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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先生自香港遷往南美後,雖家居巴西,却常到東京。搜集書畫,遊覽名勝,少則三四個月,多則住半年以上。因爲對於書畫,有同樣嗜好。所以他每到東京,必先給我電話,報告行止,每有收穫,必先來訪我,共同欣賞。大千對於石濤,特別愛好;我則對於八大,格外推崇。因爲大千純係從繪畫之方面着眼,我則對於繪畫之外,書法之優劣,詩詞之高下,爲人之風範,及對於國家之忠貞等,均考慮在內。換言之,就一個人的全人格而言,八大與石濤,就不能同日而語!大槪是民國五十一年的秋天罷!某晚大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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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君有聲名襲視聽,飛鴻泛海覓知音;和衷齎卻連城璧,心語傳來郡望親。最是忘年情篤厚,偏宜勖勉敬相生;唯期蔭庇高風範,時學漁郞一問津。二、問津藝海運奇謀,君有旌標衆望收;市場聯翩操駿業,文壇輻輳啓宏猷。中心首措臺灣島,視點分擬五大洲;誠信端如和氏璧,雍容隨許趙生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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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节前后,我们总会收到一封远自美国友人的来信,和寄给孩子们的压岁钱,有时,也有一两张他们自己所摄的「全家福」照片。今年亦不例外,所不同的,其中一张照片「思望亭」,是好友郭君为纪念其父而建的。「思望亭」落成于去年七月,建筑在他们的花园里,四周花木扶疏,百花怒放。亭子采取中国式,建筑得古色古香,颇具匠心!亭外边的楹联是这样的:「依门亲永失,恨回生乏术,默念前尘感幻梦,养育恩未报,知来世难期,怀遗容倍哀伤」。亭内有大理石做成的桌、凳,并置有一柜,柜中铜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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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老友俗語說:「衣服是新的好,朋友是老的好」。吾人來臺卅年,大陸舊交,仍能在臺經常保持來往的,可謂少之又少,而這一份卅年以上的友情,也實在値得珍惜和懷念。七月底至八月初的一星期內,接連走了兩位老友——袁經邦和章沛霖,內心深感戚然!袁先生於七月廿八日下午患直腸癌病逝於臺北市仁愛路四段中山綜合醫院,享壽七十二歲。章先生則於八月五日下午因腦溢血病逝美國舊金山,享年六十五歲。碰巧的是兩位老友皆於八月十一日安葬,前者假臺北市立殯儀舘設奠,安葬臺北縣三峽鄕天主敎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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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友人来访,见余满室裸女画,友甲曰:「阁下为何只画女人,不画男人。」友乙曰:「因为他阁下是男人,所谓异性相吸也。」友甲曰:「不然,有女画家画女人的?也有男女画家都画男人的,阁下真是孤陋寡闻。」友乙曰:「然则为何一定要脱的光光的。」余曰:「画家之作画,在表现美,天下之大,各有所美,然美之极者,乃为女体,故我作画,常以女体为题材。」友又曰:「可是我看君之画,虽然知道是在画女体,可是一点都不是我想像中的人像,既无肤色晶莹之美,又无眉梢眼角之情,更无纤毫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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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久棲遲,每憤恨離鄕背井;人天已永隔,最難忘竹馬靑梅。矢志奮孤忠,毅然投祖國懷抱;良朋傷早逝,誰絮語故里桑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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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峽兩岸直航,大大便利交流,茲套用李白《早發白帝城》:「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詩句,酌改八字,成《早發臺北城》一首如下:朝辭臺北彩雲間,千里金陵一日還;兩岸海峽擋不住,飛機已過萬重山。●金陵送陳偉(菩薩蠻)此日莫愁湖畔遊,難消明朝離別愁,桐葉落瀟瀟,又是一年秋。隨雁南飛去,何日重相聚,兩岸直通航,來年好飛渡。●臺灣行平生足跡遍九州,名山大川任去留;唯因兩岸通航晚,八旬始作臺灣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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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於四、五月間,回故鄕促進兩岸文化交流,回程中途經上海,承王宏喜、潘寶珠女士夫婦介紹,得識上海東湖賓館何總經理衛星先生,承蒙招待免費住宿,並設宴洗塵,隆情高誼,銘感不忘,謹申謝忱。辛子方 謹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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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燈》,算來,是我從一九七二(民國六十一)年,自媒體工作崗位,再改行到「黎明文化事業公司」作出版事業後,連編著、編註在内,前後出版的第十本書。本書名爲《江湖夜雨十年燈》,是出自宋時黃山谷寄黃幾復七律,全詩見本書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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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台北章儀式兄形骸放蕩悔當年,辜負前賢與後賢,魚腹遺譏誠自誤,雕龍無技有誰憐。最消人意九秋菊,能愜余心六月蓮,多少長安花下客,幾曾自識遞陶潛。步和周步江兄異域蝸居四十年,未嘗開卷揖前賢,羨君團聚欣如願,歎我流離苦莫憐。幸獲新知情似蜜,稍償舊雨雅於蓮,夢廻午夜捫心問,胡不歸兮效晉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