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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私塾三年䝉懂而过我的老家—刘玉楼,位于丰砀交界处,距丰县县城约二十五华里,是一个数百户人家,二三千人口的大村落,除了少数王姓与一部自附近村庄迁来避匪患的他姓人家外,大多数是刘姓一族,聚族而居,和睦相处,守望相助,融乐和谐,过着半耕半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安恬生活,在我的记忆中,堪称安定、详和、兴旺、美好、若非战乱,确是安居乐业的好地方。我村的文风,原本不弱,满淸科擧时期,虽无人中过进士、擧人,而拔贡、秀才却也出过几位,及至淸末民初,废科擧,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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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昌黎先生师说开始便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开始学习时,当然要从师,但我所入者并非学堂,而是私塾。几位私塾老师,对我只能做到传道、授业,未能尽到解惑之责。此不能怪罪老师,而是当时传统风气,「四书」尙未读完不能开讲故耳。当时余只有六岁,便至离家一华里左右之大杨家窝堡去上学。私学馆房东名张国。他四弟名张君,约十一二岁,与我一同共读,后来张国之长子张文权亦来入学。为一所新设之学馆,有二十余名学生,多数为三里五村殷实富户之子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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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母亲心中纳闷,特为我延医检查,方知顽疾已吿痊愈。回首前尘,病魔纠缠,恍似一塲恶梦。母亲当年曾为我流过不少眼泪,恐我因病夭折。如今我年届八十,依然矍铄,如非母亲昔日之悉心护养,何克臻此!每念深恩未报,即不禁热泪盈眶。(三)塾师启蒙及名师授业母亲对我幼时之敎育,异常重视,并未因我病哮喘而放弃送我入学。六岁之年,依俗例择日擧行入学仪式,由于是时鎭中仅有一间「养正小学」,奈因路远不便,乃经情商就读于施家三房之私塾。我虽未知道母亲当时付给多少朿脩(学费),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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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述私塾时期之地方敎育芳茂山与芙蓉圩,位处武进之东南角,东连江阴,南接无锡,离城均约四五十华里,一切地方行政、敎育文化,由于政府鞭长莫及,地方自治未入轨道,因此敎育问题,影响颇钜,敎孝敎忠,更为转移地方善良风气之重要关键。曾记抗战前,芳茂山区与芙蓉圩四周,仅芳茂山东麓之焦溪,西麓之横山,北麓之新安,以及芙蓉圩之杨田埧设四所县立国民小学,其余均赖私塾维持地方敎育,保存固有文化,鄕民因就敎忠敎孝之影响,地方善良风气,得以发扬光大,可谓功不可没。玆就私塾之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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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文字能应付当前社会环境之需,县中大约有二百余个义学。㈢私塾:城关、乡村都有私塾之设置,大的村鎭有数个学馆,小的村落学生则往大村鎭学馆就读。私塾有二种型式⑴乡民合资聘请有秀才资历者立馆敎授,接收附近学童入塾读书,学童少则七、八人,多则二、三十人不等。⑵富厚之家,独聘秀才以上资历者坐馆,敎授其子弟就读。类型不同,敎材相似,先敎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朱子家训、幼学琼林,继读论语、孟子、中庸、大学、小学、诗经、书经、左传、礼记、易经等书籍。每年八月县中举行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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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待,廉价的礼物换来了一顿吃喝。入席的时间将到,老师再度光临,坐上首席;酒醉饭饱之后,宾主才尽欢而散。记得当日,我确已被折腾得晕头转向了!启蒙刚过去,一般豪门富户为了望子成龙,自会延聘西宾在家课读。敎书先生赖此餬口,对学生自然会比较客气些,体罚可说绝无仅有。我的家境够不上延聘西宾的条件,而且当年新制小学在鄕鎭甚为少见,因此我在一个黄道吉日负笈从师,被送进了一所颇负盛名的私塾。私塾诺大的厅堂上,坐满了年龄悬殊、程度不一的莘莘学子。那时的私塾设备简陋,除了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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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角五分者。㈢纸捐 县内西部素多竹山,故纸为东安出产大宗。近河巿鎭,及产纸之区,学校多收纸捐为经费。有以漕为单位者,有以担为单位者,每漕自五角至二元,每担自一分五厘至四分不等,各处情形不同,税率亦不一致,不过由敎育局核准而已。㈣木料捐 三河区木料,常有出口,附近学校,遂抽捐作为经费。以上四项,均为各区国民学校经费之来源。其余尙有抽提闲款,及提充寺产等办法。各校每年收入数目,及用法如何,敎局槪未过问。且县中师资甚少,办法多欠完善,学生常为各私塾所吸收,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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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父啓嵩公,世居瑞金縣飽坊鄕洋崗村。擧四子,譜序:繼逢、繼逑、繼遙、繼燧、燧公卽先考也。生於淸光緖七年。資賦聰颕,讀書行文,略啓卽通。本可中式秀士,適科擧廢,乃集資創辦私墊,作育綦衆。生性敦厚,崇德尙信,惟體質較弱,勤勞樸實,擧止謹嚴,見之肅然起敬。鄕人有齟齬紛爭者,卽秉勸和,解鬪息訟,咸頌其德。遇舖路築橋,修建祠廟,多身先倡導,慷慨解囊。某年大伯父返梓,不幸病故,其在福建連城縣賴源村所開設之景泰商號,囑先考續營。及至、所有貴重財貨,被竊一空,乃惜貸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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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鍾先生錫疇,諱騰鴻,號範文,籍江西瑞金,世居鳳岡村上新屋。宋理宗時,遠祖應炎公,自興國竹壩東遷瑞金。十五世祖吉祁公,字唐裔,官京師,生五子:宏典、宏謨、宏訓、宏誥、宏詩,宗系蕃衍。先生屬宏典徽五公房。祖觀某,字韻篁,考光鈞,字仲衡,附生。先生昆季七,行三。兄騰漣、騰淪,弟騰泗、騰洽、騰渚、騰潤;漣、附生,洽,名漢,寧都豫科中學生。先生生於淸同治十三年(一八七四)甲戍九月二十二日,十二歲,失怙。家貧窶,依恃母夫人楊;侵晨,掃岡上松葉爲薪,讓諸弟力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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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集、洪园、鲍荡、陆岗、吴圩、项荡各有一所初小外,其余村落仍旧是受着落后的私塾敎育。由于科擧已废,不适潮流,那腐败的敎学方法,已经不受欢迎,渐渐都向洋学堂学习—学校敎育,随风改变,在我家鄕(七区)相距近二十华里中间,无一所小学,子弟们只有望洋学堂而兴叹。为着适应当时潮流趋向,就有改良私塾之倡导。眞正的私塾敎育,天天读死书,「人之初,性本善」,或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再不就是「子曰,学而时习之」、或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这一类四书五经书歌,有时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