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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朱季媛鄉長,湘鄉北正街人,宣統元年七月十六日生,民國九十年四月廿一日蒙主恩召,享壽九十有三,與其歿於民國六十五年之夫君彭戢光鄉長合葬於新—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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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慈姓楊諱淑儀,湖南湘鄕名門,曾外祖,楊宮保諱昌,字石泉,清季咸豐、同治間曾任浙江撫台、漕運總督及陝甘總督;加太子太保(詳載清史稿)。外祖諱顯業,字彥規;清季同治、光緖年間歷任江蘇淮陽道台及湖南督銷(厘稽)局督辦多年,先慈共計兄弟九人,姊妹七人;先慈行六,爲外祖幼女,深受外祖所疼愛。先慈及笄歸余家,侍奉翁姑,親睦妯娌,克勤節儉以持家,人皆稱道。先慈賢淑端莊,知書達理,具「大家閨秀」之風範。憶余幼時,個性頑抗,先慈常諄諄以道理辨其事情曲直,凡事以啓發誘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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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都—敦行鄉 王蔚梅春風吹綠了原野,吹醒了桃紅李白,也吹軟了楊柳細腰,當風和日麗時,鳥兒在枝椏上展試新喉,唱出美妙的交響曲,增添幾許情趣,蝶兒在花叢中飛舞,溪流也奏出初春的戀歌,這一切都充滿着春天的生命活力,和象徵着人生前程底錦繡,然而,每逢星月的深夜,常飄着一層輕霧,但是,由於月光的反映,霧像人在白衣天使,身上的一件銀紗,茫茫的又像是霏霏細雨,籠罩着整個大地,道路兩旁矗立的樹林花木,躱躱藏藏像含羞的少女,若隱若現的顯着動人的情味。霧是春天的特徵,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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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船上生活以來,特別多夢,昨夜,我居然夢見父親了!那是在故鄕的後花園,父親拿着一把鋤頭在挖冬筍,天正下着大雪,我受母親之命來請父親囘家,他說:「你囘去吧,免得受凉,我挖到一根筍就囘來。」「不!爸不囘去,我也不囘去。」我還是小時候的淘氣像,故意撒嬌地說。「你祖母要吃冬筍,雪太厚,我還沒有找着,你先囘去,好乖,我挖着一根,馬上就囘來。」雪花飄得越來越大了,爸和我的身上,都罩上了白雪,我覺得很好玩兒。他老人家正在用力挖着筍,這時媽媽來叫我們囘去了,是她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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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陶龕,是一所古樸而典雅的舊式建築,群山懷抱,漣水蜿蜒於前,景色秀麗,氣象萬千;校門前圍牆左右,分別書有十八個大字的標語:「平時要有戰時的準備,戰時要有平時的鎭靜」,遠遠望去,淸晰可辨,十分醒目,發人深省,陶龕雖然只是一所小學,但是主持校務的輈重先生,(名羅輈重號春馭,其生平事跡,請參閱本刊第一卷一二期合訂本,李如初先生所撰述敎育之神一文)以其在美專攻敎育之廣博學識,再以窮其畢生之精力,認眞辦學,致使校務蒸蒸日上,日新月異,莘莘學子一經踏入該校,無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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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漁父 成聖澤七十一年冬有幸在臺北市國軍文藝活動中心擧行首次個人龍鯉專輯展出,獲得美國耶魯大學賞識,推擧當代中國名人之一,載於七十二年中英日文版名人錄中,眞是我所預期未敢想像得到的,隨後在臺湘中親朋友好紛紛來函致賀,再得到舊日袍澤及長官之美譽,更是受寵若驚,無可言宣,實則我在策畫展出之前,非常戒懼,一則深恐所畫的不够水準,給社會人士訕笑,而失却愛護我的湖南大鄕長黃達雲公面子,同時也怕失却鼓勵和贊助我的老長官畫馬大師葉醉白將軍指敎,結果總算是未辱所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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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过世,使我脑海里浮出来的是婆媳在厨房烧饭菜的情景。我俩总边作饭边聊天,天南地北的聊,也教我厨艺,很快的便把丰富的晚餐完成,全家一起享用。饭后洗碗时,婆婆在旁陪我,请她去客厅看电视,她说:「小时候洗碗,我弟总会陪我聊天,今天妳洗碗,我陪妳聊天。」幸福感恩。但那已不在重现了,往后也只能空回忆了。婆婆本来不爱吃鱼的,但为爱吃鱼的我,饭桌常出现了鱼,本洗冷水澡的她,也为了怕冷的我装了热水器,由此可见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婆婆是个民主又开通的人。她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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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不逢時,於猴年(民三十三)馬月下旬,「來」到長衡會戰展開僅三月之圍城中。六·一八古城陷落前,在家母襁褓中,隨外公一家老小,跟著當公務員的大舅,坐在平板(火車)車廂上,逃離危城,前往省政府之「陪都」市藍山。是時,驟降瀟湘暴雨。虧得大舅以其公文包遮擋且為支點,眾長輩皆脫衣圍護,且以身軀築成「人牆」,余方免一死。湘軍重臣,當過八府巡按和蘇州知府家千金小姐的外婆劉張靜宜不禁歎息:「作孽啊!作孽!」湘省第一座現代高校,湖南高等工業學堂之高材生,我的外公劉渭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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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那一年,也是我四岁那一年,我父亲萧春生从老家到不远的东山河附近开设人工织布机织布。开了一年多,因局势不稳,就到长沙市暂住谋生;之后在武汉被服厂找到一份工作,渡过战乱不安的一年。直到祖母过世后,我们才到广州停工的被服厂居住;因此过了两年的逃难生活。在一九四九年夏天,我弟弟因患痢疾病亡,到了冬天逃到海南岛。隔年一九五〇年春全家搭货船逃到台湾,在台南安平港上岸,不久就到台北市居住谋生;最后选择在三重市份子尾街再次开设人工织布机织布。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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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芃生遺作(錄自中國國民黨黨史編纂委員會庫藏本)上次國府紀念週,本黨先輩張溥泉同志,報吿慶祝本黨五十週年紀念時,希望各同志蒐集關於革命之佚聞遺獻,或本諸親歷追憶,著論發揚本黨領導革命之光榮史蹟,以資紀念。欣聞之下,不勝感奮。國父手創興中會以來,雲馳電掣已屆五十週年慶典。予自十八歲參加革命,屈指亦三十四年矣。在此短期間,本黨創造中華民國,艱苦備嘗,危難迭起。黨與國運,同其休戚。其間不但世界變局,天翻地覆,幾閱滄桑,而吾黨護國、護法、北伐統一,乃至抗戰八年,...