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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後枯槐更着花,堂前風靜樹陰斜;三間老屋今猶昔,愧對流亡說破家。這是我前年歸省三原西關斗口巷老屋的詩。古人說得好:「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當我回去的時候,我那破舊的宅子裏,留下的幾間老屋,看去都像親人一般,這是何等可以感慨的事,況我生在歷史上代產聖哲的關中,有雄壯的地理,有深厚的文化,又有親愛的家庭,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要當堂堂地做個人。不謂年光流轉,白髮盈顚,在這抗戰建國的大時代中,但覺學問荒疎,不敷應用,對於國家民族,又如何的抱愧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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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我的父親—羅強智民國九十九(二〇一〇)年三月三十一日凌晨,華航的班機自舊金山國際機場緩緩起飛,我透過飛機上的小窗望出去,城市的燈光隨著飛機的拉升逐漸遠去。這幾年在台北舊金山之間來來去去,我一向習慣坐走道的座位—方便上洗手間,但這次,我要求靠窗的座位,因爲怕自己獨處的時候,會忍不住落淚。飛機繼續盤旋爬升,窗外的月亮不知是否因身處高空,看來份外明亮,蓋過所有的星光。我望著月亮心裡想:回美國三年多來,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天;會是要回台陪父親走人生的最後一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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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益,字朝甫,譜名聯芬,江西省龍南縣象塘鄕來龍石朱屋崗人。生於民前九年十月廿日,現年八十有五,世代務農,忠孝傳家。祖考泰生公,勤耕苦讀,克奠家業;祖妣鍾老孺人,係出名門,嫻禮識儀,育兩男二女,聯芬居長,次男聯芳,字菲甫,長女全惠適曾,次女全和適廖。家父性耿介,不苟取容,宅心仁慈,鄕里稱賢。初入私塾啓蒙,誦四子書,繼入龍南縣私立頴川高級小學,畢業後負笈贛州,就讀江西省立第四中學,於民國十三年畢業,是年冬隻身赴穗投考黃埔軍校,終以家人力阻未償宿願,引爲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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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宅依依不忍離,農家樂事更堪思,青伊湖畔收魚季,安峰嶺下牧羊時。大地禾苗青翠色,滿堤麥浪碧波姿,雞豕鵝鴨家家有,五穀豐登樂歲時。二、回首家山夢已遲,且將故址示兒知,陳唐馬解地臨址,倪陸張何戚友誼。芝蔴坊連周宋阜,薔薇河套陸塘陂,曲陽反照城頭堡,古井深埋馬兆儀。據查馬兆儀爲宋朝王妃,其城墙外磚已被拆除,移到山東移州府去,其城堡南邊,有古廟一處,房舍很廣且大,宋代稱禪魚寺。三、耕讀傳家是祖遺,靠天溫飽子孫依,日出田中除蔓草,夜歸燈下課兒詩。讀書本爲求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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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廣西鄕土氣味相當重的柳城鄕下人。俗語說:「活到老,學到老。」我在大學畢業後,除到歐洲延長求學的時間並在國際聯盟服務,參加若干團體工作之外,多在省外服務。(包含南洋、香港、臺灣等地)但在省內服務的時間,卻比較短些,一共祇有十五年的光景。比較我從民國五十三年由香港入臺灣定居後服務的年代還要少。我今年八十二歲,從我的生命歷程看來十五年不能算多。但現在回想起來,卻眞是好景不常的黃金時代,因爲這十五年都是我中年以前的日子,當時工作的精神比較充沛些,各種活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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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維榆 藤縣人中正大學心理學系三年級學生獲鄧海翔先生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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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谿祝貢民我於民國三十六年來台,到今年,應該是四十年了。這將近四十年的日子裡,從歷史的脚步來說,只走了一小段路程,而對個人的一生,却過去大半輩子了。我是二十歲到台灣來的,二十歲以前,是我在家鄕鶴潭出生,受敎育的一段時間,雖然只過了我三分之一的年齡,但是我的生活、言語、習慣,却很少改變。家鄕的生活水準很低,敎育又不發達,鄕民普遍都窮,加以連年剿匪、抗戰、戡亂,沒有度過一天舒服的日子。現在我已經六十歲,到了耳順之年了,我的兒女,都已成年,有很好的職業,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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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校庆计十一人[2]。还有众多校友,由于事务繁忙,不克返鄕返校,他们捎来了献给母校的贺词、书画和贺仪[3]。在美国,美籍华人徐传礼校友也通过在家鄕的弟弟徐传孝先生带来了他对母校的贺仪[4]。这些如涓涓细流汇大海,片片落叶归田根,为母校校庆添色争光。十月三日下午,学校为远道而来的旅台校友洗尘,组织了一场为母校生辰暖寿的海峡两岸校友返校团聚会,部分旅台校友的亲属和海州、新浦、连云部分老同学也参加了团聚[5]。在座谈会上,大家畅叙久别重逢,畅谈海师今昔,回忆同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