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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英杰乡长,未冠从戎,追随领袖,文武兼修,历任排,连、营、团、师及军长等职。征剿战伐,所至有功。迨解甲之后,振如椽之笔,撰「老兵独白」一书。历述其服务军旅的经过,本文转载他在辞卸广州警衞旅长之后「由穗飞台进入新状况」以迄「脱离军旅生活」一段。多彩多姿。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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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辗转到了美国,由于对国民党台湾的神秘好奇,很想见见台湾那边过来的人,了解一些台湾的真实情况。一九八七年,我在县广播电台当副台长,当然也是一线记者。腊月的一天早晨刚上班,副县长王义派人找我去说:「你跟我下乡去采访。」王义是我的老领导,我俩无话不谈。上车后才知道,最近有一名国民党老兵礼县人回家探亲,家在马河乡一个村子里,我们代表县政府去看望他。我们乘坐吉普车从县城出发,驰过盐官镇,开进了山区颠簸的乡村公路,走了十多公里,车子停靠在半山腰窄窄的公路边。走下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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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岁月如流,不经不觉,中国对日八年抗战胜利四十周年纪念日将届。这一个具有民族独立历史特殊意义日子,喜讯传来,使我八十三岁老兵,鼓舞雀跃是无可估量高兴和振奋。而这个胜利得来绝不是偶然:回忆当时我先总统 蒋公深谋远虑,策定以弱抑强,由被动劣势变为主动优势,由有限空间,争取无限时间长期抗日战略,实为扭转八年抗战胜利主要的契机,可与黄帝伐蚩尤战略相等埓。我不过得乘时会,随军长汤恩伯将军遵照先总统 蒋公贤明领导,听其发纵指使,驰躯南北各疆场,奋鲁戈,披荆棘,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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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日子,也得耐下去。数十年的军旅,在解甲过后,仍然退而不休,照样融入社会,又再日复一日的为台湾社会耕耘著,可是,一如陈水扁般的族类们的视觉裏,仍然找不到有真实感和归宿感,将军也流征夫泪也。老兵,一直都是永远忠诚和爱国者,老兵们除了有些许的给予,使免以挨饿受冻的生活条件外,并无奢念和应有的尊严,甚而民进党的族类在说,米虫大陆猪、老芋仔,滚回大陆去(一如日前民进党的蔡同荣均如是说,但蔡英文的主席者,亦充耳不闻),但老兵拥抱着国民党高层和宿将们,过去在军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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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明代(明孝宗及武宗年代)教、哲、文学家的王守仁(阳明)先生的瘗旅文,其意在先生被贬,任贵州龙场驿时,有来自京城掌文书收发的小官员,在赴任途经龙场驿,不日,其子及仆三人均先后客死在蜈蚣坡下,先生闻及,带往二童子与之瘗(掩埋之意)并赋歌两首,对该死者、子仆三人藉作安慰。大意为:为什么祇不过是为五斗米而成了异乡之鬼,我念及你三人皆来自中土,三骨之无依而来瘗耳!云云……我读完过后,心中一阵悲伤,深觉该客死他乡之三者,皆与我等于38年及39年来台之老兵相类似,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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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外侮,戡內亂,轉戰大江南北,踏遍白山黑水,槍林彈雨,親冒鋒鏑無傷,越洋渡海來台灣,克難救國,萬般艱辛我嚐過,素願未償,時不與我,解甲易服另創天地?踩過暗無天日之礦坑,臥過烈日高空的沙河,爲國家獻身,爲理想奮鬥,既無憾!亦無悔!生平快樂,要健康有希望,明天會更好。青春風流我陶醉,美滿家庭曾破碎,戰爭殘酷多經歷,流亡生活受顚沛,潦倒車廂受過罪,創業維艱克困難,生離死別最傷悲,經過時代的考驗,人生的淬鍊,一切成就在自己。然而一生清白,兩袖清風,俯仰無愧!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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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我的心為歷史激動著,為那些為國捐軀的抗日英雄的事跡激動著,陪同郝端溫老人在鄉寧的三天三夜,使我切身體會到我們民族精神的偉大,中國人民之不可戰勝。三個「徹夜難眠」4月26日郝端溫老人(十九軍抗日華靈廟二十四壯士的連指導員)在接到邀請他來鄉寧的電話後,他的記憶一下回到了65年前的華靈廟戰役,回到他在此抗戰五年並日夜思念的關王廟鄉,激動地徹夜難眠。四月二十七日我們到樓煩縣接上郝老,一路顛波,夜裡12點半,住到了祁縣。老人家不顧旅途勞累,依然講述華靈廟戰役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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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父革命建中華,總統繼承振家邦,率領孤軍渡東海,台灣一住數十年,矢志整軍回大陸,可是美夢總難圓,青年子弟退伍後,建設台灣成故鄉,政府又能施德政,兩岸探親往返忙。榮家外住均隨意,每月還給零用錢,一家溫飽能維持,生活清苦不用煩,配住眷舍可遮雨,年久失修難避寒,每逢選舉談改建,選後仍是夢一場,解甲本應歸田去,故鄉家產被分光,無奈仍在寶島住,轉眼又是五十年,兩鬢斑白無所事,閒聊漫步渡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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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倦攀折,征戍几时回。」唸到最后一句「征戍几时回」时,我会泪下沾襟。忆江南、思故乡,抗日战争五十年纪念已过,可是我们这些抗日老兵仍日夜盼念著「征戍几时回」。桃红李白是江南苏常春景一大特色,关于咏桃之诗篇,历代文人着墨甚多,吴融的《桃花》诗云:「满树和娇烂漫江,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预期开花结实乃人之常情,奈离乡背井时已有红粉知己,想见千年之实谈何容易,难免成为《人面桃花》中的「人面」,唐崔护清明日遇女子诗:「去年今日此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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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应邀参观荣民之家和荣民医院,由北往南一处一处地看,看到埔里的荣民医院,我再也忍不住了,出了病房就哭得抬不起头。事后想想,我承认我是文的感情冲动,正像几位军中出身的作家大哥所言,那些安置已经不错,政府尽了照顾之责。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是学历史教历史的。祇是从没来没一次看过那么多老人家,没看过那么多无家的老人。犹是春闺梦里人!犹是春归梦里人!!我说我希望他们能跟眞正自己的家人聚乐,那时还没有放探亲,所以大家都笑我胡思乱想。不几年,「老兵」终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