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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忆民国三十七(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傍晩,我从南京疲惫地回到了无锡国专,晩饭沐浴以后,独自一人躺在宿舍的床上,辗转难以成眠,午夜的钟声一响,我蓦然坐起,时间的巨流,把我推进到民国三十八年。一个人思前想后,几个月来,国共战局变化的很大,东北战场上国军溃退,精锐尽失,共军林彪的部队乘胜入关,近逼平津。如今故都易帜,华北变色已成定局;碾庄的战役,张灵甫师长弹尽援绝,为国自戕。徐州是自古兵家必争的地方,共军陈毅和刘伯诚的部队已经逐渐接近,陈赓的部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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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七月,我军校毕业,分发第三战区长官部(驻江西上饶)暂住特务团待命,因籍贯徐州,派赴苏北战场,嗣因长江封锁,无法飞渡,遂改派陆军二十六师(驻江西进贤)师长刘广济中将(字璞珩)通过笔试(写自传一篇)口试(师长亲问步枪射击要领)被派任师部干训班(驻白家集)区队附(队长蒲启长少校,军校十一期)后任区队长(队长刘颖悟少校,军校十一期);此时于先生师部参谋(后调任工兵连长),该师主要干部多系军校同学,于先生与我均为师长选用,战地相交,格外亲切,此为我识荆之始也。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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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姓李讳长和,世居江苏省丰七区戴套楼村,世代务农,父、祖两代克勤克俭,家道小康,乐善好施,名闻梓里。先生父母育有五男三女。先生于兄弟中行三,长兄于丰县中学卒业后,被戴套楼小学聘为教席,由于教学有方,深受乡人推崇,旋被选任套楼乡乡长,就任时期,为地方牺牲奉献,热心公益,卓著政声。其二哥完成学业后,入县府就职,先生及两弟均入戴套楼天主堂教会学校就学,祖孙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兄弟姊妹八人,兄友弟恭,孝悌和乐,备享天伦。民国三十七年冬,国共内战,徐州弃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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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宿州又徐州,再到沛城与丰城;君王将相岂无种,[1]盗贼圣贤各有名。[2]淮海战云消失尽,[3]萧永地区雪纷纷;[4]那堪皎洁旧时月,默默无言看人行。[1] 徐州地区有刘邦、项羽、刘裕,范增、张良诸人而出名。[2] 此二句乃高阳先生原韵,圣贤谓孔孟,盗贼则前有宋江,后有民国在临城大劫案之孙美瑶,震惊世界;而宋江亦曾在此地带活动。[3] 徐蚌会战,亦称淮海战役。时隔四十余年,已成为历史陈迹。[4] 笔者过徐州时,正逢严冬,遥闻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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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内心忐忑不安。同车的两个军官窃窃私语,一个说:「我们的『总统』怎么搞的,老是这么节节败退;」另一个说:「我们到徐州再说吧。」四周漆黑,车在人群中缓行,我们已和学校的大队失散,前途渺茫。天明到达徐州后,在街上见到海属地区撤下来的政敎人员,也见到了海师师生。听他们说,通过运河桥时,正处于两军激战的枪林弹雨中,过桥时拥挤不堪,落水和中枪者不计其数,这些侥幸过桥者,也算是死里逃生了。此时陆续到徐州海师师生约两百人,由敎务主任张国华率领住进万慈小学的敎室,生活各人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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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处长等职。中日战起,服务于三、七、九战区之宁国、金华、丽水一带,辗转于抗日救亡战线,宵衣旰食,贡献良多。一九四五年八月日军投降,随军赴上海,任军需处被服科长,一九四六年随军调徐州第一补给区司令部任被服科上校科长,负责苏鲁豫皖四省军用被服之供应,一九四七年升任补给处上校副处长,一九四八年十月随军南撤,由南京而南昌而重庆,同时晋升为补给区少将司令。一九五〇年重庆为中共攻占,公滞留涪陵,未及南撤,后沦为以挑煤为生,自食其力,一九五七年病故于涪陵,终年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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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无丝毫贪渎之私,因而不独获得鄕鎭信赖,更得地方上之称赞与支持。父淸淮公不幸英年早逝,母韩氏性贤淑,理家务,生表哥表姊二人,姊适刘大庄刘永福先生。厚文表哥自幼得益于伯叔父敎养,自幼天资聪颖,甚得祖父玉峰公曁伯叔宠爱。先由四叔秉衡公授读三字经百家姓,七岁时入小学,十四岁考入山东省济宁第七中学,十七岁考入江苏省立徐州高中,二十岁入北平私立中国大学法律系,二十四岁毕业。四年大学生活在外,每学期庞大之学杂费,全赖伯叔筹措按期供给。当时全家无不殷盼学有成就,为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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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上将墨公毕生为国,其丰功伟业,各方多有阐扬;而墨公与我,无论年龄地位,有若天渊,实不敢再有赘言。惟自墨公弃世后,读到许多悼念文章,发觉其中部份记述,与事实或有出入,盖余自少小即追随左右,又曾于五十二、七十二年及最近多次整理墨公自存资料。爰就所见,与多年亲历,记忆所及,胪述琐事数端,说明经过,谨以此纪念老长官逝世一周年。我在髫龄时候,便已闻知家乡(苏北)出了一位伟大的顾祝同将军。那时约为民国十六年、十七年间,他率领革命军北伐,经过激烈战斗,两次克复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