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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汉最喜谈富贵,饿鬼偏爱讲喝吃,有梦不离鹤升馆,时约亲友醉筵席。绝句二首呈万修㈠何来仙老解难关,隆情大德笔难宣,嘱令孙辈长记起,海外知己恩如山。㈡铁马冰河忆从前,松老质坚今依然,愿掬徐海家鄕土,献与枝柯茂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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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叶,吾邑南门外杉木桥有位诸生(即在学之士)名秦汝文,七十岁后生子,九十五岁去世。他常常喜欢说谶语(就是预言),当时国家尙称太平无事,他就往往说将来要如何如何的变乱,皇帝要怎样罹难,百姓要如何受苦,这样那样,说得大家惶恐不安,而且不胜其烦。所以人家看见他来,都远而避之。他来时,开口便大声的喊:「大风来了!」去时也是一样。人家都笑他是个痴子。等到他死了以后,他所说的话,无一不验,果然崇祯皇帝吊死煤山,流寇造反,百姓吃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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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和几位亲友相约去淡水海鸥别墅,往贺奚鄕长的新厦落成,车过士林鎭,沿淡海公路前驰,左边是河面寛阔的淡水河,右边是一片广大的田野,三五成羣的农夫,正在田里耘稻,远处田埂上,牧童牵着耕牛在吃草,这种景色,颇似家鄕农村的风光,所以大家闲谈话题就很自然地以故鄕的一切为题材,同时也引起大家多年来已渐淡忘的鄕思,囘家以后翻开唐诗「囘鄕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囘,鄕音无改鬓毛催,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读来令人惆怅不已。贺知章虽然久客他鄕,感怀年华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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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劈小头,走路问老头。吃不穷,穿不穷,计算不到,一辈子穷。灯里无油熬芯子,媳妇无钱骂汉子。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吃人家的窝窝,受人家的噜嗦。买衣服看袖子,娶媳妇看舅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有钱要想无钱难,莫到无钱想有钱。血汗钱万万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当师傅。东虹呼隆西虹雨,南虹出来卖儿女。窝窝头沾辣椒,越吃越上膘。好户人家财产多,穷户人家孩子多。打架要靠亲兄弟,上阵还是父子兵。人敬有,狗咬丑。丑媳妇难怕见婆婆。庄稼活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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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畔夜行见萤感咏云暗星沈月也沈,夜萤飞舞出溪林,照人莫怪光微弱,聊尽平生一片心。农家砌下篱边尽是花,门前一树绿杨斜;分明墨客幽居处,却道晴耕雨牧家。藤蔓大地春囘景色新,庭花何事独含嗔?想因藤蔓无聊甚,攀上高枝便傲人。老农老农邀我至伊家,红白山茶正着花;柑橘满盘茶满碗,黄茅簷下话桑麻。夜归星光澹澹月光明,竹影萧疏夜气淸;底事归来窗外立?喜闻儿辈读书声。山行遇野叟野叟相逢一展颜,晓钟声里过鱼山;慇懃为问家何处?指点淸溪翠竹间。山水不觅诗材与画材,缘何丘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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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家人居住的大埔县」追本溯源,详述无遗;可见故乡先民乡亲所挖的臼井,正如乡长蓝蕚洲先生说的:「甜不甜?井中水。亲不亲?故乡人。」我们乡亲就是曾在那汲取过,故乡原是我们生命的泉源。你说不是吗?据知,近年有位七十七岁在新加坡发了迹的乡亲张国锵先生,他感于没有可囘馈家乡的,适值梅潭河改道了,他独捐资替家乡掘了几口并,便利乡亲汲饮,作为留给故乡永久纪念。这是乡土敎育中,最具导向性又真又活的敎材。三、积极参与拟议 慇望桑梓可大可久,就必须有前瞻计划,不断寻求研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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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即使把它的嘴拉破,还会抢出来,最后让我们捉住。溪中三四公尺的大石底下,多是鱼窝,好多石斑鱼都成群的住在里面。我们通常是先投几只石子,咚咚的声音,鱼群受惊回窝,我们在大石四周用石、草皮包围起来,把水拨干、巴掌大的石斑鱼、一二十条便是我们的胜利品。在石坝侧的引水沟里,也常有鱼,我们在下游先安装鱼网袋,在上游把水堆塞,鱼群便进了网袋。这段溪流只有我们家和大姐夫一家,但外甥们还小,不会抓鱼,所以那段溪水,人们便笑称是我家的鱼塘,我们要吃鱼的时候,便「叫」它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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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难道有没有家乡的人吗?有,而且可能很多。一位美国姑娘,成了埔人的妻子。我问她:「菲小姐,请问你的家乡在美国什么地方」?她断然地答道:「我没有家乡!甚至我也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出生后,父母不断改变居住地,不断的搬,所以我便是一个没有家乡的人。」为了搞清楚家乡的含义,她特地请她的先生,带她回大埔,以便明白「家乡」两字的意思。那么「家乡」是什么呢?对一个人来说,生于斯,或长于斯,在那里有你的亲人、祖屋、祠堂。那里也是你祖先安息的地方。也许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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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故里东安县芦洪市和江西头村这两个生我育我的故鄕,来到株洲县任敎已二十六个寒暑。然而,故鄕的山山水水,及父老鄕亲纯朴情谊和那特有的民俗民风,给我留下了美好而永难忘怀的回忆。现在不谈芦洪市的「三台故事」「三台戏」,也不道江西头「大碗冬酒」和「糍粑」,单单介绍芦洪市及江西头闺女出嫁时的独特风俗「女歌」。记得我小时候在五奶奶家看细妹姑姑出嫁的前一晚上,她们母女俩哭得泪人儿似的,旁边还坐着很多玩伴女友,另有一位「陪哭」的女歌手,有节奏地唱道:「后面园里思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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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土地庙壁画迩来许多艺术家鼓吹艺术的创新,抽象也,印象也,等等,画法,并尊毕卡索为大师,对一般投合机会者,一旦锡以鄕土美名,即声价陡增,但每为门外汉所存疑,难于体会其美在何处?贵在何处?因而使我回忆到家鄕的土地庙壁画家不可任其埋没。我以为鄕土画家,宜于使鄕土众人均能懂,并了解其意义,方为合适。扬州城鄕各处土地庙不少,稍为富裕之街坊,对土地庙均有农历年终的岁修,同时对其两侧的壁画,或重画,或修整,儿重们每喜于其绘画时■集观赏。此类壁画,似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