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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者!以是吾侪责任之艰钜,驾乎孔子、释迦、耶稣、苏格拉底而数倍之矣!力既不胜,而又强欲任之,则其悲痛应为何如!(十一年与吴雨僧)人才之出,各有其境。自古文章杰出之士,莫不由饥寒困苦中得来者。以文章系于性情,欲使性情之深厚诚挚,惟饥寒困苦最足磨炼而培养之也。吉七岁即以家难飘流于外,为奴行乞,不得一饱,二十年矣。此二十年中,惟年十三至十六时,读书北京淸华学校,为生平快乐无忧之日。过此,则世变日亟,而苦亦愈甚。忆弱冠作客海上,曾连月不能再食,食亦惟粥而已。时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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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吴芳吉碧柳撰今之世,无过于瞽瞍之顽,与象之傲矣。舜处之以完其孝弟,吾人处之而不自适其天,何也?非世之足伤,吾人之气量学行有未到耳。(五年与吴雨僧)世道之衰微,非一人致之,众人致之也;非一时致之:百年积之也。吾祖若父之先,己有之矣,吾人为子孙者,诚宜有以复之,有以掩之,一人之力不足,积人之力赴之;一时之力不足,积年之力为之。安知尧舜治世之不可复,汉唐文明之不可齐?(五年与吴雨僧)立身处世,只求同流而不合汚。其第一步功夫,当先问自己究为何如人,行何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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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藝文期本見明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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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本,夫子之道,何损于今日哉!某等凉德,幸生二千年后,敢以戎马倥偬废夫子祀。祀亦末也,惟心惟宅。世之祀夫子者,千百其人也;夫子之来也,非必千百其身也。我念夫子,则夫子在吾心;仰观俯察,则夫子弥六合;故曰参天地赞化育也。吾奚自暴弃哉!礼成作乐,吹壎,奏景行之诗。日暮,寻径狼狈归。会国军兵马驶铁舰至,奔避数日始复相见。丘,失其名,颠有小榕,及肩,吾与绍勤飮其下。绍勤请志之,数十年后,视人木之盛衰何如也。(注)本文录自「白屋吴生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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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吴芳吉旧坛新醴江津吴芳吉碧柳、为近代一大诗人、有白屋吴生诗稿行世。其治诗倡「旧坛新醴」之说、意谓格律声韵不可废,而内容务求推陈出新,合乎时代。此种论调,乃深思有得之言,非浅学妄说可比。先生以民国二十一年逝世,年仅三十六,时任江津县立中学校长。尝有友人善相者,谓其面色不佳,忧不寿;先生一笑置之,治事读书更勤,卒罹肺疾,至不起。噩耗西传,成都各界追悼!时余年方十二,攻读塾。蒲师仲山手书挽诗七绝四首吊之,犹记其三云:自是音尘秋后草、多愁吴质不逃禅;残杯冷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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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泯没,也是値得去做的事。吴芳吉,是四川省江津县人。字碧柳,因常自署白屋吴生,故人们尝以白屋诗人称之。他生于民前十六年五月,卒于民国二十一年五月,享年仅三十六岁。哲人易萎,令人不胜哀惜。但在他短短卅六载的岁月中,却有其不可磨灭的成就,也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轶事。尤其是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以中国文学发展演进史观之,自有其很高的价値,也是不能否定的价値。他的作品,别具一格,为传诵一时的「巴人謌」,「护国巖」,以及「婉容词」,「加蒲拉拉」…等等,都有其独创的风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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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且矜哀。文章自有眞,谤议徒为扰。李诗投厕深,韩文曳碑倒。迄今千载余,何尝一字少。我行不足观,我言不足宝。行鲜苦言多,工夫犹外表。愿君进蓬勃,愿君怀高邈。胜义泯寃亲,君好亦吾好。送吴芳吉先生之蒙古芳吉先生,今朝离去成都大学,往蒙古去寻诗意。生徒等屡挽不获留,因步先生献骂我者原韵,作成此诗以送别。感师长麻我,谢师用鸠毒。书此注起居,余意复何酷。学校如栈房,师意那可拂。黑暗不敢道,惟有相向哭。如师厚脸皮,惟有一驱逐。黑暗顿光辉,学生欣然乐。苟师翩然去,立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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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屋诗人「护国巖述」白屋诗人吴芳吉所撰「护国岩述」,成于民国八年一月,诗前附有短序,发表于新羣杂志。民国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北京晨报副刊,重刊此诗,以是月为蔡松坡逝世十周年之辰也。原诗序前有芳吉补序一段,诗后有芳吉自注「备考」及「晨报副刊记者附语」一段,为此后吴集所未载,足供硏究本诗之参考。补序云:「吾自民国五年归蜀。适护国军事方平,国内外友人,争来书相嘱,以斯役为民国史上最有价値之战争,因命我亲赴蜀南一行,以考察当日实象,而为诗纪之。以其万山阻隔,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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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屋诗人吴芳吉先生生于淸光绪二十二年丙申,殁于民国一二十二年五月九日,享年三十六岁。盛年早逝,其家庭间夫妇相处之苦,以致历受折磨,实为重要原因。此在其遗诗「题与妇照像」及「人生原蓬梗」中,可以窥见其槪要。如「人生原蓬梗」其五云:「奈何十载下,一疑生百凶;何以立鄕党,何以慰亲朋。双栖羨鸳鸯,羣飞惭雁鸿。一家无和气,可以不如虫。」已充分表露其心精之沉痛。而申诉最详者。则莫如民国十七年十一月一日致其至友吴宓(雨生)之一书,此书寄自成都敬业学院,而刋载于吴宓所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