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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我们都叫她娘娘,嫁给姓周的,周家姨父和娘娘对我们很好,我每年过年都去拜年,对我都热情招待,并给我压岁钱。周姨父是作生意的人,手头宽裕,我们家如有困难,每次都是妈妈带我去姨妈家,周姨父都予我们以周济,从未打过「回票」,不会加以拒绝。我外婆家务农为生,自己没有田地,靠租人家的土地耕种,除缴租之外,所剩无几,所以生活很苦,我外婆应付维艰。我有三个舅舅,大舅叫杨得中,很早就去世了,我没有印象。二舅叫杨得林,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大字不识一个,在我印象中,他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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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削竹子作过山号。还有抽香香棍,蛇抱蛋,办家家酒,扮新郞新娘,捉迷藏,打秋千,拔河赛跑等。总之,一切玩法,都是可以比赛的。的确,儿时的生活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管忧愁荣辱,而只知吃喝玩乐的。最好是过年过节,有玩更有吃。冬至前后,要做香肠,醃腊肉,及其他各种盘子菜,如鸡、鱼、鸭、猪肚、猪肝之类。特别是粮食方面,每家都做炒米糖,分红白糖,芝麻、核桃、花生的,越香越使人喜爱。还有各种蜜饯,各种甜咸菜,各种好酒,各种年糕、这些都算年货。年货越多,将来客人越多,可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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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车祸丧失了生育能力。虽然母亲每天泪湿衣襟,但都没有打动婆家人,最终还是被「传宗接代」的旧思想赶出了家门。为了生计,母亲流着泪水开始了流浪生活。当母亲走到湖北枣阳车河农场时,认识了老乡方得朝。这对身在异乡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婚后,父亲在农场干活,母亲则拉着板车拾荒贴补家用。情感虽有归宿,可不能生育一事让母亲每每想起总会暗自落泪。这时,大哥来到了母亲身边。那是一九七七年秋的一天,母亲在枣阳市青松岭镇,遇到一个大哭不止的三岁男孩,身上长疮,肌肉已经溃烂。母亲可怜男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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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衣走路轻快,外面风和日丽,柳新燕飞,村前村后杏花盛开。我们小孩三五成羣拎着篮子,篮里放着铲子,一路蹦蹦跳跳唱着歌儿去挖野菜,女孩扎着长辫子在背后一掀一掀的,手裏的篮子前后摆动,微风吹起红绿的衣角,飘呀,飘的,是一幅多美的画面?现在于电视、电影中偶而还能见到这样美的镜头。大家在田野追逐嬉戏一阵子,玩够了,挖足了,回家吃个饱,哪样儿时的生活多么快乐。我前几天一时兴起到郊外去挖野菜,走过杂草茂密的山坡,狭窄的田埂,蹲下来低着头,万草丛中寻寻觅觅,就是没有我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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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的敎诲,餐间还常提及出远门不归的「小妹」大弟,眼红泪汪汪宣布她心里话,每梦见大弟在台湾生活很困苦,想把她仅存的棺材钱(约人民币一五〇元)设法寄来给我,四处托人确实当时有许多困难,无法如愿他老人家心意作罢。民国七十七年夏天大姊玉体欠和住院检查,发现令人难以置信的绝症「血癌」,眞是晴天霹雳,好人多磨难,每二、三天注换鲜血一次,二个月下来非但没有起色,相反的严重起来,人瘦如柴,大姊认为宝贵血液注射毫无好转老太婆身上,白白浪费,何不将此宝贵鲜血注入年轻有希望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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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一個人就是一部耐人尋味的小說,那麽這條天長地久居住着一羣人的小弄呢?記得童年時的小弄,中間一條一米多寬的石板路,高高低低的;兩邊淸一色的平屋,稀稀朗朗的。隔三家,一段矮矮的牆,爬滿了何首烏絲瓜藤:過五戶,幾塊木槿圍着的綠地,擁擠着瓜果蔬菜。梅雨之後,葉肥花瘦,小弄幾乎成了一道翠瑩瑩的長廊。挎上竹籃轉一圈,黃瓜綠菜,紫茄靑椒,不愁難爲無米之炊。然而這裏沒有田園式的恬靜。那時屋小人多,工資低開銷大,扳着手指數一數,阿三阿四家家有,阿五阿六不算少。個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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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註:本文作者徐思衡女士係本會前名譽理事長徐培根將軍的長女,現年七十一歲,夫婿孫仁清(江蘇人)夫婦倆均為浙江大學農業系畢業,目前均已退休,現留居杭州市本文係由徐將軍之外甥蔣際雲先生轉來。)慈愛的爸爸離開我們已一周年了,前年(一九九〇年)十二月間,拜讀慈父十一月三十日手書:「關於你們來臺探親之事,此時尙不能辦,……只有稍待些時日再說,你時刻掛念着我們,一片孝心,我們都已感到,想念之情彼此都是一樣,但是不妥之事,還是先不做的好。在不久的將來,兩岸和平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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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与村民相互拜年,其谦恭和蔼神情,正是「礼失求诸野」的注脚,春节过后又恢复了一年辛勤劳苦的耕种生活。离家二十多年了,每逢春节,常使我回思以往在故鄕的过年景象,反攻在望,囘家融融合合过年的日子,当不在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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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芳成人后典范。父亲急公好义的个性,早年在英,日留学时常为外国人欺侮国人时出而抱不平作证,在上海圣约翰求学时代为足球健将,曾为代人抱不平而被踢断肋骨亦面不改色,这些都是芳继承的良好榜样。幼时每年随父母回定海上坟、看会、游锁山公园之童年乐事,则常记在心。今値鄕讯二十期和舟山撤退卅七周年纪念特刊出版之际,特录忆儿时两三事以凑篇幅,希望各位鄕长惠赐指正。㈠外婆家本在桃花协和鄕擧人第,门前树有高旗杆,自吉相公故世后,外祖母许氏感悽凉寂寞,常携小姨娘云英来上海居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