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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子和鄕长厚爱,惠赐「常熟鄕讯」。在第二、三期上,拜读曹淦生、钱卫成两位鄕长追述王益崖老伯轶事的佳作,数十载悬念,终于解释,岂料已客逝他鄕,能不悲夫!余初识益崖老伯始于民国廿七年冬(一九三八年),彼方从重庆秘密来沪,负有特殊使命,邀集同志,打击敌伪。先父顽夫府君与益崖老伯系江苏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同窗好友,交谊至深,时任上海市立比德小学校长,欣然从命,幷另邀同鄕、同学多人参与其事。从此,余与老伯朝夕相处,为时虽短,然过从较密,还经历一番艰险,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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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生行谊,出类拔萃,感人至深,足为后世楷式者不一而足。先生秉性仁厚,待人接物,一本至诚,肝胆相照。从政治事,亲民爱民,勇于负责。提携后进,有敎无类,不分亲疏。操持谨饬,大节不移,更是有口皆碑……。」这是为公璵先生的为人,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另外又有他的治丧委员会,印了一篇「王公璵先生行状」,将他一生的经历,又表达出来了。现在我所写的,只限于他担任丰县党政工作的经过,及他与我的一点关系。这篇拙作,是专为丰县文献补白用的,与用于他纪念专辑的不同,前者较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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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登七十,还赶不上民国那么长,但在台北报刊上,常被转辗误称为「民初文人,民初画家」,这错误的形象,不能不更正一下。说起来,往年吾鄕几位前辈先生,却曾很早有了机缘相识,其謦咳风范,多少亲炙到一点点,那可算得我童年囘忆的一部份了,今日记之,此情犹历历如昨。吴稚晖那年,锡宜公路通车,举行典礼之际,我跳上了一辆公路车,对座一位老者脸圆圆、目烱烱地对我发问:「你来做啥?」看相貌,认知他就是吴稚老。那年他正满六十岁罢?而我祇不到十六岁,一面负笈无锡美专,一面兼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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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鄕前輩醒囈先生所記張丹翁文,好像時光倒流,又恢復了四十餘年的一段日子,那時是民國十七、八年我追隨凌龍孫,王兆傑(已故),邱元睴(未來台)諸學長在蘇州服務,正屆靑年,倜儻自賞,自己又主編了一個地方報紙的副刊,所以和文藝界,影劇界的人頗多交往,也就在那一段日子裡,認識了這位「通紅老頭子」丹翁,不但時相過從,而且交稱莫逆)醒囈先生說「人多不知其上海住所」,但我却屬他家中的常客有吃有喝,謔浪笑傲,無所不談。醒囈先生所述張曾「持一似前朝笏,顔色土氣頗類殷墟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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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孫卿錢基博錢基厚昆仲,住在七尺場近鄰。新年裏,隨了先父去拜過年。當時我仰慕的是錢基博,他學問淵博,已文名籍甚。至於錢基厚就是錢孫卿,後來在無錫社會上大出了風頭。章太炎大師到無錫第三師範演講,就是那把粉筆,當香煙猛吸的一囘,東道主是錢孫卿先生。他看我在作速記,還嘰咕道:「這位小世兄居然聽懂他一口浙江官話,奇怪!」孫卿先生之頭角嶄露,是革命軍北伐那囘,他正做商會會長,孫傳芳部隊已撤退到蘇州,還打電話探問他情況,這時革命軍祇到達二三百人,但他臨時撒了一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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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四十五年前一個風雪的晚上,我和幾位做詩的朋友,在常熟家鄕靈公殿前的燕園內,一片竹林的後面,一間狹狹的書房中,陪着一位寂寞老人談天,是時他正躊躇着要不要寫續孽海花小說,雖然他和已故的好友曾孟樸先生有約,但他有他的看法和打算,名爲是續,實則要另起爐灶,將他所熟悉的掌故,和東亞病夫一樣的,像穿珠花一樣的穿將起來,說來那時他也是七十來歲的老人了,還有這樣的勇氣,於是我們竭力勸說「老人家能有時間,和我們談些同光時代的掌故,倒不如自己握管寫將出來,一則實踐了對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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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益厓先生是《新常熟報》發行人,原來該報是「新常熟社」出版。說起「新常熟社」,自二十年代由常熟敎育界高層人士所組織,是常熟敎育界的民間團體,他們都具有改革常熟地方敎育事業的抱負,王氏昆仲王鍾麒(益厓)、王鍾麟(古魯)曁陳旭輪、翁序東、高庭桂、歸星海、徐志瑞、蔡德恭、陸佩衡(女)等,均爲「新常熟社」骨幹人物,他們中有的是本縣敎育局長、督學、敎委,縣中及縣立一高、石梅女子等小學校長,有的還在南京等地大學、高師深造,在「新常熟社」全盛時代,常熟敎育界不論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