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尽有别的路子可寻,千万不要去当公务员!」眞是当头棒喝,一针见血之言。我当时就把这篇文章剪下,几十年来,一直携带身边,当作暮鼓晨钟。前几年我也把这篇文章送与李如初学长,经他先后寄送台湾发行的湘鄕文献、湖南文献、香港报导、生力月刊、天文台等杂志转载。如初学长并曾发表多篇介绍辀重先生为人、处事、办学的文章,裨益世道人心,宣扬陶龛精神,令人钦佩。我在陶龛求学共有两年时间,对当时的老师如罗彦谋校长、罗绳祖、周炼白、刘楚威、刘佩洵诸先生,均记忆犹新。他们的学识风范
-
當這篇文字,前年在湘鄉文獻刊出時,我接到一位極爲關心我鄉長打電話給我,寫時人掌故,一定要拿揑得準,不僅僅要有事實根據,更不能傷及人身,否則,惹一場譭謗官司,倒還無所謂,得罪一位同鄉朋友,是最値不得的,警告還是警告,他還是鼓勵我繼續寫。 稗官野史,本來就不能當作正經文史看,傳閱摭拾,更不繼把它當作證據講,他說他的,你說你的,該記就記,能忘最好;某先生大人居然有這一點癖好,某先生大人居然有那麼輕鬆風趣的一面,某先生大人居然憑一句話發生了這麼大作用。就像當年傳...
-
知道,原来当时湘中的训导主任魏健雄老师,是我的一位远房叔叔。健雄叔的亲侄子诗诚,与我同班,他是以吊车尾的方式考取湘中。是否他在「录取」的过程中,得过他亲叔父的助力,不得而知。总之,这确是一次误会,两个远房兄弟,名字只是一字之差,难免会使柳只一「记忆有误」。柳只一当时是事务主任,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听说他曾经是共党份子。不过他这种勇于认错的作风,我倒是很佩服。萧仲祁老师带领我们向县府陈情我在湘中一年级时的国文老师,姓羊名牧。是一位江苏人,他的鄕音颇重,使我听课
-
兰来信的封套舍弃,以减低遭人暗算,带来无妄之灾之虞。我宁愿将收藏之纸币、及由广东湛江巿政府所塡的身分证、自费量身所订制的粤式便服,主动交出,任凭销毁。唯一保存最完整的是兰的来信,另外就是袁大头之类的银圆与铜钱,以及象牙图章和邮票等个人最値得纪念的珍藏,是为最大的安慰!对兰的情深义重,诚乃天荒地老不了情!此生难忘!基于上述种种,在我尙未失去记忆前,将我们的过去,尤其是兰给我的信笺,重行整理成为一系列的记录,设置专夹,视为手存珍贵文物之一,期能永久保留,藉以领悟
-
親切的小山路像母親一樣地親切。她在我的心中無須想起,也從未忘記。幾十年來,我常在夢裏跟兒時一樣,頻繁地往返于湘鄕虞塘周圍的那一條條山路上。尤其,如今老之將至,只要稍一合目,那些自然而又勻稱地舖着赤白交襯的小石子的美麗的小山路,就會淸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她們沒有豐腴的軀體,沒有寬濶的臉龐,只有那縈繞在山脚下、田坵旁、水塘邊上的宛如一條條細長的帶子,有的隨山蜿蜒,有的直穿山頂,下了這個嶺再上那個尖,四通八達,方圓幾十里,由冲而㘭而灣,連結着成千戶人家。她們是...
-
三年前當我第一次踏進這個議場,尤其站上這個發言台時,我心中充滿了神聖和榮耀感,因爲經過十四年的血淚奮鬥,我終於走出黑牢,走進立法院。我以爲此後三年我將在這個國會殿堂和各位最偉大的政治家們共議國計民生。然而,隨著時日的逝去,見聞的累積,我的神聖感逐漸消失,我的榮耀也早被鄙夷所取替。如果有人問我立法院像什麼?如我直言:它是政治馬戲班,是媒體金舞台,是利益分贓所,是權利競技場,也是正義的焚化爐。因爲在這裡,用武比用文吃香,作秀比做事風光,專業和認眞變成傻瓜代名...
-
我们鄕里有一句俗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湘鄕人大多有一股蛮劲,也就是我们湘鄕人的秉性,决定了的事情,不管它怎样困难,一定要干到底,常常有人笑这种人不知死活,在侧面调侃:「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殊不知我们湘鄕人的秉性,就是到了黄河他还是不死心,他会毫不犹豫,往黄河里跳,这就是我们湘鄕人。我在台湾,碰到过许许多多这种同鄕,我是由衷的佩服他们,我现在凭著记忆,一一的把他们写出来,有些是我亲目所见,有些是我亲耳所闻,可是在写以前我把他们的眞实姓名改用百家姓
-
八十二年三月十四日,我剛由美國回台灣不久,上午十時左右,接到行政院吳進祺參議的電話,告訴我,說我被推荐出席一九九三年八月份在墨西哥蒙特勒市舉行的第十四屆詩人大會,我當時覺得非常意外,也非常詫異。意外的,是要我代表中華民國的詩人,我確實有些兒惶恐;詫異的,是我在詩人團體裡,僅僅祇參加革命實踐硏究院的中興詩社,諸如傳統詩學會,新詩學會,雖然有參與過,惟我僅出版過兩册詩集,祇限於送給友好,誰爲我揚?誰爲我推荐?第五屆世界詩人大會在加拿大舉行時,筠廬師(許君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