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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张翰,见秋风而思吴中莼羹鲈脍,不惜挂冠而归。实则秋季的江南美味,宜数螃蟹为第一,『一腹金相玉质,两螫明月淸江。』是文人墨客的吃蟹。『一食二十八千钱,而不忍认下箸』,是宋仁宗皇帝的吃蟹。『九月团脐十月尖』。是吃蟹的时令,秋风起,鸿雁来,江南大小百家,那怕是无饭吃的人家,也要想法子去买几只蟹来应个『持螫对菊』的景儿,否则就辜负了这个秋天,即使吃不起鲜蟹,咸蟹也要去买来尝尝味道。吕亢作蟹图记,自大至小,凡十有二种,最大者曰『蝤蛑』,最小者曰『蟚蜞』吴越忠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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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料。逐渐养肥,至九、十月而健壮;市廛过处,辄有所见,是大快朵颐之时。然而视洋澄湖之对蟹(两只一斤重)虽无逊色;甘淸隽美,仍有未及处。童稚时,家中吃蟹,视为一事。必先净其几席,陈其盅皿;先母必命易灯为烛,秋深夜晚,辄有微雾,巖老必康兄指为炊烟受寒气所形成,极符科学论断。此际堂中烛烟,与窗外薄雾相映,而烛影颤动,又与菊影浮现幻化,确实别有一番情调。节届重九,堂中必叠木架三、四层,可列菊花三、四十本,高低疏密,黄红绿绛,彩色缤纷,胜过今日检阅部队式日本花道型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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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寒热病(俗称三日头)者禁食蟹,吃完蟹要以冷水肥皂洗手,如以热水洗手则腥味难去。其次将蟹煮熟后剥其肉,括其膏以猪油煎熬后佐菜,如炒蟹粉海参鱼翅,蟹粉豆腐等,再如腻蟹糊亦一名菜。更有如县直街绿扬饭店及狗肉桥孙兴春之加蟹馒头,更为鄕人所爱好。常州有句俗话说:「牛吃蟹」,是讥讽粗枝大叶的吃蟹;也就是说吃蟹要细细的吃静静的吃,吃得干净。最后谈蟹与柿不能同吃,据说同食有毒,其实两种均为寒性,体弱者以不同吃为宜。孟铣食料本草说:「蟹咸寒有小毒」,又谓:「蟹未经霜,食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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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老客户品尝,至今思之,犹觉囘味无穷。煮蟹用草绳逐只綑扎,置蒸笼中,隔水蒸煮,保持原味。不谙烹饪术者,往往迳入沸水中煠蒸,其味逊色多矣。淸道人轶事,记其日能食百蟹,当然是形容词。宛如苏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咸不免有夸张嫌。可是蟹之受人嗜爱,岂止淸道人耳。蟹肥盛产,也是秋菊盛开时。吃蟹不徒吃其美味,更要吃其情趣。饭可以单独吃,吃蟹至少要有二、三知友,持螯对菊,辨味品评,方能逸兴遄飞,诚人间之一乐。惟此种文人雅士乐事,放眼天下,只有我炎黄子孙,才会领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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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将蟹刷洗后用线捆扎,这样蒸煮时不会因蟹挣扎落掉蟹脚而影响鲜味。吃蟹时还有一套专用工具,轻敲精剥细剔,取出丰腴肥嫩的蟹肉,蘸上姜、醋、糖等配制的调料,慢品细尝,其味无穷。坐在阳澄湖畔品阳澄湖大闸蟹,看着船民在湖边苇丛中捕蟹,吃著蟹黄谈蟹,真是赏心乐事,韵味悠长。我们正专心致志品蟹时,突然邻桌传出“克嚓、克嚓”的响声来,原来是一个北方汉子大嚼其蟹,这些“旱鸭子”没有江南人的细心与耐性,张省哈哈大笑说:“牛吃蟹。”这是阳澄湖人对不会吃蟹的人的善意嘲讽。阳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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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也作儿童们玩具。重阳正是菊花盛开时节,蟹也上市,持螯赏菊,已非是重阳一日之娱了。十七、十月朝祭祖与吃蟹十月初一,称为十月朝,故鄕风俗在这天也和淸明中元等节一样,要拜祭祖先,祭菜以蟹为主,所以有人说是请老祖宗吃蟹,祭祖桌数多,所煑的蟹为数也不少,一家人难以消化,往往请要好亲友来共享,于是也有相互预约好祭祖日期,轮流拜拜,俾可来往飮酒吃蟹作乐,眞正受惠的还是「活祖宗」了。螃蟹爱吃的人多,蟹到九月西风起后才肥,雌蟹的黄九月长满,雄蟹的膏十月最肥,蟹是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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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蟹在岱山,吃的是岱山的味道;在岱山吃蟹,吃出了岱山的味道。在岱山吃蟹,吃一次,禁不住想再一次吃;再吃一次,禁不住还想再吃一次。吃蟹在岱山,吃一次,让你记一辈子;吃一次,让你一辈子忘不了。单一个吃,便让你如醉如仙,不知今夕何夕,以为到了「东海蓬莱」,以为走进了返老还童的仙岛。在岱山吃蟹,吃的不是河沟池塘的螃蟹,也不是湖里湾里的闸蟹,吃的是大海深水的蟹,在无边的大海里顺流奔跑、在深水里繁衍生长的蟹。却还不是水蟹或大钳大爪的红眼找、元宝蟹,在岱山吃的蟹是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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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一年四季中,有时令的菜肴,有季节的食馔。现在正是菊黄蟹肥的时令,家鄕的毛蟹上市了(又称大闸蟹)。在大陆上,各地都有出产;而家鄕的蟹,以北门地区产量最多,不过地处江滨,量多并不肥大。以我们六区宋剑湖的玉爪蟹来说,产量微弱,祗能供给附近人们享受,绝无有外销的机会,所以宋剑湖玉爪蟹声名,就是生长于本县的人士,甚鲜知闻。玉爪蟹,刚出水时,牠的脚部,玉洁晶滢,且具有透明之光,啖而肥嫩,鲜美可口。在家鄕啖蟹,价廉物美是很普通的一事,不像在此台湾,吃一只既缩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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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钳,初民们不大敢吃牠,夏商时代吃蟹的人还不多,《汲冢周书》载:周成王时,海阳曾献蟹入贡。将蟹列为御膳品,开始受到重视了。《周礼》记载有「蟹胥」之名,已在烹食方法上注意了。不过还没有碰到牛吃蟹,所以蟹大量繁殖,形成蟹灾,吴国有一年蟹群把稻子吃得「食不遗种」,造成饥荒,竟让越国把吴灭了。勾践的卧薪尝胆固然是复仇主要动力,蟹群的十年生聚,却也是功不可没。那时的苏州人还不善吃蟹,也不懂外销,竟然遭殃,可惜!再过了七八百年才吃出滋味来,魏晋南北朝时已知用糖藏、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