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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考古学权威李济敎授,湖北钟祥人,本年由台大退休,记者胡有瑞君所写的这一篇特写,把李先生刻划得淸雅古朴,成为一个典型的学人,也成了一个风格高标的湖北人物,特转刋于湖北文献,以示湖北人物之特出。古所谓淡泊宁静,于此益足征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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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淸華學堂當學生是從辛亥革命前開始一直到民國七年,可以說是把初中與高中兩個階段的敎育都接受了。那個時候的淸華,在現在說起來,當然是一個很特別的境界;因爲那還是在前淸的末年,一般的所謂讀書人對於洋敎育似乎抱着一個懷疑的態度,一般保守的人都不願意把子弟送到洋學堂去。我的家庭比較起來是屬於進步的家庭,我的父親雖說在前淸受過功名,但他是主張維新的;在未從湖北到北京之前就把我送進了縣立的小學;那時候,辦學堂是前淸維新的一個辦法。到了北京以後,我進的是北京的兩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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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是中国现代学人中运用科学方法硏究中国民族及远古文化的先驱。民国十四年以后,领导主持许多古代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其中安阳殷墟的发掘与收获,在世界考古学史上更是一件炫赫的大事。李根据这些新资料,建立殷代器物学的标准,扩大中国古器物学的硏究范围并革新其硏究方法。同时,李又综合这些地下遗物与纸上材料,确切说明殷商靑铜文化之辉煌成就。使世人对中国古代文化之认识与硏究扩大其园地、加强其深度,现代考古学与人类学也因此在中国奠定基础。李济,字济之。一八九六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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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语所工作的重点之一。这时正好李济先生已学成返国;他是中国第一个得人类学博士学位的人,先后曾在南开大学与淸华大学任敎,并且还发掘了山西省夏县西阴村的史前遗址。傅先生聘请李先生为考古组主任。所以,史语所的设立是以科学方法整理国故呼声中的另一具体反应;考古组更在傅、李两大师的筹划与领导之下开创了。史语所考古组设立之初,把工作的地区先订在华北的黄河流域,主要是有见于该地区已有的若干考古发现。但在这一广大的区域中却选择了安阳殷虚为首先发掘的地点,则也有它的时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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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阳到台湾安阳发掘的十年间,是李济一生学术事业的顚峯;也是中国考古学逐渐生根的时代。除了仍继续指导安阳的发掘工作外(安阳发掘的后期,他逐渐由室外工作之主持,转到室内整理标本、指导工作方向的职责上),李济还实际领导了三次古蹟硏究团,从事了城子崖、县等数十处遗址之发掘,其中尤以山东历城龙山鎭的城子崖发掘成就为钜,在此他发现了著名的龙山文化,而将中国史前史硏究与历史硏究连成一气。到现在为止,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安阳越挖越精采,第十一次发掘发现了著名的侯家庄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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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九月一日,文建会及中央硏究院历史语言硏究所,以及故宫博物院等单位为纪念考古学家「李济先生百年诞辰纪念」,特在外双溪故宫博物院一楼展出李济先生为中国考古重大的贡献,同时展出李济先生与董作宾先生于民国十七年十二月起主持河南安阳小屯村殷墟的发掘与硏究工作,前后历九个年头,掘出的文物相当丰富,对我国考古人类学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同时让李济先生在考古硏究工作上的努力,能够影响后世。李济先生获有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抗日期间任南京博物院筹备处主任。来台后曾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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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三十岁的李济敎授站在安阳的废墟中,他指着地下,告诉旁边的人说要挖出寳贝来,四周响起了譁笑声。九年之间,他果然把寳贝找出来了——一大批三千年以上的陶器、艺品和占卜用的牛羊骨。这些「寳贝」,印证了一件更珍贵的事实——我们的民族在商朝的文明状况。于是,譁笑的人声没有了,大家已默默地承认,那些碎骨、片瓦所含的意义。就这样,「考古人类学」被带入了中国,他是第一个「宗师」。发掘安阳殷墟这位「宗师」囘忆起当年发掘安阳殷墟,却诚恳地说:「那是大家集体工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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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忘不了这一趟行程。因为,他们刚刚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由中国人自己主持,并且采用近代考古学方法所作的遗址发掘。这位圆脸的年轻人就是李济——近代中国考古学之父。以现代田野发掘的标准看来,西阴村的发掘工作并不算非常出色。不过,收获却异常丰富;这使得那位年轻的考古学家感到非常兴奋。近两个月辛苦的田野发掘并没有使他感到疲倦。他向来精力充沛,而此时面对的这一大批宝贵资料,更令他耐不住跃跃欲试。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深信自己的判断力与留学中所获得的知识;他相信在这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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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与安阳发掘有人说,一个人对学问的态度常可反映出他的人格。这句话,对李济而言,眞是恰如其分了。李济并不是一个惯于狂怒、激动的人;但偶尔他也会忍不住「冒火」了起来。楡次车站那件事就是一个例子。然而他在这件事中,与其说是对某个特定人物生气;不如说是为知识的汚染而愤怒。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的轻视,但却无法忍受对眞理的汚染。这一点,对眞理的信仰,构成了李济一生的重心,也是他学术生涯中最热的原动力。无可置疑地,像李济这种对眞理有绝对的信仰、对知识的追求抱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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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九十七年我偕内子到昆明麗江走了一趟總共八天的行程,麗江的語言我們是聽不懂的,他們講的是納喜語,只是中共統一了語言,人人都會講普通話,但是他們的文字依然停在象形文字階段,於是我想起鄉前輩李霖燦先生,稍有點知識的納喜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並且稱他是「教父」。今天從舊報紙裡看到李鄉長於七十四年十二月卅日在中央副刊上發表的這一篇「大匠誨人有典型」文章,感觸良多,實有再披露一讀的必要,也爲這鄉前輩致崇高無尚的敬意。 華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