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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贤勒方锜字悟九号少仲,新建县人,世居县属昌邑乡勒家村,为吾邑望族,书香世家,幼承庭训,颖慧好学,就读乡塾时,学冠全校,乡人多以神童誉之,少岐嶷,怀大志,道光二十四年举人,历任监司,贵州,福建等省巡抚,后任东河河道总督,为清末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与同邑程矞采任湖广总督,二位乡贤,堪称媲美。近阅中央日报长河版,刊有清末四大奇案之一张文祥刺杀两江总督马兴贻案,清廷震怒,降旨刑部尚书郑敦谨与总督曾国藩,会同覆审,始终未能取得确切供证,乃以马总督渔色负友遭刺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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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叔綸晟,字超元號首亨,乃植三公之哲嗣也。受先輩辦學育人,造福後昆之影響,少年立志學業,負笈縣城,畢業於縣立高等小學校,旋又師資養成所深造。民國十八年己巳春月吾方五齡,家祖盼孫早學心切,乃發起在故里設塾聘師,先生欣然允諾,吾則有幸沐春風化雨之恩,啓蒙教育於斯而始,未及半載,風雲變幻,村塾中輟,吾亦隨家人避秦他去,授業時間雖短,但從恩師諄諄教導,獲益良多,汲取其精神教育,竟成爲日後奮發向上之源泉。民國廿四年,禾溪育才小學,學子衆多,先生主持教務,未幾,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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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馮氏,諱英溥,號惠周,又名炳森,字紫垣,江西遂川人,福建邵武府知府子慶公二十世孫,邑庠生萬靑公之仲子也。少穎悟,七歲就傅,於經史子集,循序誦唯鑽硏,精通奧義之餘,因家小康,軀幹魁碩,臂力過人,閒兼喜習騎射,二十五歲入泮,人稱允文允武之秀士,奈淸政不綱,再無意於科名,生性淡泊耿介,仁厚正直,洎其先君謝世後,環近數十里,及其全族間,事無大小,恒輿迎仲裁,雖寥寥數語,無不羣情翕服,不再興訟,緣每爲息訟斥資,且鐵面無所瞻循,鄕里奉若生佛,故地方公益社團,及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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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七年,我服務江西省第七特敎輔導區,常往來於瑞金、雩都、會昌間。當時會昌縣縣長是温鳳翔敬亭,石城縣人。以考選績優,先數年到湘江主政的。由於以前在江西省敎育廳相識,且敎育科長是劉繼夏,又爲特敎同學,是以從二十七年到二十九年在會服務期間,常得敬公的指導關拂。敬公乃一循吏,勤政愛民,又復平易近人,淸廉自持,所以政績斐然。會昌縣民有一項牢不可破的習俗,卽隆祀城隍,每年某月某日,定須將神像輿出,中間雜以扮故事,踩高蹺,賽會遊行,非常熱鬧,家家戶戶,除頂禮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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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年十月中旬,因爲家兄在余江任所突然中風,我偕内子兼程趕往探視,所幸病況並不十分嚴重,許多親戚朋友圍坐病房間閒話家常,聽到一則相當感人的眞實探親故事,特寫出來與大家分享,也好作爲同鄉們今後返鄉探親的參考。鍾老先生江西余江縣人,六十多歲,身材略胖,三十八年隨軍來台,退役後由輔導會輔導在彰化縣一間國民小學充當校工,因爲孤家寡人一個,以校爲家,平素負責盡職,和藹可親,深獲全校師生們的愛戴,十多年來雖然收入不豐,但是出身農家,養成節儉習慣,也少有積蓄。自從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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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慶、哈爾濱、瀋陽、上海先生抵達重慶不久,就任重慶巿政府秘書長兼中央設計局設計委員職,寓居下羅家灣華居。巿長賀耀祖年邁多病,巿府日常工作主要由先生署理,而在冠蓋雲集之抗戰陪都,先生一無用人之權,二無財權,除在籌建望龍門纜車工程,延聘茅以昇工程師設計建造,解除過江旅客上下山坡之不便,與興建青年館,爲重慶增加一文娛集會之場所外,甚少建樹。民國三十四年,(公元一九四五年)八月日寇投降,十月授任哈爾濱巿長職,大喜,以爲此去得以大展鴻圖,能爲素有東方巴黎之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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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周邦道—慶光先生去世忽忽半載矣,江西文獻擬於本期爲之輯專刊,我與慶光先生年事相差十歲以上,但自國府統一,定都南京,尤其來台後,文酒之會,公務接談之機益多,覺先生治學立身有非泛泛所可比,特分述以饜親友,並爲吾贛第二三代子弟留佳話與響導焉。⒈慶光先生爲中華民國在南京開府後,第一屆高考榜首,當時群龍景仰,以開國狀元目之,其在考詮、敎育,人權等方面之表現,在官職上爲考選部次長,江西敎育廳長,及多次高考主委,國大代表等,己爲國人所夙知,將爲他日史乘所詳誌,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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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公綜掌江西敎政時,某年,奉派率領省政考察團巡察贛南抵達瑞金之日,彩牌處處,懸掛「一代文宗,錦衣歸瑞邑;三千弟子,低首拜先生」聯文。鼓樂喧天,彩旗飄揚、炮竹繁響政府官員學校師生、父老兄弟,均爭先參加行列,共爲迎迓,情況熱烈。對聯爲瑞金師範校長吳震春先生所作。膺承棒檄考政情,巡察率團南贛行,一代文宗回瑞邑,三千弟子拜先生,喧天鼓樂鳴鞭炮,聳峙牌坊耀彩旌。梓里綿江歡藻繪,芳華往事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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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年春,先師劉公惟甫校長,自澳門避地員嶠。一日,訪周狀元第,仰見其中堂,懸一匾,上書「半鍋一盌之堂」六字,前趙資政恒愓題欵。師曰:「君已貴,懸此不稱門第,無乃不可乎?」周公應曰:「不敢忘先世寒微,且示子孫。」初,周公之大父濟行公,生八歲,髮匪竄瑞邑,燒殺擄掠,濟行公失所恃,持半鍋一盌,投曾叔祖母;母撫育之,既冠,娶婦自立。生榮公,境日裕,稍有餘貲,資公出就外傅。既貴,以「半鍋一盌」名其堂,自京師而銅仁,而南昌,而臺中,而臺北,閱六十年,未嘗廢。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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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陳養公(大慶,字養浩),素不相識,他由安全局長調任警備總司令後不久,由於秦維藩兄的推介,把我由國防部總政治作戰部少將編階的硏究專員調至警總任高參,表面上把頗爲閒職的職位,調得更「閒」,但因實際上是秘書工作,職司文、宣、講稿及部分酬應文字的撰擬,所以名雖閒而實則忙。記得命令發表之前,維藩兄引我去晉見養公,一踏入他的辦公室,他就笑迎握手,約莫只有五分鐘吧,除了問些家庭生活外。未及其他,將辭出時,又和我握手,並説:「歡迎你來這裡工作!」我肅立回應:「聽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