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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邑四鄕一到秋季,交了白露,各處都有鬪蟋蟀的玩意,玩鬪蟋蟀,是故鄕人士的一種普遍嗜好,原來並沒有什麽壞處,後來給一班有閒階級及不務正業的賭徒,藉鬪蟋摔作聚賭之擧,從此不但費時失業,甚至傾家蕩產者多有。蟋蟀產生在秋天,繁盛在交了白露以後,故鄕有句俗諺說:「白露三朝出將軍」,一交白露以後,勇猛善鬪的蟋蟀才出世,喜歡玩蟋蟀的人,常在半夜三更,提著一盞燈,或持著一個手電筒,到墻角屋畔,田畦水邊,到處去張望探索,一聽到「瞿,瞿,瞿」三聲一叫,不管在什麽地方,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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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台北已有人谈起斗蟋蟀,且见于电视,可能有人以为新奇。在扬州早年却已为孩子们通常季节性玩意。蟋蟀习性好斗,其激烈者断腿折翅是常事,其壮大者可以斗很长时间方见分晓。蟋蟀上斗场是夏末初秋的事。孩子们提灯笼、水筒、竹管、铁丝笼等工具去瓦砾场或丛草中搜捕之。必须于日落后虫方发声,循声探觅,灌水,候其跃出,则以笼捕之,再捉入管中塞以靑草携归,再放入盆中。盆子为陶制,但大有好丑。其中置过笼备转移出斗之用。另有小食盆与水盆。据说猛勇之虫常有蜈蜙守门,以为上品。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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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意儿,我想:再没有比在家鄕时期,「斗蟋蟀」这一门,更过瘾,更有乐趣。小小虫儿,它不但能发出淸新悦耳,随着气候变化的鸣声,合著宫、商、角、徴、羽五音的节奏;并具有大将军一般威武的风度,与无比英勇的战争精神。当临阵与敌虫鏖战至难解难分之际,虽肢分齿拆,百折不回;每使旁观者屏息以待,为之目迷神夺,叹为观止。似此引人入胜,无怪当年宋朝当国的贾似道,也沈醉在这里面了。玩物固然丧志,假如人们能抱着消遣娱乐的性质,以轻松的方式,来调剂调剂紧张的情緖,未始不是生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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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意儿,我想:再没有比在家鄕时期,「斗蟋蟀」这一门,更过瘾,更有乐趣。小小虫儿,它不但能发出淸新悦耳,随着气候变化的鸣声,合著宫、商、角、徴、羽五音的节奏;并具有大将军一般威武的风度,与无比英勇的战争精神。当临阵与敌虫鏖战至难解难分之际,虽肢分齿折,百折不回;每使旁观者屏息以待,为之目迷神夺,叹为观止。似此引人入胜,无怪当年宋朝当国的贾似道,也沈醉在这里面了。玩物固然丧志,假如人们能抱着消遣娱乐的性质,以轻松的方式,来调剂调剂紧张的情緖,未始不是生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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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孔柱中先生在本刋芳茂山芙蓉圩憶舊刋出的閒話蟋蟀後,使我想起三十年前在家鄕常州跟着大表兄他們玩蟋蟀的往事。那時家鄕淪陷敵手,在心情上大家都有沉悶抑鬱之感,所以在閒時就找些無傷大雅的事來做,作爲消極的抵抗,於是飼養蟋蟀也列入我們消遣的項目。我們對此都不是專家內行,但大家的興趣很濃,除了晚上有時帶了手電筒和其他的配備,到墻角郊外循着蟋蟀的鳴聲去捕捉外,還購了一些有關蟋蟀的書籍如「王孫經」等來閱讀硏究。飼養蟋蟀雖不難,但要深入講究就不簡單,尤其在品種的鑑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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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喞草上頭格五支穗向外折斷以後,再往上一捋,捋出來格絲絲頭,就成爲牽草了,當時我俚差不多人人會做,但是講究格人,勿用伊種牽草格,要到專門做牽草格店裏去買比較做得好,還要陳年格牽草用,出去鬥喞,從盆到牽草,愈是考究,就愈顯得濶氣有派頭。喞格價錢,嘸不定規,拿新臺幣現値來計算,萬把塊錢一隻,並勿稀奇,如同臺灣格鴿子一樣,來勒市場裏格鴿子店裏,一隻鴿子只値五六十塊。七八十塊一隻鴿子已經蠻漂亮格了,但是賽鴿就勿得了了,有二、三十萬,四、五十萬格一隻。鬥鷄格鷄,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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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调养,预备出征,此中老手,捉到蟋蟀后,根本不经试斗,一看牙齿及腿,就可测度优劣。斗蟋蟀眞是大小咸宜,贫富不拘的好玩意,小孩子弄来纯是看打斗好玩,大人们饲养目的是参加公开比斗,斗蟋蟀通常在鎭上茶馆中举行(也有例外),蟋蟀以重量分成等级,参加者先用秤子秤过,几厘几,丝毫不能马虎,组分好后,可叫阵比斗,咬多少花(彩),旁观者可在旁帮花,甚至和跑马一样下赌注,这种场合眞是紧张万分,持蟋蟀草引逗打斗的人是公证人,听说此中学问很大,手法高超者,往往左右胜败。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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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带,尤其苏杭,在秋天,上至文人学士,下至贩夫走卒,因受了南宋贾似道的传染,对于蟋蟀的饲养极感兴趣,并美其名曰秋虫,题为秋玩。他们有些是为了玩赏,有些纯粹赌博,常有人为了斗蟋蟀而倾家荡产。苏州玄妙观里,有些靠秋虫吃饭的人,每年一到秋天,蟋蟀上市的时候,便开始出现。据说他们从前都是衙门口的人,空闲惯了,什么事情都干不来,只好从秋虫身上打算。在玄妙观里设一个小摊,摆了很多蟋蟀罐子,一方面收进,一方面售出。以当时的时値计算,两三枚铜元,即可购得一只,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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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意儿,我想:再没有比在家鄕时期,「斗蟋蟀」这一门,更过瘾,更有乐趣。小小虫儿,它不但能发出淸新悦耳,随着气候变化的鸣声,合著宫、商、角、徴、羽五音的节奏;并具有大将军一般威武的风度,与无比英勇的战争精神。当临阵与敌虫鏖战至难解难分之际,虽肢分齿折,百折不回;每使旁观者屏息以待,为之目迷神夺,叹为观止。似此引人入胜,无怪当年宋朝当国的贾似道,也沈醉在这里面了。玩物固然丧志,假如人们能抱着消遣娱乐的性质,以轻松的方式,来调剂调剂紧张的情緖,未始不是生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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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邑四鄕一到秋季,交了白露,各處都有鬪蟋蟀的玩意,玩鬪蟋蟀,是故鄕人士的一種普遍嗜好,原來並沒有什麼壞處,後來給一班有閒階級及不務正業的賭徒,藉鬪蟋蟀作聚賭之擧,從此不但費時失業,甚至傾家蕩產者多有。蟋蟀產生在秋天,繁盛在交了白露以後,故鄕有句俗諺說:「白露三朝出將軍」,一交白露以後,勇猛善鬪的蟋蟀才出世,喜歡玩蟋蟀的人,常在半夜三更,提着一盞燈,或持着一個手電筒,到墻角屋畔,田畦水邊,到處去張望探索,一聽到「瞿,瞿,瞿」三聲一叫,不管在什麼地方,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