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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有些惋惜和伤感起来。在他怀里,我是又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感到遥远……,从小就被我唤作「伯伯」的父亲,他文弱又潇洒,对人和气有时十分严肃。这些年来,他在哪里?他风风雨雨,南来北去。一心一意挂在抗战工作上,既照顾不了年迈的老父老母,连法国母亲和小妹也远居兰州。他心中装的是国家大事,抗日救亡。他既不能提笔作画,又不能专心写作,这他毕生钟爱的两件大事呵!在父亲怀里,我还想起许多往事……,小时候,母亲在江苏镇江妇女运动委员会工作,每到周末,便带我乘火车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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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仙游远去已二十年了。二十年来,那不尽的思念常常燃绕在我心中。每逢佳节或亲友相聚时,都勾起我对父亲的怀念。多少年来,我一直想为父亲写点文字,多次提笔,因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无法写下去。父亲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上中学时,一年交学杂费和书报费十元。十元钱虽不多,可对一贫如洗的我家,自然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每当开学日子临近,父亲翻沟越岭,向亲友求借,千方百计筹到这笔巨款。在乡供销社做工的叔父,也常慷慨解囊,不时接济。有一年秋,故乡受灾,父亲四处奔走,可是在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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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們捨不得您的離去,我們也更捨不得讓您獨自在加護病房中,忍受長期疾病的折磨。我們一直知道您並沒有永遠離開我們。就像我們小時,您出國開會一樣,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見面了。所以爲您籌備追思禮拜,也有一絲爲您做生日般的心情;爲您進到一個永恒、美好的國度;爲您開始眞正享受安息與榮耀,而感到放心與安慰。您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也是這世界不配有的人。當我們安靜下來思想您整個的一生,這九十多年來,您就像是一隻純白的蠟燭,爲黨國、爲家人、爲神,向這黑暗的周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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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已三十五年矣!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无论是风雨晦明,良辰佳节,无时不怀念家鄕的父母,尤其是在台有了儿女后,养育儿女之艰辛,更思念父母养育自己的劬劳,而思返家后如何回馈父母,聊表思念。今接家书,始知余母病故于四十一年(一九五二年),父亲亦于四十四年(一九五五)返归道山。而余不知已于三十二年前即成为哀子,二十九年前而成为孤哀子矣!呜呼!痛哉!先父讳永祥,号迪吉,字善哉,有兄弟五人,排行第四。在我们兄弟姊妹心目中,他是一位严肃慈祥而能干的好父亲。他生前对邻里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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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父亲,我兄妹两人内心就一阵心酸,父亲在世虽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也非平凡之辈,如民国二十(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之后的抗日学运、以后在晋、豫的抗日战争中也曾有卓越的表现、抗战末期在兰州经营实业等,均有不凡的成就。现在我们不顾文章的拙劣,书写此文,希望有机会让山西乡亲们对父亲稍有了解。父亲韩俊义,民国前七(一九〇四)年出生于山西省徐沟县(今山西省清徐县徐沟镇)北尹村,徐沟是太原府附近的十个县之一,当时号称「府十县」,府十县有点办法的人都是要向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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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善,以孝为先,而孝的最低表现,应作到「养亲或显亲;」可是我呢?父亲在的时候,未能赶得上养,也无能以显,而父亲又因忠于国事,壮年殉殁异乡,至今我还没有将他老人家的灵柩迎葬于祖茔;唉!天呀!为人子者,还有甚么事,比这更难过!更痛苦!更悲伤!更……?!如再不尽快记其事蹟以传告儿孙于后世,实在是罪孽深重,咎无可逭了,是以在这营建先严遗像冢,与特具时馐花菓奉奠之际,含泪饮泣,成此拙文,匍匐跪拜,敬告于我父在天之灵,来格来享,并祈求他老人家,能宽恕减免我等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