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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我和同邑朱樹興先生之長女秀毓小姐,在兵荒馬亂之中結婚。十四年夏,我學業吿一段落,在離家八十華里之地執敎,上有九十歲的祖母和將近七十歲的父母,全仗我妻侍奉,是年,祖母棄養,十七年春,父又去世,我爲生活,不得已遂奔走他鄕,自民國十八年起,曾在南京中央黨部,漢口陸海空軍總司令部剿匪宣傳處工作,並又主持過浙江江山、慶元、武義等縣的敎育行政,其間整整八年,由於我的工作調動頻繁,故家中老母和幼弱子女,以及內外雜務,悉由我妻一人承擔,其辛勞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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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陳霞眉一九二八年七月二日生於翁垟望族,耕讀傳家,家境小康,排行居長,下扶二妹一弟,幼具姿質,聰慧過人好學不倦,能文書,善女紅,性情耿直,志節剛烈而融和,一九四八年冬與余結褵未及一月余赴杭州任公職,翌年冬長女麗芬誕生褓襁擾懷,勞累備嚐。越一年余自杭州調回温州、時有返鄉少叙、因公務繁忙,總嫌聚少離多。未幾家鄉淪共,余乃流亡海隅,輾轉遠居台灣,從此海天萬里,音容兩杳,每念重聚無期,終霄難寐,悲不自勝,午夜夢迴,淚洗枕席,倍感悽凉,時聞海峽風雲,家人安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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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九十八)年十一月九日,我率子力強,女惠珍、惠玲、琪琪、蓓蓓,謹以清酌時花,致祭吾妻蔡貴蓮之靈前,在哀樂聲中,家人瞻仰遺容之後,痛哭失聲,從此天人永隔。歲月匆匆,時光流逝,記得民國四十九年我倆在台北市結識,汝生長於蘭陽,我自大陸隨軍來台,萍水情緣,客地相戀。於民國五十二年秋天,在新竹市結為夫妻,汝年僅二十餘歲,成家之後,汝溫恭賢淑、勤勞、節儉,體諒軍人之家生活清苦,而養育五個子女,管理家務之外,並從事多種副業賺錢貼補家用,使子女無缺禦寒之衣,無飢餓之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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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俗語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年近古稀,退而不休的我,很慚愧地,今後怕再沒有這種福份可以享受的了。怎麼說呢?因為我的老作姚育珍,不幸於今(72)年三月一日(卽農曆癸亥年正月十七日)凌晨四時十二分在林口長庚醫院加護病房亮起了紅燈,而與世間永遠訣別了。育珍!你從此不可能噓寒問暖,再繼續照顧我的日常生活和飮食起居了;今後倘赴警校或南下授課,你從此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每天準六時喊我起床了;你從此不可能每天幫助我打掃庭院,澆花除草了;你從此也不可能再替我洗衣被,縫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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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夫妻本是同林鳥 棲息飛翔共逍遙忽然成單惲似夢 寂寞無聊心發慌好友相勸要適應 知易行難苦在心傷感最是黃昏後 面對空閨怕進房夜半醒來左右顧 床頭人兒在何方先室久病體弱,隨時會有危險,家人心理上亦有準備,終於十月四日不幸病逝,惟噩運降臨,依然惶惶不可終日,內心頗難平衡,整日手足無措,若有所失,兒女悉我心態,孝順倍於往昔,情固可嘉,終不若老伴在世之心安理得,況彼等失母,悽愴亦然,古詩有云:慈烏失母親,呀呀吐哀音,晝夜不飛去,經年守故林。夜夜夜半啼,聞者爲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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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室龔福明女士,字曉霞,吾浙嘉善人,東門龔氏爲嘉善大族;先岳祖勝秋公嘗任嘉善縣議員,夙有時譽。先室系出名門,幼嫻庭訓,溫恭天授,慈惠性成,少畢業於上海普仁護理專科,民國廿五年余因病入院治療,得識之於滬濱,期年來歸吾家。時余經營布廠,先室黽勉勤勞,內則侍奉 先慈沃太夫人,外則助余管理布廠,里隣欽賢,余之一生事業,卽奠基於此。余祖居鎭海霞浦, 先慈在世之日年必返鄕故居,料理家務,先室每親自隨侍,家居內外之務,必先身代,先慈愛若己出。吾鄕一向醫藥落後,先室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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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可畏此番增額中央民意代表選擧中,臺北市的國大代表一號候選人周淸玉女士與立法委員一號候選人紀政女士,均以最高票當選。周淸玉得一五三、四四六票,超過第二名當選人喬寳泰的得票數將近五萬票;紀政得一三四、四二一票,比第二名當選人康寧祥的要多五萬八千餘票,且不管兩位女士得票的因素由於選民「同情」或出於選民的「崇拜」,有此成績,眞使人要刮目相看,以後誰還敢說「女人是弱者」呢?過去歷次選擧中,政府爲了保障女性權益,在相當數字的當選人中,都設有婦女保障名額,使得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