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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聚会后一二日,张志和离津赴成都,我亦回到了李市场老家。在江津城内留住的两三天,我未看出军队有何异样,一般纪律不好,这是当时川军的普遍现象。倒是发现了民国十六年淸党以前在江津很活跃的一些左倾份子,如曾任江津中学敎员的曾凡觉,江津女中第一班的学生曹泽芝、伍碧华等,这时也在城内,行踪诡密,令人颇生疑虑。返家盘桓了一周,我又回到县城里。前在江津中学曾敎我国文的龚万材(杰人)先生,这时担任敎育局长。敎育局设在文庙内,备有他的宿室,他却住在家里,便留我住在局内。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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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具有深厚关系也。由施宅前行为张家花园,戚弟张树华之故居也,园中遍植花木,区处井然,为城内及近郊私人住宅中占地最广与最雅洁者。城内裴家祠与江津中学比邻而立,名为裴氏宗祠,实则产权为余岳祖父李芳谷公所购得,备其家大小时局紧急时,由华盖槽原籍迁入居住之用。笔者数度入城办事,均位留于此,以与津中至为接近,传来阵阵歌声、读书声,为之神往。张李两姓雄于资产,定成为今日匪党斗争淸算之目标,西望鄕邦,惟有遥祝或尙平安而已!北门在我脑子里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鬼门关,迭次官方斩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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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九日,余妻胡淸贤女士不幸逝世。淸贤是我的堂表妹。我外祖父兄弟六人,外祖父行四,淸贤的祖父行五。我的母亲和淸贤的母亲,以堂姑嫂关系,来往密切。淸贤出生于民国纪元前七年农历十二月初二日,小余不及一月。以自幼赋性温婉,为我母所钟爱。我年时到外祖父家,亦常和淸贤相见。当我读书江津中学时,她则住中白沙新本女子中学。我因父亲早逝,我是长子,母亲希望我早点成婚,帮助料理家务。我和淸贤遂于民国十一年冬,由我四舅母作媒,正式订婚。民国十四年春,我应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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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人锐朴朴(C.B.Rope)。萧先生是一位矮胖子,大约是因为宗敎修养的关系罢,为人非常慈祥。他听了我们的陈述以后,回复说入学考试还要等些时日,但你们是聚奎学校的学生,我很相信你们的程度,可以免试入学。幷吿诉了我们入学的时间和有关规定,我们就这样很圆满的得了结果而回到江津了!回到江津县城后,我便一直赶回复荣村家中,堂兄和另两位同学则暂留城中,幷报考江津中学,均蒙录取,后来都住了江津中学,祇有我一个人到了求精。求精位于曾家岩的嘉陵江滨,学校敎室是一座四合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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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吴芳吉先生传记,本刊经有刊载;本文为吴宓(两僧)先生所撰,载大公报文学副刊,蒐入「雨僧诗文集」,特幷转载于次,以供参考。吴芳吉,字碧柳,别号白屋吴生,四川江津人。生光緖二十二年丙申,即西歴一八九六年。家素贫,然至性过人,以孝友仁侠著称。幼学于本鄕之聚奎小学,宣统三年,考选游美,入北京淸华学校中等科一年级。民国元年秋,校中起风潮,以言论狂激被革。自是往来各地,流转谋食,备尝艰辛,详知民生苦况,顾志气日益豪放。其间曾任四川永寗中学国文敎员,又任上海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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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故校长字芳吉号碧柳,江津县德感场人,民国廿年七月任江津中学校长,廿一年五月在校长任内去世,享年仅卅六岁。我在吴校长名下受敎不到一年,但他对我印象最深,也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兹将吴故校长遗留在我记忆中的二三事笔述出来,供各位鄕友景仰怀念。一、处世公正,不畏权势。吴先生接任江津中学校长,是民国廿年暑期。于是这一期报考江津中学的学生特别多,江津附近几个县城都有人赶来参加。这一期共录取新生一百廿名,但报考的人数,就有一千三四百人之多。此种胜况,实属空前。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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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加上他秉性刚正,志虑忠纯,抱悲天悯人之怀,发救国救民之愿,但先生是性情中人,所如不合,自然发诸爱国的诗篇了。所以论诗他受杜工部陆放翁邱沧海的影响最大,论行事他最推崇中山先生,黄克强、宋敎仁、蔡松坡等人了。我们可以在他的思故国行、笼山曲、护国岩和巴人歌等长诗中,得充分的体认出来。又把我在江津中学读书的时候,所亲自受到先生的敎诲,和亲眼见得先生的行谊,追忆起来,我确认先生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二十年夏,津人坚请先生回鄕长江津中学,先生情不得却,才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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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故校长字芳吉号碧柳,江津县德感场人,民国廿年七月任江津中学校长,廿一年五月在校长任内去世,享年仅卅六岁。我在吴校长名下受敎不到一年,但他对我印象最深,也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兹将吴故校长遗留在我记忆中的二三事笔述出来,供各位鄕友景仰怀念。一、处世公正,不畏权势。吴先生接任江津中学校长,是民国廿年暑期。于是这一期报考江津中学的学生特别多,江津附近见个县城都有人赶来参加。这一期共录取新生一百廿名,但报考的人数,就有一千三四百人之多。此种胜况,实属空前。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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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敌总司令于右任,率援兵入城,见先生欢甚,约为助,先生笑谢之」;所记当系传闻之误也。先生以民国二十一年五月九日病逝于江津中学校长任内,得年仅三十六岁。遗著由其学生周光午先生整编,请吴宓雨僧先生订正,于民国二十三年在长沙镌板印行。此书经余年来到处搜寻,久久未得。去年秋,四川文献月刋刋出先生所著「再论吾人眼中之新旧文学观」一文,此文原发表于「湘君季刋」,为批评当时胡适先生所倡「文学革命」之「八不主义」而发者,今日重读,犹觉其有崭新意义。此文刋出后,索阅者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