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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睦邦交一个满身泥土,浪迹天涯的大兵,一旦听说『你愿不愿意到越南当大使?』那句半征求意见半传达命令的话语时。最初的反应是不禁一怔,转瞬间又觉得受宠若惊,渐渐才回答『我行吗』?随又得到『今日的外交,业已不是曩昔的官庭宴会,白领黑结,而进步到建立友好关系,加强彼此合作的阶段。表面上的繁文缛节,反而变为次要』的解释。我像过去奉命出征一样:谨遵上令。虽然把特命全权大使的任命状已拿到手;但心头仍然免不了:「恐慌!不安!」此前曾默默估计,中华民国的军人大使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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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前驻敎廷大使、总统府国策顾问周书楷,因主动脉剥离突然破裂,于八十一年七月三十一日晩间九时五分病逝于荣民总医院,享年七十九岁。外交部长钱复、外交部政务次长章孝严、常务次长房金炎,一日上午均前往周书楷位于逸仙路的住宅致意,向其夫人屠玲玲女士致意。周书楷自去年五月卸下担任近十四年的驻敎廷大使职务返国,将不再介入任何外交事务。外交部为礼遇他,除聘其担任外交部顾问外,并留有一间办公室供周书楷使用,周书楷每天上午都会到外交部一趟,时常有客人到外交部看他,返国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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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外飞过双电车,屐声裙影纷士女,抛球场上舖平沙。我闻辽阳正苦战,杀人盈野多如麻,定知十万军人血,飞洒枝上成奇葩,壮观若此观止矣,侧身东望谁咨嗟。自横滨归经揭阳道朝闻林鹊吵声声,无奈天公不放晴,细雨如尘风似剪,春泥滑滑过汤坑。扶桑内渡几千里,行路无如今日难,儿女宵来欣聚语,灯花开处祝平安。万山尽处斜市近,一水中流梅水长,从此买舟向东下,计程明日到头塘。三、梁龙云从(驻瑞士公使、驻捷克大使、外交部欧洲司司长)壬子(一九一二)赴英过红海口占黄沙漠漠水悠悠,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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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流离呼伯叔,北辰太远天不闻,东海虽枯国难复。」黄氏在日,曾勤习日文,并深入研究日本风土人物。除以诗文与日本名流酬答外,并以笔谈相互表达见解。又直接阅读日文典籍,以成《日本国志》;复将在日见闻及观感入诗,分见于姊妹作《人境庐诗草》及《日本杂事诗》中。其自序有言曰:「使者捧龙节,乘驷马,驰驱鞅掌,王事非盐,盖有所不暇于文字之末,若为僚属,又不从事于采风问俗,何以副朝廷咨诹询谋之意。」既见其著书之目的,亦外交人员有所景从之南针也。黄氏在日凡六年,随奉调驻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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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运蜀亨轮东下。余等同学系第一次坐轮船,该轮因系新制,第一次由重庆航宜昌,马力甚充足,机械力量又较人力大若干倍。眞有「偏舟已过万重山」快感,一切均觉新奇。惟以该轮太小,房舱统舱,牀位有限,余同十余位同学,分摊到大餐厅坝地舖,在船边走廊上吃饭,十分拥挤侷限,并非在大餐间作贵宾也。到宜昌后,长江豁然开濶,宜昌至汉口一段,已多年有英商日商侵夺我内航权,英轮日轮甚多,因此很快即行抵汉口。以上重庆宜昌两地,均系满淸政府外交军事失败后,不平等条约下所开的「商埠」,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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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孔庆宗先生,笃学士也。民国前十六年生。幼聪颖。美风仪,有神童之目。毕业重庆联中后,囘县任敎第一高小;时人如杨公达、张兆等均出门下。嗣受族中赀助入京,高捷北大,专攻政治经济之学,课余考入外交部译电室値夜班,以助学费;勤黾从公,风雪无阻。先生记忆力特强,能将密码信口读出,其效率自远较侪辈为高。民十三毕业北大,民十四奉派任驻比利时公使馆秘书,公使王景歧,名外交家也。公余入比京鲁文大学习政治,获博士学位。民十八,四川省政府,以重赀迎先生返川辅政,任政治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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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琦善留粤时期,乃以『琦善在广东的时候,义律不但未住洋行十余日,简直没有入广州』为词,将那封信的史料价値完全否定了。这实是蒋氏自己『在显明的事实上有此大错』,因为他不但把王廷兰信的内容看错了,而且把那时期前后发生在广州的史实也弄错了。关于蒋氏将琦善在军事方面所作的辩护,陶元珍先生已在其『读琦善与鸦片战争』文中逐点反驳,我无须再作补充。这里我只就蒋民所特别着重的外交方面,再予论列。说到琦善在外交方面的表现,蒋氏认为『这是他的超人处』,因为『他知道中国不能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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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北作家『齐同』曾对我说,你们虽无稿给,每周请作家吃一顿饭也好。可见抗战中逃难时文人之清苦。此事为时甚暂,但我因服务外交部亚西司的关系,不祇是和上述名作家多有接触,后来在重庆、莫斯科,也曾与郭沫若、茅盾(沈雁冰)这些人来往,诸如为他们办护照,赴旅馆代表大使馆致候之类。茅盾在莫斯科曾送我签了名题上字的好几本著作,我一直保留到经西欧离港返台时,才将这些纪念品,从轮船上毅然抛入太平洋惊涛骇浪之中。以免向情治人员多作解释。目睹苏联战后眞象我曾经在迪化、莫斯科,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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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編者鄭重恭請鄕長務必將此文交子女或孫子女、外孫子女一讀。中國舊文學及史籍也就是線裝書不可不讀;如尙無此能力,更應快快及時培養,否則將愧作一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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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激动而疲惫,不敢多谈,只有极力安慰他好好静养,然后珍重告别,不料在那一年的圣诞节后,就接到了他的讣告。雨巖先生长我五岁,早年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先我六期,以往我们接触机会不多,直到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先总统蒋公主持行政院,雨巖先生卸任驻日本大使回国,接长内政部,我则承乏外交,不仅为同僚好友,而且由于先后担任对日外交折冲的艰苦任务,经常促膝深谈,对于他自「九一八」以来持节敌国,忍辱负重,四年之间,所耗费的心血,所蓄积的愤懑,在朋辈中,的确只有我了解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