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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邑在明朝年间,倭寇(日本海盗)时来侵掠,居民不堪其苦。嘉靖时,我邑给倭寇围城一月,我们把四城门紧闭,城里人家的柴、米、油、盐——一切家常日用所需品都几乎断绝了。大家正在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有人做「倭寇围城四门谣」的歌词,形容当时的情景敎儿童们歌唱。它的词句如下:「一月南门闭得紧,南塘豆腐到城难;淸贫啜腐廉修撰,啜粥盆中半掏盐。」(这是说关了城门,南门外的豆腐担子不能进城,大家吃不到豆腐,吃粥时,只好用些盐醮醮了。)「北门久闭尽惊惶,多少人家无米藏;只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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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刻本,当时共印了五百部,我这一部恐怕已是海「外」孤本了。君子馆日记始于民国七年三月,终于民国二十一年五月。西安被围,是民国十五年,毛俊臣先生正担任关中道尹的职务,公署即在西安城内。围城始于四月,到了七月,城内的情形已日见严重,连他的道尹公署的经费也无法维持了。「七月二日……余以道署经费万难维持,请托李子逸。子逸与杨虎城有旧,伊如任此,每月数百元,杨必能相助。而定五不允,云:『此时不便有所更动,经费一层,再为财厅言之,前曾允拨二百元,当能办到』云云,亦不便再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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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湖北文献」第四十一期钱江潮先生所著「武昌围城身历记」大作,使我想起当时情况;特就记忆所及,执笔为文,藉供参考。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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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关于武昌围城时,城内城外以及作战情况,欢迎诸位鄕长各就记忆所及,执笔为文,寄交本刋发表,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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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武昌围城计四十天,系于阴历九月初四(阳历十月十日)开城。本文曾于十年前刋于某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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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五年武昌關城時,我方七歲,就讀省立第六小學一年級。我家住在中和門正街(又名起義門),後園隔一圍牆卽是右旗營房,對面是工程營,左邊是楚望台軍械庫,辛亥首義就是從這條街發難。工程營的右側有一幢花園洋房,便是負責關城的鄂督陳嘉謨的公館。北伐後,這幢洋房改建成了成達女中。我素來膽大,關城後,每天照樣往外跑,也不怕流彈傷害。後來城內食物吃光了,我看到連紫陽、墩子兩湖的荷葉梗都被吃得精光,還有人從山上挖白色的觀音土吃,我家開設雜貨店,存有筒子麫很多,我們將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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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四十九年六月九日至九月一日,歷史學者沈雲龍先生代表中央硏究院歷史語言硏究所,偕同謝文孫、胡耀恒二君,連續訪問張知本先生十次,曾就其生平作成紀錄,存爲史料。文成約四萬字,是懷老較有系統口述傳記。複本蒙懷老交余一份,留待以後發表。本文係節自八月四日第七次訪問中,第一標題「北伐軍攻克武漢前後」。 錢江潮謹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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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虞永安先生以长途电话通知我钱钟书前辈逝世的消息,使人惊收扼腕不置。钱钟书先生字默存,号槐聚,笔名中书君。一九一〇年出生于无锡的一个书香世家,父亲钱荃博先生是一位桃李满天下的国学大师。钱钟书先生一九四一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人、兽、鬼》,一九四七年出版了长篇小说《围城》,全国为之轰动,纸贵洛阳。一九四七年出版文学论集《谈艺录》,一九七九年出版了震惊海内的学术著作《管锥篇》,全书引用了古今中外近四千位作者的上万种的著作。一九八〇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重版了《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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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部总编纂等。钱钟书兼通数国外语,曾用英文撰写十六、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里的中国,短篇小说集「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文论及诗文评论谈艺录。其中的「围城」被译成多国文字出版。在三〇年代之际,钱钟书不仅散文、小说写得好,对传统的诗词亦有精深之研究,像这样的一位文学家,其地位和对文学的造诣,可谓一代宗师,当之而无愧,不仅是我们无锡人的光荣,也更自令我们悼念和追思。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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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容是位泥水工,居住无锡西门,妻吴氏,美而贞。明嘉靖丙辰四月,倭寇围城,已经二十天,家中柴米已经没有了,邻居有一王三,羨汪妻姿色之美,乘其饥困,以利诱汪,汪对他说,只要他出十两银子能使他的母亲不饿死,就把妻子卖给他,汪母不肯,经邻居竭力相劝,并对他说,在城被破时,但能保母,已是大幸,尔媳既美,不从倭淫,必遭杀死,尔出阻拒,亦必遇害,今嫁王三,可挈以远避,是一举而活三命,于是母亦同意以媳嫁王三,王三即以米四石,银八两为聘,并要求即夕成婚,汪妻痛不欲生,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