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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和于野，万物并育，各得其所，朕甚乐之，甚慕之，何施何为？而可以臻此？子大夫明于王道有素矣，其详著于篇，朕将择而行之。皇帝既然这样指示，殿试的题目，也就不出这范围，诸贡士金殿对策，便也可大施发挥，做出锦绣文章，争取名列前茅了。那年礼部会试，录取了三百零一位贡士，经过殿试，决定名次，华鸿山的文章，分到了读卷官大学士费宏的手中，费宏是江西铅山人，成化二十三年状元，为人持重识大体，明国家故事，且好推毂后进，那时位列首辅，加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尙书，谨身殿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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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阶，修撰和主事是从六品，编修是正七品，已如前述，其余如御史，给事中，大理院评事，太常寺博士，府推官，知州，知县，皆是正七品，中书舍人从七品，行人正八品，国子监博士最低，是从八品。钦天监是掌理察天文，定历数，占侯推步之事，素来规定监官毋得改他官，子孙毋得徙他业，乏人则移礼部访取而试用。所以钦天监的官员，都是有专门学问的技术人员，是终身职，而且是子孙世袭的，新进士对于文章政治经济有修养，但决不派任钦天监的官员，华鸿山是进士出身，名列前茅，而且点上了翰林，所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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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手举大红名帖，沿路高呼举人老爷来了，拜访各亲友，一时传为佳话。以上是一般考举人的情形。转过笔来，要写一点本文主角华鸿山了。华鸿山是嘉靖元年在南直隶参加江南鄕试中了擧人，参加考试的人数有一万左右，取中了一百三十五名擧人，无锡中了四位，第一名解元公，就是别号水西居士的华钥；第三十六名王瑛；第六十七名钱文爵；第四十三名就是华鸿山了。第七名是松江华亭人，后来推翻奸相严嵩，计诛严世蕃代严嵩而为首辅（宰相），深为帝重，贤明当国，称为名相的徐阶，可算是一位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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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位庶吉士，三年读书期满，考试散馆；成绩特优者留馆，担任编修检讨翰林官的，不过三五人，其余都派任京官外官。翰林官虽然淸贵，前途无量，但薪俸不厚职位不高，要涵养一二十年，才能登上侍郞尙事内阁大学士的高位；如果不能留院而派任京官外官，非但立即走马上任，大权在握，声势喧赫，而在院三年所结识的翰林官，日后仕途上也极有帮助，因此有很多庶吉士，尤其家庭贫穷的，反而希望出任外官呢。华鸿山家庭富裕，品学兼优，胸有大志，自然愿意散馆后留任翰林官，平日和陆粲，袁袠，屠应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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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門生就視座師爲宦途上的堅強奧援，拳拳服膺，見羮見牆，不敢輕忘的了；同鄕京官，人不親土親，多少也能够加以指點和照應，當然也要送送禮，拉拉交情。如此多方應酬，禮品的數量就不在少數了。例如雲南的舉人，每人帶了二三十隻宣威火腿和二三十簍雲南大頭萊；四川舉人，帶上二三十打瀘州大麯酒，和二三十簍四川榨菜；廣東舉子，帶上三五箱的新穎洋廣雜貨，都不能算多。但是每一省幾百個舉人老爺的禮品，合倂起來，數量就相當驚人。這還是正常情形，更有些家境不大富裕的舉人，因爲在京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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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鸿山在嘉靖元年考上了举人，第二年上北京考进士，却是名落孙山，没有考取。江南解元公无锡人华钥，中了第五名的进士，可算是高中的了。第六名的王召，第六十五名的茹鸣金，也是我们无锡人。后来位至首辅的华亭县人徐阶，是第三名的探花郞，这四人都是嘉靖元年江南鄕试的举人，和华鸿山是同榜同年，也都是正主考大人董圯，副主考大人翟銮的门生，可是在仕途上，这四位同年却没有帮上华鸿山什么忙，这是后话，这儿不必谈了。到了下一科的嘉靖五年，华鸿山中上了进士，那年礼部会试的正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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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小湖荡存在，每逢洪水成灾，湖荡傍的良田，颇多淹浸而成泽国，人畜房屋，随流而尽，水退田现，无人耕种，遂成荒地。加以明代中叶，田赋制度，紊乱异常，贫民独负重税，日久无力支持，常有弃田逃亡者，弃田亦成荒地。有识之士，出资雇工垦荒，甚或筑堤防洪，克勤克俭，年复一年，地成膏腴，人成豪富，其例甚多。华鸿山据邑志记载，「家本素封，而食不三豆，室无侍媵」，就是说，吃饭时，从不超过三个菜；也从来没有讨过姨太太；加以生平从不喝酒，连皇帝也知道的，足见节俭成性，家风如此，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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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鸿山在嘉靖五年，非但高中了进士，而且还接着选上了庶吉士，亦即是点上了翰林，玉堂淸贵，有备位储相之望，更是令人羨慕的荣幸盛事！提到翰林，就不能不先敍述一下翰林院。翰林之名，始于唐代，其初凡以文学技艺供奉宫廷者，称为翰林待诏或翰林供奉。据新唐书载：『翰林院者，待诏之所也。唐制，皇帝乘舆所在，必有文词经学之士，皆直别院，以备燕见，唐明皇时，置翰林待诏，掌四方表疏批答，应和文章。既而，又以中书务剧，文书多壅滞，乃选学文之士，号翰林供奉，与集贤学士，分掌制诰书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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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克邪，人太師驅走鬼太師荒誕不經，丢銅錢財去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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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焚书暴行，败坏人才，有甚于咸阳坑儒虐政。其实，八股文规律整严，其助人组织条理之功，亦不可抹煞，淸代乾嘉考据学派，每能于一短文之中，作出精深邃密之考据，简而文，精而赅，八股文之薰陶，不为无功。现代读书人，对于八股文，固然不会做，连什么样子也不易见到。嘉靖元年的江南鄕试录，幸而还留存人间，解元公华钥的几篇文章，也刊载其中，虽非华鸿山的，但都是无锡人，都是姓华的，所以不嫌赘烦，抄了两篇下来，一篇是第一场的八股文，一篇是第二场的非八股文，聊供参考。天地之道、可一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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