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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贤故事鄞县张苍水先生，为明代大儒，忠烈事蹟，昭彰日月，其与台湾之关系尤切。先生名煌言，字元著，号苍水，刑部员外郎圭璋子。少时为人跃冶，而明敏过人，慷慨好论兵事。崇祯十五年擧人，先从鲁王监国，监国败，率残兵数百，飘荡海上，延平招之表为兵部尙书。己亥五月，全师北伐，先生为前锋，直抵瓜州城下，与延平会师，淸兵大败，乘胜克其城，俱至鎭江。王谓先生，芜湖上游门户，倘留都不旦夕下，则江楚之援至，控扼要害，非先生不可。七月初七日，先生率师至芜湖，驰檄羣邑，江之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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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本刊载有王善卿先生之「张苍水先生与台湾」一文，我细细读了一遍，觉得可以商榷之处颇多。王先生的文中说：「其与台湾之关系尤切。」又说：「其后先生又往来闽台。」从各种文献证明，苍水先生并未到过台湾，更说不上和台湾有密切的关系。苍水先生于顺治二年乙酉与钱肃乐起兵，至康熙三年甲辰死难，其间凡十九年，他的活动范围不出福建、浙江、江苏三省。祇有己亥一役，即永历十三年，亦即顺治十六年，他与郑成功会师镇江，郑成功直趋江宁，他则率师至芜湖，以扼江楚的通路，驰檄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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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江南和浙西各地的义军，各个击破，次第消灭了，现在他们已经可以从容调集大军，飮马钱江，只等渡江的战具齐备，就将发动攻击。不幸这年五月，杭州大旱，江水涸浅，北岸淸军浴马江中，看出江水中流仅及马腹，这对于不惯舟楫的北兵，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们就立刻调集水陆两路兵马，进攻钱江对岸的浙东了。淸顺治三年（鲁元年）六月江宁巡抚土国寳揭帖：（明淸史料）「今据差官高成功于六月初二日囘苏飞报：大兵于五月二十五日分水陆两路马步由上水六和塔起至富阳，抵严州，离杭二百五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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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世上仅知郑延平，张公苍水失公评；鸳鸯比翼甘同命，三百年来岂有淸。㈡书生执戟古今惊，一片征帆万马鸣；谷应山摇江海震，奈何右翼撤垂成。㈢莫将绝笔等闲轻，千古忠贞不了情；何幸凤园传铁证，于今影印励同盟。㈣碧血靑燐恨未消，竟随于岳伴山腰；精衞衔石难塡海，莫怪钱塘有怒潮。㈤眞从风雨显鹰扬，谁把长弓射夜郞；难得羣星昭义烈，行舟史海揭孤芳。㈥鉴古衡今感不穷，大江淘尽几英雄；春来应有春雷动，梅放何难九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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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长江（甲午）（专集第四九页）江声万古似闻鼙，天际依然渡水犀；涿鹿亦曾经再战，卢龙应复待三犂；琱弓挽处驱玄武，锁甲擐来失白题；兵气至今犹未洗，自惭无计慰云霓。（水犀）犀牛之一种。形容船。（涿鹿）地名。黄帝诛蚩尤于此。（庐龙）山名。明太祖大破陈友谅于此。（玄武）北方七宿名。南京有玄武湖。（白题）李白上韩荆州书：『一经品题，便作佳士』。（云霓）如大旱之望云霓。意谓长江涛声，万古以来迄作鼓鼙之鸣振。兵船行进，依然如水犀之欲上靑天。虽累经奋战，学黄帝之征蚩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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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肇（庆）广（州），以便会合水陆夹攻，祇要能够打通广州，即可会师北伐；成功接得定国的邀约，兴奋异常，立遣效用官李景间道赴桂，约会师期。同年十二月，监国犯王既失舟几，旁皇来闽，浙军领袖张名振、阮骏、周鹤芝、周瑞、黄大振等俱来归附。张煌言也随侍犯王来闽侨寓。这一行人中，阮骏、鸿芝都是东南海上著名的水师，而二张经略长江有年，熟谙江上水道和沿江的地方情况，成功得此济济英才，展望吴会，遥念少年时代自己读书的旧地龙蟠虎踞的金陵城阙，自也不免怦然心动起来。这两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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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统率所部，替淸人扫荡浙西义军，立过许多汗马功劳；可是满人不但未加赏擢，反而处处对他猜忌，使他内心非常失悔。其时有太湖义军领袖之一的长洲诸生戴之儁，诈降在他幕中，以水磨工夫说劝胜兆，密谋反正，便由前兵部尙书陈子龙出面派人持蜡书前来舟山，要求黄斌卿约期进兵松江，计划里应外合，一鼓可下，这是部分太湖方面失败下来的义军领袖血心结构的孤注一计，不料黄斌卿目光如豆，他妄想稳据舟山，保全实力，所以「犹豫欲却」。在舟山的浙直总督沈廷扬、御史冯京第、给事中徐孚远和张煌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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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沸山奔的大时代（续上期）在煌言结寨平冈的两年之间，鲁监国闽南海上的局面，眞是混乱到了极点。永历三年戊子正月，鲁监国驻闽安鎭，杨耿、朱继祚两人，克复了兴化县城。当时，闽南海上一切大权，莫不把持在郑彩手上，骄横凶悍，异乎常情，虐遇监国旧臣，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规定大臣眷属，不许同居一处，别在琅琦岛上分住，做他底「人质」。监国「以海水为金汤，以舟楫为宫殿」，长年漂泊沿海，祇有钱肃乐每日系一小船于御舟之后，票拟百僚章奏，并于船上接见宾客，票拟封进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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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他这种脱离实现的高论，只能笑而谢之。后来煌言就义，叶还备了只鸡黍酒，自制六千余言的祭文，到越王岭上，洒涕遥祭了一场。煌言在鹿颈头，为时不过一两个月，他的任务还来不及展开，舟山方面忽然又吿紧急，煌言闻讯，只得匆匆提兵囘去，参加保衞舟山之役。盖因淸兵既破四明山寨，内陆已无后顾之忧，于是淸浙江福建总督陈锦就统率大批舰船，会同固山额眞金砺、刘之源等调集定海、台州、及苏松三路兵马，进攻舟山：陈锦一路大军于八月二十一日出定海，约定金华总兵马进寳及苏松水师鎭将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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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假使我们疾恶过甚，恐怕会逼他做第二个马士英了。」煌言这番话，把众人都说服了，接受刘孔昭的请求，联合进军。一行王师，就此扬帆再擧，浩荡入江。煌言有「甲午再入长江」一诗，记述他此行的兴奋与感慨：「江声万古似闻鼙，天际依然渡水犀，涿鹿亦曾经再战，卢龙应复待三犂。琱弓挽处驱玄武，锁甲擐来失白题；兵气至今犹未洗，自惭无计慰云霓。」煌言虽是那麽充满自信与悲悯，但是，这第二次的长江进军，却没有上年那样顺利了。第一、淸人对于逗留吴淞的「海寇」，已经有了警戒和防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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