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生七岁,侨居温州,十六岁囘扬就学。温州年景,如同第二家鄕,不好拿来塞扬州同鄕会刋。扬州年景甚多,兹就记得的写一两则,以供老鄕新年囘忆。所谓年景,値得记录者,不在新年,而在残冬。旧社会安土重迁,市民定居,商业多半赊账,年关讨账,万水归源,但是穷户人家所欠的债务,不但不能淸账,甚至一文不还。但是当时民风醇厚,有些大店,决不拘拘于「前账不淸,免开尊言」的成语,大半都是新折又照送。(折子是赊账所凭买货物者)先伯常言,穷人柴米账,可以短欠,绸缎肉案的账不能不淸
-
日子倒也不慢,匆匆地過完一九九五,時光的腳步已踏進一九九六的門檻。回顧去年點點滴滴;閏八月飛彈演習,兩岸情勢對我這健忘的小老百姓來說,一槪印象模糊了。但一甲子以前的蒜皮碎事,也許可以搬出一大蘿筐。童年時兄妹三人,哥大姊三歲,長我六歲,鄕間無中學,哥負笈外埠就讀初中,姊與我仍上小學,校離家近,往返步行,某日早晨照常上學,我個性急躁常走在姊的前面,突見路旁嵌下三角池邊,一蛇橫臥,頭角向上,立刻驚慌尖叫:「有蛇」聲震山谷,嚇得姊魂飛魄散,回頭飛奔,我則一口氣跑...
-
菜刀、剪刀、扫帚休息,所以新年里三天的吃用,都得在大年夜准备好。正月初一:新年第一天,妈跟婶婶还没睡好,一大早就起床拜天公、祭祖宗,等我们起身,只道一声「恭喜」,就可吃热腾腾的年糕汤了。我祖母会看小儿腹泻、发烧疾病,不收诊金,因此人家就趁新年前来拜年答谢,虽然我们收到不少伴手礼,却也送出不少上门拜年小孩子的压岁钱。可是拜年客人来时,我们端出元宝茶(盖碗上放一颗青橄榄)、芝蔴汤圆,他们也少不了我们兄弟两个红包。接财神:到了正月初五,不问家里如何营生,都要
-
从农历壬子年的新年元旦,至正月十五上元节间,每天都有掮了纸扎的麒麟送子,或装扮着蚌壳精与渔翁,以及舞狮子,掉龙灯等年靑人,敲着锣鼓,或吹着小喇叭等到村里来,挨门沿户的演唱,最使家喩户晓,妇孺都能听得完全明白淸楚的一首新歌调,是叫做「无锡景」,而且很多人听了几遍,都会自然而然地学着唱起来,一唱就能朗朗上口,唱得很好听,我那时正在最欢喜向表哥与其他较大孩童学着唱歌的童年,正是:一听村中锣鼓响,小孩脚底就会痒!在这半个多月的新年中,我看到多种多样,多彩多姿
-
如牛,为了证明我的实力,在内子——廷珍鼓励下,曾并肩奔向纽西兰大自然的怀抱。这些成果,除了长庚三位名医的细心诊疗外,我每天不受气候寒热、早晨与晚间的健行是我最重要的例行活动之一。因此,我对未来,充满著信心,打倒病魔,最后胜利是属于坚强的勇者。这则喜讯愿供大家分享,彼此勉励,你们对我的关怀,这一世情的债,我会加倍偿还,再一次的承诺,绝不食言。目前,我只有一个奢望,只要做到家庭和睦平安,含贻弄孙,美梦成眞,就心满意足了。新年肇始祝大家:福寿康宁,家庭美满!新岁
-
国历和农历过年的情调刚过了国历的新年,又到了农历的新年。一年之中,我们可以过两次新年,但是情调却不相同的。目前大家都已奉行国历(也叫阳历);然而国历过年,似乎是官方的,公式化的,除了新年放两天假,在意识上却没有太多过年的气氛。由于励行节约的缘故,今年连贺年片的互寄,都已大为减少了!农历(也叫阴历)过年的情况,那就大不相同了。那是几千年来农历社会传统的习俗,融化在民间生活里,深情密意,多彩多姿。正如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每一位旅居他鄕的人,都要在春节之前
-
谨以「自求多福」这句话自勉,并将它献给所有个人和团体,作为新年的献礼。过去,我们依赖过,结果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被遗弃,被出卖,留下了心板上惨痛的烙印,往者已矣,从这崭新的第一天开始,我们要努力去「求」,所有的「福」自然会滚滚而来,我们的目标和理想,就必能一一实现。
-
砲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迎新年」。「旧岁」与「新年」,是对称的名词。「旧岁」在前,「新年」在后。不有「旧岁」,那来新年?人们在「送旧迎新」的时刻里,要好好地囘顾「旧岁」这一年,成功的地方在那里?失败的地方又在那里?展望「新年」这一年,如何创造事业?如何报效国家?似不宜存有「得过且过」的心理,浪费时光,后悔莫及!笔者年事虽高「八十五岁」但仍有「老当益壮」的心愿,「穷且益坚」的志节,珍惜自己,把握现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因为人是具有历史感的,负有「承先启后
-
农历年关又到,避赤祸而离开大陆的人们,定要遥念故里,好多人期望一温家鄕过年的旧梦而不得,因此惆怅万分,也就祗能想知道故鄕年中的新年风俗,因为他们离井背鄕多年了,鄕俗也澹忘了!我,因此接到几许读者来信,要我把已曾蒐录的新年俗行俗信公诸大众,其中有一位旅居凤山的许秋明先生,更殷切的要我把绍兴的风俗,指定的要我来写述。其实中国的新年行事,多是共乐同庆,迎祥驱邪的道一风同的习俗,不过好像大树上的枝叶的形式,有些相殊而已,就此来谈故鄕绍兴新年风俗,也算酬答几位读者
-
故鄕新年的木偶戏,也是小孩子们的恩物。不论城鄕都有。演木偶戏的人,他们的服装打扮都和耎猴戏的人一样,头戴皮帽,身穿羊皮长袄或棉大褂,连钮扣也不扣上,只在腰间束一条带子,足上穿着芦花草鞋,挑着一付担子,一头是一个包里,一头是一只圆箱笼。一到人家的墙角屋边,就停下来,把「戏台」靠在墙上,用挑担子的那枝竹扁担撑住,这只戏台中间是空的,约有两尺见方,六尺多高,下面用靑布围着,一个人立在中间,外面可以看不出来。这个人用一只脚立着,一只脚敲锣打鼓,两只手套着木偶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