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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淸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船山体其受而归全,斯眞能顺受其正,而可谓圣之正者也。张献忠陷衡州,执质其父以招降,船山自刺肢体创甚,幷传以毒药,而舁至贼所,示以必死,以易其父,贼不能屈,而父子俱免之,此孝之正也。甲申五月,闻北部之变,数日不食,作悲愤诗一百韵,吟已辙哭,幷四续其韵,终其身不为淸用,复自题其墓曰:「明遗臣王夫之之墓。」此忠之正也。为救给谏金堡等五人之性命,与内阁王化澄等奸党结怨,自身几遭不测,而此五人者,终能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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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父母在不遠遊:雙峰云:「聖人言常不言變。」不遠遊、不遠行二者略不同。遊者遊學、遊宦,也仕與學。蘇武之母雖存,匈奴之行十九年,銜君命而遠使亦常也。至於避仇、避難、商賈遠行離父母,也非所論也。王書沒言「遊必有方。」朱注:「欲親必知己之所在。」今兩岸隔離五十年,父母知子之方否?范祖禹曰:「子能以父母之心為心則孝矣。」安澤案遠遊、遠行,必須有正當理由,不可不告而去,又久不返里,使父母耽憂也。釋言:里仁篇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范祖禹釋:「不得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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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余,冬者秋之归。智礼文也,仁义质也。孟子七篇不言礼其言乐也。梁恶王立沼上,顾鸿雁麋鹿,而孟子以文王之乐,麋鹿鱼鼈言之。齐宣王好世俗之乐,孟子曰:「独乐乐,不若与人乐乐。」王夫之以汉武之上林,宋徽宗之艮岳(开封城内万寿山),其德之及物,又何如也。天理、人欲:孟子承孔子之学,随处见人欲,即随处见天理。齐宣王思欲汤武之政,全牛之术有不忍之心「孟子预养是心,广为仁术。仁术广之者,存乎后人。发政施仁,使民得仰事父母,俯畜妻子。乐天畏天者,天即理也。孟子言天理,天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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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残丛,惟未成全璧。至北宋初年,翰林学士王洙,偶于翰林院所存残旧书籍中,发现了一部《金匮玉函要略方》乃予校订,并将后世各家所引仲景治杂病方附于后,更名为《新编金匮要略方论》难乎今日,仲景的原著《伤寒杂病论》被分为《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二书行世。王夫之屈子之鄕诞此身,高吟九昭泪沾巾。横渠正学风徽仰,越石孤愤品诣眞。阐释楚辞彰义旨,精硏易理契天人。论评通鉴赓衡宋,独抱船山一片岑。注:王夫之,生于明万历四十七年己未,卒于淸康熙三十一年壬申(公元一六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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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易經的易理船山先生以爲易學,在於解釋易經的義理。易經的義理包括兩大部份:一部份爲天道,一部份爲人道,兩部份互相連結,人道來自天道,天道規範人道。天道爲宇宙變易的定理,人道爲人生的倫理原則。船山先生解釋易經,在每一書和每一章都奉這一條原則爲規律,隨處加以發揮。因此他的易學不是一篇短文章所能講明。現在祇能將船山先生對於易經在天道和人道兩方面的思想,提綱摯領,予以說明。⑴乾坤並建船山先生曾經自己說明易學的原則:「大略以乾坤並建爲宗,錯綜合一爲象,象爻一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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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副讨论王夫之先生和船山书院的文字很多,但是异同之点也甚多。关於夫之先生及书院的开办、迁建等等,夫之的同鄕彭玉麟曾有一篇奏折,收录到淸朝续文献通考里,可以作为参考。彭玉麟的这篇专奏是在光緖十一年,他正任兵部尙书之职。一、对船山书院,彭有下列的敍述:「臣本籍衡阳士绅奉前学臣朱逌然面谕,创建船山书院于南城外,择师主讲已阅一年。因院地逼近城市,湫溢嚣尘不足以安絃诵,复由臣捐资改建于湘水中之东洲。………「………学臣朱逌然既创立书院,讲明夫之之学,两江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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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爲仁學者,當通王船山之書。(仁學界說二十五)王船山有言曰天理卽在人欲之中,無人欲則天理亦無從發見,適合乎佛說,佛卽衆生,無明卽眞如矣。(仁學仁亂而以太亡乎條)王船山之說易,謂一卦有十二爻,半隱半見,故大易不言有無隱見而已。(仁學不生不滅有徵乎條)王船山曰:已生之天地,今日是也;未生之天地,今日是也。(仁學不生不滅烏乎死條)王船山邃於易,於有雷之卦說,必加精明而益微,至屯之所以滿盈也,豫之所以奮也,大壯之所以壯也,旡妄之所以無妄也,復之所以見天心也,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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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洲、亭林、夏峯、二曲諸先生,在當時都聲氣很廣,二百多年來,學者社會中人人稱道,同時却有兩位大師在那時候和學界因緣很淺,然而人格感化力異常偉大,所產結果在異時異地,一位是王船山,一位是朱舜水。船山名夫之,字而農,一號薑齋,湖南衡陽人。生明萬歷四十七年,(一六一九)卒清康熙三十一年,(一六九二)年七十四。他生在比較偏僻的湖南,除了武昌、南昌、肇慶三個地方,曾因事一行,未曾到過別的都會。當時名士除劉繼莊外,沒有一個相識,又不開門講學,所以連門生也沒有。張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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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王夫之(一六一九—一六九三)先生,字而农,号姜斋,父朝聘,明副榜贡生,以眞知实践为学,谓武夷为朱子会心之地,自颜书室曰武夷,学者称武夷先生。先生少负隽才,读书十行俱下。年二十四,与兄同举崇祯壬午鄕试,以道梗未赴会试。癸未,流贼张献忠陷衡州,乃避匿南岳,贼执其父招之,乃自厘面刺腕,舁往易父,贼见其徧创,免之,父子俱得脱。及淸兵下吾湘,先生方居父忧,次年与管嗣裘举兵衡山,战败。其后漫游■溪、郴州、耒阳之间,最后归衡阳。就江中石船山、筑土室,名曰观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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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主程朱、陆王之异不在道问学与尊德性而在尊德性之工夫入路不同也[2]。而由于以证体为标的故,于是乃有「忽然上达」、「豁然贯通」之说。(至于此豁然贯通者能否是理体则是另一问题,辨见前文)而一旦贯通之后,其先前工夫之功同于敲门砖子者,亦是极自然之事矣。而船山则不然,船山之看此存有密藏,乃是从形上直贯至形下而看者,乃是从已悟此体(在此之体事实上必须是即活动即存有者,而不能只是理体)之后复自觉地、主动地发用及物而看者。于是由理贯至气,通体是纯一不杂,更不须严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