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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一牛中,最感荣幸的,虽已年届六十有五,而今仍有高堂在上,慈晖照耀,内心至感幸福和欣慰。母亲出自合龙乡均田村秀缎名门闺秀,十七岁与先父光勋结褵,在克勤克俭下,恩爱逾恒,虽一度阔别四十年之久,而仍能来台与夫君、儿孙团聚,此实乃祖先德庇,而能有此一完美之结果。母亲今年寿高九十六岁,目前仍耳聪目明,偶然做些女红,藉以消磨时日,自己的小脚鞋,还是亲手自做,如有布料,也会做些小孩衣裤,以作返乡探亲时,分赠亲友之用,而穿针理线亦不假他人之手,日常个人调理也不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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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我幼失怙恃,姑姑愍可孤苦,從南昌把我帶到上海讓我寄居在一個親戚家中,她自己呢,又走了,到哪裏去了?她的行蹤我無從得知,眞是一別音容兩渺茫。在那兵荒馬亂的年月,她也毫無計劃,毫無目標,隨著時代的浪潮到處漂泊。一九八八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從親戚獲知姑姑在台灣的消息,且知她來信問起我,欣喜萬分,雖然遠隔重洋,我不能揷翅飛到她老人家身邊一睹慈顏,但是從她那無聲的語言——一封封的信中,不啻是又聆到了她親切的敎誨。想見到姑姑,如同游子想見到自己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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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有方。助人为乐,古道热肠。懿德阃范,人人景仰。不孝战乱流离,出奔海疆。云海阻隔,高堂难养。愧对天地,寝室不安。奋发进取,未负期望。专程探亲,重建茔场。泣血祭典,聊表哀伤。魂如有灵·来格来尝。佑我子嗣,五世其昌。呜呼!哀哉!■方峰亭民国七十七月十月四日,我怀着极度惶恐的心情,踏上了返乡探亲之路,这条路我日夜盼望了三十九年之久,如今终于得赏夙愿,但心中既感热切,又感陌生,在路途中我无心观赏景色,但入眼的河山依然,而景色却有所不同,忆当年的翠绿青山,澄澈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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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饒 周煥椿八十五年五月五日,我由桃園搭乘華航班機經由中國西北民航班機直飛咸陽。抵達咸陽已近黃昏,遠自蘭州天水兩地的姻長早已抵達機場迎接。次日早晨,專車開往天水,行前姻長王章合教授吿訴我,專車將經過寶雞環繞曲折崎嶇山路行駛,問我身體能否適應,我笑著點頭表示能夠。王教授補充一句:「秦嶺很高,山上氣溫較低,車上應多帶一些衣服。」有幸踏上咸陽道 此生難得過秦嶺「今天我們要翻越秦嶺?這可眞是三生有幸的事呢?」我這樣高興的回答。王教授接著說:「我也是第一次嘗試翻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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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民國卅八年端節的次日離家的,韶光荏苒,隨軍來台於茲已經四十年矣!回憶當年我離開家門時,正值戰局逆轉之秋,那時我的大哥還親送我到永陽市區過渡,臨行曾再三叮囑我,如果在外不如意的話就回家好了,言猶在耳,銘感心頭,想不到自此一別竟成永袂了,寧不令我悲傷耶?!在這漫長的歲月裏,遊子的我時刻無不渴望和親人團聚,惟每當午夜夢廻常繞依椿萱膝下,或徘徊於庭院間,醒來竟是南柯一夢,淚濕枕巾,生於亂世,夫復何言?自開放返郷探親政策後,我於(77)年二月依規定提出申請,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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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寧同鄉李繼祿先生,已抱病數年,其最大的心願,就是想回鄉探親一趟。可惜在其一切探親手續辦妥之際,意然抱恨西歸,遺下一子三女,全賴其妻呂氏秋香管敎,呂氏強忍失夫之痛,辦好丈夫後事,卽携帶親子返回江西武寧其夫的故鄉探親,本想携帶全家都去,奈何川資不足,不得已留三個女兒在家,自己毅然籌款携子完成丈夫遺志,因其夫在臨終前,握妻手撫兒女而流淚説: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帶你們到我故鄉去一趟,不但對不起你們,更愧對我李氏祖先,言畢卽逝,享年不過六十三歲。其妻呂秋香是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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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陳代表士南姻叔父熊琛維中華民國七十七年十月十五日姻愚侄熊琛,謹以清酌時羞之奠,致祭於二姻叔陳公頴昆之靈而言曰:匡廬之麓,章貢之濱,山川靈秀,代生哲人,有如我 公,閒氣所鍾,克岐克嶷,始自成童。入孝出悌,幼若老成。擇善固執,拳拳服膺。律己惟嚴,與人無競,相待以誠,久而益敬。敏而好學,勤硏文史,但見其進,莫窺所止。學優登仕,所在有聲;執敎庠序,作育群英。行憲開始,膺選民代,時陳讜言,每多獻替。中原板蕩,違難臺嶠。力贊大策,功在廊廟。閒居養性,吟詠怡情。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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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擧行,到有会员五十余人,提案中较重要的一为安义县城盖了一所海峡宾舘,招待返乡探亲的人,要求同乡会捐资建一钟塔,作为纪念。二为安义县中希望同乡会给予其优秀学生若干名奖学金,此二案经过热烈讨论并经茫会指导的台北社会局传股长释示后,暂予搁置,然后擧行理监选擧,开票结果当选名单如下:理事长吴家全,常务理事帅式玉凌美珪,理事彭义垣、王习譓、刘绍平、万簏斌、黄兆年、余登华。常务监事张敦熙,监事彭兴烱、熊克禧。中午会餐席开五桌猜拳行令,乐也融融至二时卅分摄影后散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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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媽:我與您相依爲命,算起來已有卅八個年頭了,在這不算短的歲月裡,您對我的關愛,猶如親生孩兒,無時無刻不爲我的飢寒而掛懷,自46年起,我的生活可說是,完全進入了您家的生活範圍內。民國38年,國事動亂,隨軍來台,因爲年幼,家鄕人事世故不熟,故鄕狀況多半都由您口中得知一些大概,石上的人物地理,你雖只去過一次,反而比我還清楚,所以一有空,我就會回台北來與您聊個沒完,自此成了你家一個新丁。47年,我駐林口做飛彈基地,時値寒冬,住的是單人帳蓬,初冬的林口,地高人稀,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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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年底,我從黑龍江回到一別十九年的故鄕——江西蓮花琴亭鎭。悠長的離別驀然來歸,確實感慨萬千。縣城變樣了,新的建設代替了舊的面貌,進展神速,眞是難以設想的變化;小碧嶺風姿姣嬈,比往昔富麗得多了。這裏是我從前執教的所在地,初時只有初中兩個班,學生僅一百多人。校址是從前建築的營房。後來增添了一座大禮堂,繼又增加了一個師範班,嘔盡心血,牽強度過了八年。今天的蓮花中學,其前身正是蓮花縣立中學,這標識著這個學校從肇始到現在,已度過了二十七個春秋,將屆三十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