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匪搜刦过了,无一幸免;我正向赵太太说是:「阿弥陀佛,他们抢遍了这一列车,总该心满意足,火速撤退了罢。」那里想到,这集体搜身的一幕,仅祇是临城劫案的前奏,全车旅客财物统统缴出,一文不留。当其时土匪们又以饿虎驱羊之势,一叠声的在发号施令:「男的再到车厢里去扛行李,行李扛出来跟着大队走!」「糟了!」我向赵太太苦笑:「看样子,他们不但要钱财,还要拉我们的伕子。」往后,可怖的事一步步发展下去,居然比我所预料的更糟,土匪们荷枪实弹,首尾相啣,谁都摸不淸他们的兵力究竟
-
本刋第三卷第四期及第四卷第一期所刋载由尹致中鄕长提供李福生先生所写「我亲历临城刼案」一文,笔者曾拜读再三,深感文内事实,多少有点离轨之疑点,为此笔者曾赴台南永康就敎于当时曾在抱犊崮亲身参与刼案之临淄翟鄕长,提出几点问题,经翟老先生不厌其详,反复说明如下:第一文中曾述,刼人质上山后,有集体轮奸女票之事,翟老先生非常骇异,他说绝不可能,因为吾鲁同鄕最重礼义,虽然有多数没受敎育,可是家敎都耳濡目染,那种丧天理绝人性之丑事,决不是山东人做的,而且匪盗最忌者,即为
-
有关临城刼案中外人士记述綦多,如报载「春申旧闻」、「外国报人追忆」。或凭旧识追志,片段槪述。使人难于审辨当时之眞实。述者时届弱冠,负笈滋阳(兖州鎭守使署所在地)。且故鄕距刼案发生地仅半日程,是以见闻略具眞实性。同鄕峄县国大代表梁继璐先生,前曾刋布此案之经过,信史实迹,弥足珍贵。爰就忆及,当时之正确听闻,眞实事迹,略举数端:临城刼案发生于民国十二年五月。原因为山东督军大举剿匪,派军包围匪巢鲁南险地——抱犊崮。激起土匪铤而走险,造成耸动国际视听之刼车案。更险
-
坐在船上等待黎明,好不容易天亮返回老河口。在旅舍,大家把被劫的财物一一登记,张姓女同学在抢金戒指稍有拒绝,被壮汉用尖刀戳了一下,受了点轻伤,少南老师胳臂也受了伤,幸好包扎无事。到警备区报案,自然又是少南先生领头。値日官接见了我们。少南先生把劫案发生的地点、时间、财物损失、张同学和她都受伤验証有条不紊地作了陈述,递上被劫财物的清单。最后要求警备区迅速破案,以保障行旅的安全。少南先生从容细致的陈述,所提要求果断坚决,我心中十分佩服她的口才和处事能力。劫案发生在距
-
泗鎭自遭遇了这次的抢刼案,鎭民有鉴于这批盗匪,在本鎭无抵抗的情形下,竟如入无人之境,任意刼取财物,安然满载而去。得手得未免太过容易了。因此躭心他们食髓知味,可能还有再次三次的光顾。今后岂不令人日夜提心吊胆,永远不得安宁。大家才感觉到实有亡羊补牢的必要。而设法建立地方武力,最为本鎭当务之急。于是纷纷向鄕董进言建议。那时的鄕董杨舒翘老先生,原也早已有见及此。无如想要建立地方武力,需要相当可观的一大笔钱。筹措不易。正感难以启齿。现在看到大家都有了这个意思,事情
-
李將軍以八十高齡,息影景美,對國事時刻縈懷,常以文字匡時救弊。本文撰就後,卽經臺北市議員陳世昌取去,邀同郁慕明、潘維剛、蔣乃辛、吳碧珠、于秉溪、張忠民、趙少康、謝英美、劉樹錚等十位議員,於去年十一月五日臺北市議會第四屆第六次大會中,以本文為資料,向臺北市政府提出書面質詢,極受各方重視,臺北各報均詳加報導,本刋特為刋出,以饗讀者。·編者·
-
吾鄕在我国淸末民初一段时期内,曾发生三次刼案,都是笔者耳闻目见的眞实故事。多年来宁静得有如一潭秋水的我鄕,到了宣统三年,随着川汉铁路保路顾潮的爆发,似乎一切在变,而且变得使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记得那年冬季,在一个月色蒙胧的寒夜里,由远处传来阵阵锣声和人众喧嚣声,这显示某种事件在鄕里排演着,大家从梦中惊醒,成年人义无反顾地投入人丛中去,向出事地点进发。事后得知,出事为张钦文君家,君年十二、三岁,就读本鄕小学,家中仅有寡母、老管家与君三人。这位管家事发后
-
疲惫不堪,谁来作专员,都不会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但是有一件事,大家为之震惊,那是三十六年夏天,邵城发生了一件大刼案,而且主犯就是专员公署年靑能干的机要秘书傅德明。邵阳固然属于湖南的,但邵阳城是江西人的天下,至少他们有几家,是邵城的首富,如东门外三坡上的福升元,是邵城第一家金店,民国一二十年的时候,有人估计,他家的财产在二十万银元以上,有钱了,他的儿子喩纯,也作起某私立中学的董事来了,他就是江西人。还有一进东门,几家大药店如易恒春,杨万育,全都是江西人开的。他们究
-
伦之首,故杀父母特别名之曰「弑」,在上海沦陷时代,背着汉奸汚名的「伪法官」。对一个试兄凶手,尙不能贷其一死,于高唱人权的今日。固然依法行事,「于法有据」。但如另有内情,则令人不寒而栗了!至于后者,近阅报载,因为审检分隶,故司法院与法务部各自设置法警部队,鉴于法务机构,乃是纯文职机关,对其所属,训练既不能与宪兵比较,纪律恐亦难与警政认同,历年来,刼囚案既见之于前,囚犯暴毙案亦屡见报载,它如法警之诱奸被吿眷属,法警长竟是应召站老板等等。虽然一杆子不可打翻一条船,但
-
谁要往地上一躺,受一夜的湿气和露水,即令不死,亦将害一场大病。第二天,出了大太阳,令人精神一振,难友们纷纷勉力站起,伸伸胳膊,弯弯腰干,走两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藉以活动筋骨,一扫胸中闷悒。赵太太在毯垫上睡了一夜,云鬓散,鬟雾生,她抱起孩子喂奶,侧身之前,报我以嫣然一笑。还没有吃早点,络腮胡子又来找我,继续昨日的工作,到帐篷里写信。接连三天,小寨主不时和我见面,言谈之间,他对这次大刼车案的成就,感到十分骄傲喜悦。他说当夜到手的财物是一大票,一两百中国人的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