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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戚故旧,没有一个烂桃子,都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第一流不凡的人才,顾大体、明大义,不会有丝毫苟且行为而让他们胡搞下去,弄长了可能给州县官带来大麻烦后悔莫及。2.是不得意的同窗同和过去在一起共过私生活的朋友,他们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总不会自带盘川来看老朋友,心里想的不如数,嘴里就能揭疮疤,掀老底子,成了塡不满的无底洞,也祗好大肚包容忍气呑声。3.是上房里的问题,寒士出身的,「癞狗乍得一身毛」,若不及时行乐,岂不有负此生?走马上任迫不及待先弄个人在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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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是能猫」,这就看各人才智聪明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眞正有后腰的并不紧张,稍候一下即可挂牌,卸任调省的识途老马,不惊不动略为冻结一个时候,在「乱揷花」当中,换一个县份,又是「当方土地」做起县太爷了。还有过候补知县头衔的厅摆摆架子玩的土财主们,他们目的不在做官,祗是找个好看好玩开眼界的去处,洒洒钱头子学学乖,租一所宽大房子打下公舘,上房、下房、门房、听差、厨子、老妈子、轿夫、半瓶醋办文墨的师爷兼帐房一样都不少,比现任州县官场面还濶,常坐着轿子后跟个家人夹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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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朝官场礼节,不堪繁琐,而且还得严格遵守,不容稍有疏忽,其情不是我们现代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本文敍述甚详,可资茶余饭后谈助,亦可作排演淸朝历史剧时的参考,原载香港星岛晚报,周器之鄕长提供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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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大陸探親三次;第一次是民國七十七年。第二次是民國七十九年。第三次是民國八十九年。故人李漢民,是我小學同學,如今重逢,驚喜交集,有說不完的話。我倆有聊不完的天,天南地北,無話不談。他說了許多的順口溜,十分傳神,特抄錄如下,供鄉親一笑。「不管白貓墨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不管白馬黑馬,能贏錢的就是好馬。只要經濟搞得好,愛和誰搞和誰搞。只要方向走得對,愛和誰睡和誰睡。」「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理拿錢來。餓死千萬別告狀,原告被告都算帳。大蓋帽兩頭翹,吃罷原告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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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恭毅公在还没有「获科名」、「入官场」时,某次因参与文会,以事夜归,过元丰桥,在月光如昼之下,见一妙龄少妇,身御麻衣,曳杖而来。见恭毅公避桥侧,不敢进。恭毅公心中想道:「时已夜深,少妇独行,说非荡妇,必为鬼魅。」遂伫立道中,以阻其行。稍停,妇曰:「深夜相遇,请以瓜田李下为嫌,勿阻氏行。」恭毅公正色曰:「汝为谁家妇,身披重麻,必遇丧事;家有丧事,又何以独自夜行至此?」妇无语可答。公既不让,妇亦不敢行,如是相持复相持,行将鸡鸣报晓了。妇无奈,遂躬身下跪,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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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晚淸小说家,人们每举出四位称为晚淸四大小说家:就是李伯元、吴跰人、刘铁云、曾孟朴四个人;而四个人中每个人都有一部代表作,那就是—李伯元(一八六七—一九〇六)的:「官场现形记」。吴趼人(一八六六—一九一〇)的:「二十年目覩之怪现状」。刘铁云(一八五七—一九〇九)的:「老残游记」。曾孟朴(一八七一—一九四三)的:「孽海花」。关于李伯元的生平,有两篇文章描写得很确切,一即是吴跰人(沃尧)所写,虽失之简略,但已得李生平大要,文曰:李伯元传吴沃尧「武进李征君,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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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官场 礼节 称呼 服装 接差中国是礼义之邦,义是无形的东西。如果不去体会的话,不知道这个义是长的、圆的。礼就不能凭空,要有事实摆出来了,于是各式各样的礼,也就数不过来,黎民百姓处世失礼,人家还可以原谅他,至多说「是没门槛人家养的,没受过交代!」官场中就不行了。大的小的,一板一眼的礼节,都要丝丝入扣,一点马虎不得,所谓「做威不像,不如不唱」,谁也不笑谁,除非是不想吃这口牢食饭去他妈妈的!佐杂见州县要行礼,州县见府道要行礼,府道见抚督要行礼就层层叠叠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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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好,做官妙,做官头戴乌纱帽。」这是国剧某丑角出场时的口白,加上夸张的做表,道尽了官老爷轻薄的丑态,令人发噱。●「秋扇摇摇两面白,官袍楚楚通身黑,笑君不肯打倒来,自信胸中无点墨。」这是国画大师齐白石,在「不倒翁」国画上的题词,讽刺为官嘴脸,眞是骂人不带脏字。●「一痞天下无难事,人不要脸鬼见愁。」这是台湾近年流行斥骂政治人物的「顺口溜」,所指者谁?大家心知肚明。话说民国九十五年丙戌,新正伊始,万境皆春,大地欣欣向荣之际,台北官场却一片阴霾,因为内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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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一直在外边官场中「依人作嫁」。宣统三年他在河南归德府衙门里当厨子,这个地方光复,知府大人落荒而逃,他连带失去了饭碗子,也就回家。他一共在外混了近四十年,到过地方不少,学的各地方口味也不少,这时候他居然四书倒背如流,聊齐,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水浒这些章回小说皆能熟读于心,还能自己动笔开个菜单子,就凭著这些声势便大收门徒,俨然是这沐、淮、泗三角地带无人不知这行领袖人物的王大厨子。我家是个「谈笑无鸿儒,往来皆白丁」做小生意的,因此他会常到我家来,做「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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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是现实生活的反映,越是优秀的作品反映出来的生活就越眞实、越鲜明,因而也就更带普遍性。曹雪芹在《红楼梦》里为我们创造出一个眞实的、立体的、瑰丽璀烂的神奇世界。这个世界里的生活—清代前中期的社会生活,也应该是鲜明的、眞实的、更带有普遍性的。红学硏究者在这方面已作过深入的论述,笔者只想就该书所反映的清代官场生活,做简要的勾勒和评析,有粗疏不当之处,请专家们赐敎。(一)封建社会里高级贵族官僚的产生,很大一部分是由皇帝将其亲属和异姓功臣封分为王侯将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