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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生命信基督敎的人認爲人的生命操在上帝耶穌手裏,叫你生你活着,叫你死把你召回天堂。這是否眞理,平凡的我,不敢妄言,但我不是宿命論者。我的體驗,人的生死一方面有一定不移的道理,一方面有莫名其妙的神奇。我十一歲時秋天,先患瘧病,後轉傷寒。我祖父兄弟五人,父親堂兄弟三人,到我這一輩,則「關東高梁獨一顆」,一個人了。瘧病已使我身極虛弱,繼以傷寒,屢醫不愈,奄奄一息,全家的人,尤其是父母與祖母心惶了。最後從齊河縣請來一位遠房親戚當地名醫方金浩老先生,他下了車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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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把我賜予孤獨令我從她的每一個早晨開始培育想象一種奇麗的植物生命囚徒在唯一自由的天堂中安祥的等候一種可能瞬間發生的鈾一般的裂變和綻放一切天籟因此屏息沉重的陽光 重復莊嚴肅穆的造訪我的夢正集結沖擊時間的堤岸層層疊叠看見飛翔另一個世界和另一個自己把卑微的生命交予孤獨吧如同把芳香賜予花蕊把甜味賦予果肉將卵置予暖巢把生長導向極致敏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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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日上午九时许较济南第一、二、三联中曁烟台联中等校师生早两小时到达马公港。从这天起,结束了十个多月的流亡学生生活,决定了一生的命运与荣辱。廿五、抵达澎湖走入从军陷阱下船后由一位士兵引导走进一处宽广的营房,休息了大约两个小时,派同学从一间仓库中领出一麻袋糙米,几个人抬着麻袋随同吕雁宾登上一艘机帆船驶向渔翁岛。在机帆船快靠近渔翁岛赤马湾码头时,吕雁宾手拿一张纸条,上有两行字,远远望去好像是三字一组三字一组的人名,腼颜陪笑走近王主任搭讪。王主任不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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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刘秉莲女士,山东牟平县人,为大成长城集团董事长韩浩然(德厚)先生的夫人,他们于民国三十四年在沈阳结婚。三十七年五月间,奉派来台设立大方企业行台湾分行。大方是德厚先生的岳父刘勤章(奇勋)先生与掖县张克弼先生合伙的公司。他在台北市汉口街购置三层楼房一所,开拓对日贸易。三十九年初,德厚先生不幸以莫须有之罪名,身陷缧絏达半年之久;大方企业行经此打击,忍痛结束,其生活也陷入绝境。德厚先生本着山东人苦干、实干的精神,不但没有被打倒,反而更坚强的站了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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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山东也住进村内。被服厂虽未让来台的员工流离失所,却因时局艰难,付的工资极微薄,也因此有两、三年时间,在工厂做工的男人吃公饭的,六人一组,糙米配一盆已发绿叶的老豆芽就是一顿。眷属没粮却得生活下去,于是主妇到工厂缝釦子、车边等工作,以赚取粮票,养活孩子。谈起往事,住在靑岛村的陈妈妈、王妈妈,伸出已变形的粗大指头说:村里的妈妈,都和我们一样,靠了这双手,才能把孩子拉拔大。由於夫妻都在工厂辛苦赚钱,房间小,生活环境差,山东社区第二代,读到大学的人很少。因为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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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大,收益少,且有风险。一只张网船的资本连杆带网以抗战前的货币——银元为标准,要一千元之谱。这个数字在穷困的华北渔村来说是非常之大了,数口之家以此为业靠其生活。在鱼货丰售价好的年头,一年两季的收入除去一切开支,能剩二百几十元就心满意足了。以当时的币値而言,一家数口粗饭布衣尙可温饱,若不幸遇到鱼虾欠收,或「鱼米争价」时,就是说一斤虾皮不一定换到一斤粮食,那就苦不堪言而擧债度日了。说到风险,鱼民们在初春驾一叶扁舟下海,每天和大自然博鬪,那刺骨的西北寒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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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讀王志信老師和陶英惠學長合編的「山東流亡學校史」。首先拜讀王老師的「澎湖子弟學校的淵源與創建」,一開始就欲罷不能,一口氣唸完。眞佩服老師的文筆流暢,記述詳實,猶如欣賞一部感人的紀錄片,緊湊而充實。苦中有樂,哭中有笑,感動極了。眞是一部有價値的流亡歷史。在山東流亡學校時代,我尙不夠資格當學生。但我一路跟著流亡學校逃命、成長,從流亡史的夾縫中卻不難找出我當年成長的影子。感謝老師的記述,啓發我的思源與尋根。當唸到王老師及學校一路在極端艱苦的情況下到廣州,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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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抛弃家庭的人,才知道家庭是何等的温暖可爱。我是一个离鄕背井、漂泊异域的游子,在台湾既没有什么戚朋,又没有得力的亲友,仅凭着我这股坚强不屈、勤奋苦读的精神,不但完成了普通敎育,而且渡过了艰苦的大学四年。提起我中学的读书生活,眞是苦不堪言。一天三餐粗饭都吃不饱,饿著肚子去上课,每当上到上午或下午三、四节课的时候,肚子早就唱起洋戏来了。虽然如此,但并不能减底我学习的情緖,相反的,我更加倍的努力用功。我总是这样想:「不受苦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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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打蛋厂二十二中住了几天,又转到倪老果山东省靑年收容所;这时山东省临时中学与山东省临时师范尙在筹备阶段。收容期间生活非常的艰苦,省政府亦系客居异鄕,因为天涯沦落,大家都能共体时艰,同赴国难。五六月间经分别甄试我被分发到山东省立临时师范就读。二、学校生活山东省立临时师范,校址设于阜阳城西南倪老寨,一二三级各班在倪新寨上课。两寨相距咫尺,校长刘叙宾字少卿,温文儒雅,学者风范,待人宽厚,视学生为子弟。训育主任崔季言,敎务主任江(忘其名)本班导师赵东星,政府与学校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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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十卷三期七十頁二十行已戍老師年近七十,後來不悉爲什麼解散了。緊接著就是前大瓦屋廉,大瓦屋是全村首富之一的尊稱,廉是基隆法院文書主科金誥先生的孺名,那時大家都習慣稱廉老師。正在計畫報名時,松林和降兄弟倆人對我父親說,廉老師打人很狠啊,如何如何的狠法,我被他說得有點懼怕,第二天和降偸跑去長衚衕道東裏趴在窗下偸看究竟,結果無巧不成書,廉老師正手持戒尺板約一臺尺半,倒背手後像是要打人的樣子,全班學生四十餘人,恐被裏面人發覺,嚇得我倆縮頭就跑了出來,回家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