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魚粉東門酒,南門煎包北門藕。」這是湖北省天門縣地方上的民謠。雖然我離開那裡已經四十五年,但是那一般溫馨中又帶有幾許心酸的往事,仍然記憶猶新,歷歷如在目前。民國卅四年抗日戰爭雖然結束了,但國際戰火又起,社會動盪不安,謀事不易。次年夏天,好友正斌介紹我去天門縣敎書。從漢口到天門的路程,並不算遠,但那時候的公路,柔腸寸斷,崎嶇不平。我們搭乘的那輛公路局老爺客車,足足折騰了三天,才到達縣城。所謂客車,其實就是臺灣現在所常見的無棚貨車,既不能擋陽光,又不能遮...
-
萬能的駱駝駱駝,具有其他獸類不能倫比的耐力,吃的也多,負的也重,耐的也久,北漠草地之運輸,除駱駝外,再無別物可以代替。駱駝的實際負荷力,連經常飼養它的人,都無法知道爲多少,一條三、五歲的幼駝,也就是最壯最盛的時候,三、兩仟千重,是難不倒它的,在近鹽池或煤礦的地方,買鹽或煤是論垜論擔的,也就是說不論斤或頓,一個牲口所馱爲一垜,一個人所担爲一擔,不論你力氣多大,能馱多少或能担多少,都是以一個個體所能拿走的爲計價單位,所以在近池或近礦地方,所見的人都是體壯力大...
-
東海國中三年級 袁蔓庭小時候總是常常聽到媽媽講起以前在眷村生活的往事,那時候還不了解眷村所代表的意義,直到漸漸長大之後才明白,原來眷村就是當年國民政府遷台時,外省人所聚集的地方。每次回去都能見到許多外省伯伯聚在一起聊天,雖然他們濃重的外省腔總是令我難以聽懂,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每當見到他們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在我的印象之中,他們總會對我們這些小孩子露出慈祥的微笑,令人感到窩心。還記得,每次跟著媽媽回娘家,總會見到外公外婆熱情的歡迎我們,並且準備一桌好菜...
-
(注:華中百年校慶筆者(右二)與汪洋學長及張日和老縣長與其妹張惠珍合照留念)我的懷念我的愛,因不同,與現在的社會卻有很大的差別!生在我這個時代的人,在家鄕時比較封建,在學校裡男女同學沒有講話,所以我們即使男女同班,至完成學業畢業時,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反而男同學對男同學,女同學對女同學比較密切!一九四九年,時代在變遷,我個人離開家鄕五華,心頭碎,話兒長!好在當時我沒有男女關係的存在,否則一定就被套牢在家鄕了!離開了五華,我最懷念的是我的家鄕!我的家人!我...
-
(注:1506蔡似靜在溫州家鄉之青年照片)我敬愛的父親在二〇一〇年的除夕安詳的走了,是慈悲榮耀的父神接走了父親,帶他到了神的殿堂——天堂國度。父親不用再忍受插管於周身的痛苦與不便,將幸福、自由地享受耶穌愛的照顧。如姐夫所說的,父已在天父身側,繼續關注我們家人在世的事工,而以我們的所言所行為榮。父親蔡似靜,譜名秉寧,浙江溫州柳市人,生於一九二一年,原就讀家鄉師範學校。青年時期逢日寇侵華,他毅然離開就讀的師範學校投筆入黃埔一七期步兵科。如同千萬個生長在那個年代的...
-
李步壇任教導組主任李步壇字遵孔,山西省朔縣人。與李謀(子猷)是同鄕、同宗、同學,同在平陸祁家河晉南行政公署任專員;與平陸兒童教養所早有往來。李謀轉任平陸兒童教養所教導組主任後,李步壇與所長孫顯卿也成了朋友。中條山事變,五月八日李步壇帶著家人,倉卒逃過黃河,公署被裁;李步壇即暫時投靠孫顯卿所長。不久,不幸的消息傳來,老友李子猷被俘,孫所長的救濟難民工作繁忙,平陸兒童教養所復校事務又是刻不容緩,在所有逃亡歸來的老師中,又很難找到一位能擔當復所重任的人,於是就...
-
時間過得眞快,返鄕歸來已有數日,本想「船過水無痕」回歸到往日的平靜生活,可是腦海裡卻不時地浮現出大陸的人與事,使我無法釋懷,今將在大陸點點滴滴紀錄於後,以留鴻爪之痕。我們這次旅遊是由海州同鄕會主辦(海屬五縣市文經參訪團名義),而我主要是返鄕探親,故好多縣市的參訪活動,我都未能參加,在這裡特向帶隊的李團長說聲抱歉!我們這次出訪時間只有十天,除去來回四天路程,中間只有六天的時間,可以在故鄕拜訪親友,所以行程緊湊,分秒必爭,我只有在六月十日,第一站參訪沭陽縣城...
-
我與封奇蒼兄交往的過程,已蒙蒼兄撰文刊登於貴刊〈我所認識的張興渠〉一文中。其實在一九四八年那年,正是烽煙四起,戰亂頻仍之際,我與封奇蒼都在鎭江讀高中,雖不是同一所學校,但兩校相距不遠,時相過從,交誼益篤。奇蒼兄天資聰敏過人,寫就一手好書法,每一用筆,滿目生輝,人見人愛。他古典文學根基深厚,有一次,他與我聯句背誦晏凡道的〈臨江仙〉,他背一句,我就接下一句,他背道:「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宇羅衣......」我接道:「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此情此...
-
歲逢乙巳,序屬仲秋,鄕先輩靜齋周委員雍能先生,適屆古稀,將再赴美考察。友好集會,商祝壽之擧,靜老遜謝不遑,惟對文字紀念,勉可同意。顧予性踈放,絕鮮應酬,亦不長應酬文字,更維題字題詩,當讓燕許手筆;予則學無所主,文不成格,毋寧藏拙,豈敢續貂?且靜老之文章事功,固有識所共睹,亦國史所宜詳,未應妄贊一詞也。特靜老長度支幕府時,予偶佐幕,追隨學習,同聽巴山夜雨,共賞秣陵春光。此勝利前後景色,康寧路與鐵湯池,猶歷歷在目;雪泥鴻爪,聊話當年。記初識靜老,尙在三十五年...
-
—讀「綠化金門勝於左公柳」以後—讀了本刋十七期樊振先同志的上述一文之後,我面前好像站立着好些面色黝黑,身體健壯,態度純樸而又意志堅強的舊日袍澤。荷鋤帶鎬,挖壕掘溝的在栽植樹木。又好像看見他們從山溝、井邊,挑水灌漑,堆砌石塊,做土牆以防風害。也好像看見他們因樹木的榮枯而表現出的歡樂悲愁。樊同志文筆流暢,感情豐富,動人之深,有如是者。筆者躬與其事,故不揣冒昧,略事敍述。並以此開始,以綠化金門,作爲金門憶舊之一焉。民國三十八年十二月 蔣夫人勞軍金門,親臨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