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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双高楼。租出去土地一半收回自耕。爸爸忙着请长工、买农具、买牲口、并请敎我们私塾的孙德贵老师做管家。(我们家叫老管。)自此我又挥别了城市生活,回到我们本村的初级小学。这时我们学校请来了一位多才多艺的老师刘广友先生。他身兼校长和校工二职。现在说起来那校舍大简陋了,堂屋三间较小,东间老师睡觉,正厅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是老师办公会客的地方。西间是图书阅览室,墙上挂著很多图书以及老师的绘画。对面南屋是我们的敎室,敎室虽然也是三间,却是又宽又大。学生有四十多人,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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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鄕在江苏丰县常店村,我读的小学前身是私塾。淸朝末年废科举,兴学校,流风所及,家鄕各地私塾于民国初年,先后改为小学堂、小学。本校在民国九年九月,由私塾改为「私立昭勇小学」,民国十五年改为「丰县县立常店小学」。我的小学生活,因受战乱的影响,分为前后两段读完。前段从入学读一年级起,到日本发动「卢沟桥事变」,战火蔓延到苏北,于民国二十七年五月,日军陷我家鄕,学校停课止。那时我读四年级。辍学两年后再从四年级读起,到六年级毕业为后段。前后两段共七年,如果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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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仅受教一年,但获益良多,影响钜大。犹记毕业离校时,詹师邀约我堂兄弟三人,到市区吃豆浆油条烧饼,并赠玉照留念。雅意殷殷,深以为感。但其时我们三人皆儍儍地不发一语,亦毫无表情,只知跟随老师离店而去。如今思及,仍感汗颜无已。当时学校为容纳学生住宿,每一楼层分设若干房间,每房住四至六人不等,晩间八至十时集体在教室自修,老师轮流巡堂辅导,十一时就寝睡觉。生活有规律,群体学习,相互砥砺,进学神速,成长不辍,尤其在联语习作方面,体会特深。记得有一次在晩自习时同学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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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先通过火星老爷的正殿,到了后进,鸦雀无声,如入无人之境,那知吴老师正在令学生默书。南轩听见我的声音,乃高声向学生道:「包老师来了。」学生一齐雀跃起来,高呼「包老师。」这是我毕生第一次得到的尊称。我看这所学校,仅有三间无天花地板的一个教室,南面有窗,小小天井,两边厢房,朝西的是预备室兼接待和成绩室。朝东的是吴兄的卧室,这个卧室,地位不足六蓆,添了我的一个床舖,距离窗扇,仅彀一人挿足。三餐由厘捐局代包,每月每人三元。南轩主持的这所小学,添了一个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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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理家产。可是那位进士裘荆川,我见到他时已有七十高龄,他一向在外任官,不熟悉鄕里民情。他为官淸廉,吿老还鄕,带囘来的是两袖淸风,更糟的儿子早逝,祗留下一个孙子,相依为命。没有财富,人丁不旺,鄕下人眼中看低了。参与县试得过秀才功名的很有几位,我的祖父问潮公便是其一,他庸才碌碌,设塾授徒,勉维一家生活。秀才之中比较突出是裘南岳,他出任崇仁书院的山长,是裘氏祖茔出资建造,规模相当大,可容五百名子弟。到民初时代改称崇仁高等小学。民十年代我读了五年书塾,去进高小,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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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年龄上,重言师比沆一师要大上五至十岁,在学校中,他俩是校长与敎员的关系,所以彼此皆以先生相称。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在我读小学一年级的特候,我的几位堂兄,都已进了初中,寒假里,吃过晩饭后,兄弟姊妹们,大家都挤在一个大木柜床上,笑谈学校中奇闻趣事,大堂兄善于模仿老师们上课时语调及表情,他模仿阜宁城中小学一位名叫刘月娥女老师,敎书神情与语调,堪称一绝,虽然他已读了初中,但因刘老师名声大,有空闲时间,都会到县中隔壁城中小学,偷看刘老师敎学,模仿她走路扭扭揑揑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