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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秋风送游翁,暂别宝岛大陆行,亲朋好友匆匆会,皆为鄕土一片情。噪杂闹市听音韵,辨得鸡鸣画眉声,他日再游睢州地,我愿相迎与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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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自修兄情深谊厚的信笺;高兴的后面是悲叹!您已走完人生的道路,远离人间!怎不叫人痛心地留下终生遗憾!我今离地已不远,只待黄泉路上再相见!您的生前好友 崇维 挽 一九九九、十一、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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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群是我中学同班好友。从初中到高中,我们都同班。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三日我们就分别,我回福建故乡。四天后,芦沟桥事变。中日长期战争揭开序幕。接着,她就随兄远适越南。初居隄岸,还通了几次信。之后就没有消息。算时光已超过半个世纪。「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不忍想像她的生死,但我深深怀念她。有生之年也无法抹去她在我心版留下的影子!大陆教育不像宝岛今天发达,女子受到中学教育当然更少,所以家庭背景较特殊。不是官宦富室,就是门第书香。励群属于后者,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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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小於我,學識優於人,他日若相見,必定人上人」。這是民國卅七年初秋,我離開沙市,承蒙長官朋友在湖北大酒樓爲我餞行時,莊百川先生在我記事手册上寫下的臨別贈言。這一方面是表示了他的自謙,一方面是對我的期勉,別後四十年,我依然庸庸碌碌,未能成爲「人上人」,而他則早已作古,没有「相見」的機會了。百川先生不幸去世的消息,是友好涂學信先生最近來信告知的。我將信捧讀再三,不禁熱淚盈眶,在模糊中,眼前浮現了許多往事。百川年長我八歲,我們鄕下的住家相距僅七華里,他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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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易逝,摯友張鎭海二〇〇九年十一月在紐約去世,我因不良於行,未克從佛州飛去,終身遺憾。我倆有兄弟般感情,摯友半輩子,常常憶起往日瑣事,不勝唏噓!他的原籍是山西平陸縣,我是山西五台人。我們初次見面是在山西省立太原中學高中二年級,那時剛抗戰勝利,他從晉西隨閻錫山返回太原,揷入高四班就讀。那段時間,我們沒有深交。印象中,他的自行車滿新的,一塊藍布包著書,掛在手把上,進出校門。鎭海於民國三十九年(一九五〇年)轉赴台北,考取台大。過了一年,我也步其後塵,且住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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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喜窗外瑞雪飄,又賞湖畔冬梅笑。鴻雁若有越海翅,懇乞幫我祝福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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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位中樞二十年,驪歌唱罷一悽然!此生難得同心友,擧世原無不散筵;倦燕歸巢懷故壘,飛鴻印雪證前緣;犁庭掃穴驅蛇鼠,結伴還鄕快着鞭。附啓:鄕友如有賜示,乞寄台北縣新莊鎭中港路五守新村二十一號。電話爲九八四〇五一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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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张君忽有奇遇,中途又告失恋!特赋诗以志之。(一)入梦荒唐笑绮罗,踟蹰夜色影婆娑。一春花事归天女,三径蟾光仰月娥。忐忑心头惊不已,迷离槐下竟如何?此身特把连成璧,仔细推敲仔细磨。(二)心猿飞越去悠悠,何事多情作凤求?红杏一枝春未锁,绿杨三月絮难留。踌躇奇遇情何说,是否佳人愿可酬。无限缠绵谁代寄?从知名士爱风流!(三)山歌晚唱夕阳天,疑向瑶台拜谪仙。芳泽乍亲心翼翼,佳期初度语绵绵。却惊艳福从天降,最感深情出自然。此日已将山海誓,双飞永愿比鹣鹣。(四)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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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辍,艺事大进。六十七年应省立台中图书馆之邀,举行首次画展,甚获社会好评。其业师胡克敏教授,陈青禾教授,以及画坛先进傅狷夫、吕佛庭、高逸鸿、徐人众、陶寿伯等名家,均高轩莅止,省训团教育长梁孝煌将军亦专程莅临会场致词嘉勉,可谓群贤毕至,雅士云集,盛况空前。七十年以四十多岁的壮龄忽然中风,左半身失去机能,实在是一重大打击,住入梧栖海军医院疗养,同乡好友常去看他,健愈后仍住台中师专一间斗室裏,在万般困难中,凭其坚定的毅力及对艺术的执著,潜心绘画,乐此不疲,抱病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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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卅四年日本人無條件投降後,我就想辦一所中學,取名叫「任人中學」,以紀念對我影響最大關係最深的同縣中兩位最要好的同志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一位是龐可爲同志,在軍中叫龐天任;一位是戴曰階同志,在軍中叫戴天人,天任於抗戰後在廿三集團軍唐式遵將軍部任高參,死於皖南黃山天都文物社,時間是廿八年大約是五月。天人是死於廿七年春天,時任江蘇鹽城縣縣長。抗戰初起,天人率部屬與日軍作戰,一次因轉進而泅水過河,起病於冬日受寒,因無良醫,病遂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