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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预约「王鸿一先生遗集」一本,于今年元月五日下午四时收到。因其资料珍贵,一气呵成,对我鲁敎育先贤事蹟,有许多领略。缘我于民国十九年,以高级小学训育主任赵一民先生屡述其绥远之行,鸿一先生大名,似有记忆。今读其文,特觉亲切。惜对「移民垦边」之事,语焉不详,聁能继续蒐集资料。玆由周邦道先生文中,知鸿一先生于民国十九年七月二十六日病逝北平德国医院,享年五十有九。但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天津大公报则言享年五十五岁。两者何有四年之差。周文记其生于淸同治十一年壬申,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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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9-20吾平日好談事實,不好談思想,恐引起糾紛,反於事實有礙也。同人多謂我爲事實派非思想家,吾亦云然。今爲事實所推演,又多牽涉思想問題而入於文化政治範圍,非預料所及也。同人復謂我旣無政治熱,又無事業熱,究據何種原動力而不憚煩難若是?吾亦不自知其所以然,只求吾心所安而已。所謂文化問題,政治問題,吾尙未暇深求也。茲將吾三十餘年之心理及經過約略述之,以供同志之參證。吾幼年每到鄰家睹其寒苦狀況頗感不安(吾一生之行動,無論爲政爲學,皆受此不安之念所支配),歸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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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王鸿一先生七月廿六日在北平作古。呜乎!二十年来,吾民族精神之颓败极矣;于兹而得一见先生其人,所以扶倾起衰,正有赖焉;而天不假年,吾自今宁能复见有斯人哉!以言乎学问,则先生非老师宿儒也;以言乎行谊,先生非必可为世楷则也。岂但如此。先生于学问,盖正多疏略不讲者;其行事亦复多疏于小节。然而吾先民之精神,正唯于先生其人可以见之。是何也?先生,古之所谓『狂者,其志嘐嘐然』;所赖以扶倾起衰者无他,唯资乎其生平行事莫能自已之一念。狂狷所为近道,鄕愿所为贼德者,其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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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经费外,最重要的就是文稿。本刋现在收到的稿件很多。编者面对着这些精心之作,感奋莫名!遗憾的是由于篇幅有限,无法全部刋出,也无法立即刋出,尙请惠稿的鄕贤原谅。△本刋自本期起,特辟「山东近代敎育家」专栏,对吾鲁敎育界先进作一有系统的介绍。本期介绍的是郓城王鸿一(朝俊)先生。关于鸿一先生的资料,承褚道庵(承志)先生在美国各大图书馆多方蒐求,为数相当可观,褚先生拟编印一本「王鸿一先生遗集」,以广流传。编者除对褚先生这种热心桑梓文化事业的精神表示感佩外,并吁请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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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王鸿一先生抱忧世悯人之怀,栖栖皇皇不可终日。但不喜属文。讲演亦不留稿。故于此时此地欲蒐求其嘉言贻训,以为传记之资,此实难矣。去岁陶英惠弟于敎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敎育年鉴」(民国二十三年出版)内查得颜世镜撰「王朝俊传略」,继于旧「村治月刋」觅得梁潄溟「悼王鸿一先生」文,(收在梁著「中国民族自救运动之最后觉悟」一书中,民国二十一年九月北平京城印书局出版)梁文引「语」俱出于先生「亲笔属草,且两易其稿,最后删约而成之『三十年来衷怀所志之自剖。』一文。——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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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志遗著郓城王鸿一先生是一位内圣外王的人,他了解中国文化传统的精神—大学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的道理,又能拳拳服膺见诸实践。他对近代中国文化衰颓,民生凋敝,感到极大的不安,故一生事业,都是双管齐下,一方面提倡教育文化,唤醒民众;一方面努力经济建设,改善民生。青年时代光绪二十九年他与丁惟汾、宋绍唐、杜坦之、丛涟珠五个人同船去日本留学[1],日本宏文书院师范科毕业后,便回到故乡曹州开始他的事业。他在〈三十年来衷怀所志之自剖〉文中说:『东渡留学归来在曹州办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