十九年十一月十九日,台北市建國南路聯勤信義倶樂部,賓客盈門,賀聲四起,在席間二十多桌的大廳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家都圍繞著一位留著平頭,身穿西服,體格硬朗,精神抖擻的老翁,齊聲高呼「渭水同春,老當益壯,福壽康寧,多子多孫」。哈、哈、哈,接著是此起彼落的乾一杯,再乾一杯吧!我們是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呀,我們是在一個機關的同事呀,我們是認識幾十年莫逆之交的老友呀!一時間,像大亞百貨公司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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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月其邁日居月諸,時不我予,等閒間已白了少年頭了。猶憶在七十年代,與詩友酬和中,還引用東坡詞寫了兩句不自服老的強項語:「華髮早生休笑我,吳鉤未老莫稱翁」。於今,一個年登耄耋,已疲於與歲月搏鬥的策杖老人,他已悄悄的將這兩句抒懷詩改爲:「華髮叢生堪笑我,吳鉤已老任稱翁」。短短不過四個字的竄易,其意氣之相距,眞是何止霄壤之別!出身黃埔六期的老友吾鄂嘉魚劉將軍文進兄,其老當益壯之處,我所難望項背,他長我六歲,遙計今年應是他期頤在望的九十大壽了。其哲嗣政平、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