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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独有艺术或技能,例称国粹,挖花牌固然是一种赌博,如果像桥牌一般,以艺术眼光视之,则宁波人的挖花技巧,唱花本能,应该可称宁波鄕粹。挖花唱花在台湾会的人很少,有的可能听也没听见过,但在卅年前,却是上海及宁属城鄕,与马将一样风行的四人局。马将源出定海沙船帮,已有很多学者考证,可是定海人在有马将牌以前,已有挖花牌,似未闻有人谈过。花牌乃天九牌演化,四人局骨制花牌牌面,并无一点花痕,何以称花牌?赌花牌为何不叫叉或打而叫挖?老朽曾经定海耄年船员现身说法,详吿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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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衰,如牌九、麻将及朴克等,唯其挖花一项、似欲绝犹存中,忆及抗战胜利前后,沪甬一带,挖花之风行,堪称盛极一时,曾几何时,因时局(沉沦或解放)变迁,四十余年来,在台湾已濒临绝迹,在故鄕由探亲返鄕得悉,断层近半世纪,现有少数地区已在恢复兴起中,就个人所感,挖花玩艺儿,较诸搓麻将,其趣味何止百倍,因此乘势,谈谈挖花经纬:花牌牌面的点形,和牌九牌类同:都是采自骰子一、二、三、四、五、六点所配成,包括了:二四,丁子(么二)、天牌(六六)、地牌(么么)、人牌(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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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第七十六期登有康健先生一篇大作,题名「宁波挖花调」,读了以后,想起当年看人玩挖花牌,边玩边唱情景。我生长在慈谿城里,十几岁就到上海民立中学住读。同班同学中有一位原籍鄞县人,家在上海法租界,礼拜天我们时常去玩。碰到他家有人在挖花,因为有说有唱,还有笑有骂,热閙异常,我就不免站过去旁观一囘。看了几次,听了不少唱词,其中有几首居然背得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康健先生认为有些挖花唱词的字句,粗浅下流,意义欠通,固然不错。但是下流欠通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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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城」而嬉,玩起来变化莫测各尽才智,够你穷究日夜不肯辍歇。常聚坐一起玩伴,如无金钱纠葛发生龃龉,确能促进感情融洽。所以有衞生麻将、政治麻将等被冠上堂皇名字;更有人说是国赌。无可否认的事实是,有中国人的地方,都会听到打麻将之声,国赌之名可能由此而起。不让麻将牌专美独占的是,唯有阿拉宁波人(地)及上海人(地方)独有的——挖花。挖花牌的形、材,全同于麻将牌,祇有牌面花纹异别。玩的人数相同,牌张数亦几乎同;所不同而最突出的方式是,四位玩伴在轮流出牌或摸进牌时,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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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牌一、折开乌云见晴天,蒋委员长有主意,长期抵抗打下去,八年汗血得胜利。(抗日)二、一天一天叫烦关,自从抗战八一三,上海逃出单布衫,如今落泊做行贩。(上海俗话)三、姜维把守天水关,赵云年高多老迈,假差魏延去抄关,孔明六出到祈山。(三国)四、天子路过双龙山,不知何人叫造反,只见旗打三边关,害得唐家满门斩。(倭袍)地牌一、地牌摸起两头光,东洋矮子打列港,一九四师来抵抗,小港房子都煤光。(抗日)二、地方疏生被人欺,鬪鸡场中遇侠义,问兄家住何地方,原来襄阳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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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刋八十一、八十二两期曾刋出陈舟鄕长所辑之宁波挖花调,当时读者反应不一。有云此为赌博陋习,不値得宣扬;有云挖花盛行于三十年前之故鄕,事实如此,不必讳言,且宁波人唱挖花调,花样百出,音韵铿锵,颇为脍炙人口。如以地方民俗文学视之,似有记述价値,此眞所谓见仁见智,各有道理也。去岁某次出版委员会中,编者曾以此征询各位委员高见,多数认为祇要字句不太粗俗,刋之无伤大雅,且由此也可引起中年以上鄕长们对故鄕的怀念也。最近陈舟鄕长来会,承示有关三国唱句之全副挖花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