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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大马路,全是用水泥铺的,因当地无柏油,街巷有的用靑石板,有的用鹅卵石密密麻麻砌成。雨天无论大街小巷,绝没有泥泞现象。战时的中学生,都穿土布,用土法染成靛蓝色的中山服,麻鞋或草鞋,冬天才穿布鞋,吃的是糙米,蔬菜,三月不知肉味是常事。城里有重要庆祝集会,都是整队从乡下步行而来。用的课本全是粗糙色黄的纸张印成,纸面上总是浮着一层细草,轻轻一碰,细草脱落,字迹也就难辨了。但这种生活并没有影响学生的读书情緖,照样士气高昻,在领袖号召十万靑年十万军时,都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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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汽车运输处,需要汽车修护驾驶人员,就此我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奔波于西南各地,运输物资。抗战期间的大后方,西南诸省多山区,交通工具,大都依赖公路,汽车运输,当时的汽车修护驾驶人员,是个人人羨慕的职业。我记得当时有个顺口溜「马达一响,黄金万两」「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不换」流行于社会。很多大中女学生,还想嫁给这些人呢?跑长途的汽车驾驶,很受商旅的欢迎,他们大多数搭乘这些汽车,又方便,又快速,眞是趋之若鹜。驾驶顺便带上几位乘客,钱就赚到手了,物畅其流,人我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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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读了化学,才知这位学长的化学还未读通,食盐要经电解才能分解成氯与钠,油灯燃烧温度比我们日常炒菜温度要低得多,食盐经热要分解,那么我们日常生活中从菜肴中要吃下多少毒瓦斯。一九九九年冬季,我旅居美国东部马利兰州银泉鎭,当时美东大风雪,积雪压垮了输电线路,造成美东七州三天三夜大停电,很多居民受不了黑灯黑火无电之苦,纷纷逃到有电地区亲友家去避难,我突然灵机一动,用家中饭碗,棉花条,沙拉油,做了四盏油灯,灯蕊粗、油量足,比抗战时期点的油灯奢侈多了,在楼上放两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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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梁學乾『八一三』全面抗戰爆發,桂軍奉命參加『淞滬會戰』,由上海戰場大撤退,直接開進大別山區根據地作長期抗戰。筆者有幸參加隨軍行動。軍次浙西,由孝豐南下,道經天目山、淳安(現已淹沒水底),到達壽昌縣時,部隊宿營於民家。當我們官兵進食白米飯時,竟然吸引附近的許多民眾:包括男女老幼,一窩蜂地圍觀我們的吃食,呈現十分驚奇的樣子!經我們査詢察覺之後,始知道他(她)們有生以來,從未見過吃食白米飯餐呢!原來這一帶是棉亙的山區,既無廣闊的水田種植稻米;也無平陽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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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市。蘇軾惠崇春江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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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這篇文章原發表於民國四十年三月廿四日出刊的《實踐》半月刊,《實踐》半月刊是革命實踐研究院暨圓山軍官訓練團內部的機密刊物,當年發行的數量極其有限,並不對外流傳。民國卅二年五月起,鄂西會戰開始。日軍廿萬人逐步佔領枝江、宜都、五峰,最後集中兵力向石牌要塞進攻,國軍以十五萬兵力應戰,終於擊潰日軍,殲敵兩萬六千餘人,胡璉將軍因此獲頒青天白日勳章。作者楊書田將軍(一九一六—二〇〇一),天津人,軍校十六期畢業,曾任胡璉所部十八軍第十一師三五三團的團長,係古寧頭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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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嘷聲在黑魆魆的原野裡振盪,那種悽厲又近乎哀怨慘絕的怪調,令人背脊生起陣陣麻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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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自民国廿六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开始,对日抗战长达八年之久,全国军公敎人员以及一般民众,莫不拿出最大的勇气和决心,与侵略者的万恶倭寇,拼个你死我活。大家摒弃了一切享受,过着极端艰苦的生活。然而物质生活虽苦,精神却极振奋。大家同心一德,都抱着必能把泥足深陷的日寇拖垮,我必获致最后胜利的坚强信念。因此,我们对于物质享受方面,绝不介意。大家终日孜孜工作之余,依旧笑语嘻嘻,眞有穷风流、饿快活的乐趣。间中上茶楼饭馆,打打牙祭,就觉得是最大的享受了。记得当年在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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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鄞縣南部之橫溪——接壤奉化縣境——到寧波的新河頭,似乎每天都有拖船,(前面一條裝有馬達的木船拖着若干條木船,一條船大約可容十多個人。)在夜船上,軋軋的馬達聲,依然催人欲睡;一位旅客撩起了長袍,在船頭弓着身,瑟縮地小便着,——時序已是下雪的冬天了。到了城裏南昌行,找到了族叔,就在他那裏溫讀功課。一個傍晚的時分,我踽踽地獨自個兒踏有雪蓋的馬路,行人稀少彤雲密佈,一直到了南門外寧波中學的舊址去投考。大概爲了空襲的緣故吧!每人一支蠟燭,在課桌上悄悄地寫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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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笔者随浙江省银行疏散由丽水至龙泉,前经于一三四期会刊已有所述。其间尙有处属之云和庆元及松阳三县,亦曾居留多月,前文未曾提及,尙有可记之处颇多,今将该三县环境风俗及生活情形,续为补述如下:在云和时,正値夏季,就地农民所种之菜,祇苋菜一种,其余如羹豆茄子等菜,亦未种植,故饭餐时,天天祇有苋菜佐餐,使人见而生厌,有难以下著之势。不数月偶有萝卜菜上市应餐,食之如同山珍海错,其味无穷。嗣后往庆元,行方事先购备火腿数只,随身带往,以备不时之需。起程前往,路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